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市委記余文良,和辦公室的主人、市政府後勤基地主任賀美君。
賀美君的辦公室,不但裝修得富麗堂皇,而且和領導的一樣,也是分里中外三間,外間是秘用的,盡管她並沒有專職秘,中間才是她自己的辦公之所,足有八十多平方米,里面還有一間,是她的臥室,後勤基地近年也搞起了領導值班制,輪到賀美君值班時,她晚就睡在這里。
賀美君除了有老主任這個公公的緣故,也是有自己的真才實學的,三十四歲就能坐到付處級的位置,手下干部職工幾百人,基地的業績也頗為不錯,深得手下的喜愛尊敬,她的家就在後勤基地的家屬院,她愛人是個現役軍人,五歲的兒子又由公公婆婆帶著,所以她的精力,基本都在後勤基地里,值班時在辦公室的臥室里過夜,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才是盛春季節,按說天氣還是冷的,可辦公室里開著空調,喝了酒以後,就顯得有些熱乎了。
賀美君喝了不少酒,很快就感到辦公室的悶熱,她沖著余文良嫣然一笑,幫他月兌掉了外套,待到余文良在沙發坐定後,自己款款的走向了里間的臥室。
賀美君進去之後,並沒有關臥室的門,白色的絲綢簾子,如風中的裙子,在門框間飄來飄去,如天的浮雲,神秘曼妙,惹人浮想聯翩。
余文良端坐在沙發,四處打量著辦公室里的陳設,其實是醉翁之眼不在外,他看的是里間,當他的目光,從簾子的底部空擋里游離進去,看到了在不高的席夢思床邊,站立著兩條細女敕的小腿,和兩只小巧的玉足,他感到有些迷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沒有責怪著自己,以他的身份,今天本來就有所企圖,當然是看該看的東西了。
正當余文良的內心受著煎熬時,賀美君掀開門簾出來了,身依然套著毛線裙子,只不過黑底碎花的長裙子,換成了鮮紅色的短裙,裙長僅及膝蓋,下擺叉分,一走一開,透過裙子,雪白的大腿和紅色的三角褲隱約可見。
余文良很快意識到,這是明目張膽的勾引,今天有戲了。
這些日子,母夜叉似的老婆不在身邊,余文良在小保姆身,尋回了久違的激情,可謂是老夫聊發少年狂,耕田種地真忙。
男人就是這麼的賤,以前心思不在這方面時,仙女在眼前也當作視而不見,現在天天晚干著老牛吃女敕草的活兒,早就進入了人生的第二個「春」季,今天見了賀美君的媚勁,他哪還能克制自己。
細心的余文良還現,和中午吃飯時不同的是,賀美君走路的姿勢也有所不同,腳步細碎,臀部輕搖,一雙肉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苗條個子襯托得如一棵玉樹。
賀美君沒有回避余文良執著的目光,又是嫣然的一笑,到牆角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了兩瓶塑料瓶裝的青春寶,轉身坐到了另一張沙發。
她想擰開青春寶的瓶子蓋,也許是裝出來的,也許是由于內心的激動,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打開蓋子。
余文良見此情景,當然不再錯過,他伸手接過瓶子,幾個手指輕輕用力,瓶蓋就听話地開了,他把開啟的青春寶遞給了賀美君,自己又拿起了另一個瓶子。
無話可說,但無話可說可以找話來說,只不過找出的話,顯得有點無聊。
「余記,房間里是不是有點熱了?」這是賀美君坐下後說的第一句話。
「是呀,有點熱。」
「那,那要不要調下空調?」
「不用了,我看挺好,熱總比冷好嘛。」
「嘻嘻,熱一點是不打緊,就怕心里熱哦。」
余文良的雙眼,又盯了賀美君的兩條大腿。
「小賀,你這身裙子,很漂亮呀。」
賀美君嬌聲一笑,「余記,您是說我,還是說我的裙子呀。」
「裙子漂亮,人更漂亮。」
「嘻嘻,真會夸人,領導就是領導麼。」
「呵呵,實事求是,實事求是嘛。」
賀美君沒有更進一步的主動,她有她自己的道理,她是一個女人,女人一般不可以主動,特別是在語言,男人如果主動,說明是男人喜歡自己,更能充分證明自己的魅力,但女人主動就不同了,女人如果主動的投懷送抱,就只能說明自己的輕浮和下賤,她賀美君是個才色俱佳的高貴女人,不能在權勢面前表現得過于下作,那樣的話,會被人看不起的。
兩個人慢慢的喝著青春寶,忽地停止了說話,小曲好唱口難開,都在尋找著切入點和突破口。
賀美君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尖,余文良也跟隨著她的目光,向賀美君的手指尖看去。
十個手指,每個指甲都涂著一層薄薄的紅色,讓余文良大感興趣,他還沒見過女人的這種時尚。
余文良的目光,又欣賞起賀美君乖巧的小腳,他不由的聯想起自己老婆的大腳板,腳趾如粗放型經營的地里長出的畸形山藥,毛孔粗大,褐色的皮膚如草叢里的苔蘚,腳趾之間寬大的縫隙,如常年在海邊打漁的漁民,給人以孔武有力的男人婆的概念。
順著賀美君玲瓏的小腳再往看,潔白的小腿肚子呈現著橢圓狀,好似工筆特意的雕刻,使他不由得聯想起外國那個維納斯,盡管這位舉世公認的美人,是以斷臂而聞名于世的。
一貫以有定力而自豪的余文良,看得兩眼發直,心旌動搖,他放下青春寶瓶子,大膽的把手伸了過去。
賀美君並沒有按照余文良的想象,把自己嬌女敕的小手放在他的手掌中,她有她自己的立場,她需要喜歡她的男人,先用強有力的語言表白來打動她,她不會把手無緣無故不清不楚地交給男人,哪怕這個男人貴為市委記。
但是,面對余文良伸過來的手,她又不能無動于衷,她不能嚇面前的老男人。
「怎麼,余記,不談工作了,您,您要看手相嗎?」
「呵呵,小賀你說呢?」
「嘻嘻,是讓我給你看呢,還是你給我看呀?」
「哦,你會看手相嗎?听說那玩藝很準的喲。」余文良身端著的市委記架子,慢慢的消失了。
「我可不會看,你要看得好,就給我看看,嘻嘻,想不到一個市委記,還這麼迷信呀。」
說著,賀美君把自己的玉手,輕輕地放在了余文良的手掌心里。
「市委記也是人,有點迷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這是她把手以另一種方式,放到了余文良的手心里。
「余記,那你可得看仔細呀。」
賀美君的話,等于給余文良搬了個梯子遞了個枕頭。
余文良呵呵地笑著,抬眼看了一眼牆角的立式空調,緊握著賀美君的手說道︰「小賀同志,你這屋里有現成的空調,卻又非要去換衣服,你這不但是讓我看你的手相?」
「哪還有什麼呀?」
「還有這身得體的衣服唄。」
「還有那?」
「還有嘛……還有你這衣服下面包裹著的幻想和現實。」
賀美君被點到了心里要緊的地方,臉色立即潤紅起來,一副害羞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有些失敗了,市委記的智商,怎麼可能在她賀美君之下,她的任何一個小把戲,都逃不過余文良的法眼。
「嘻嘻,還不是你呀,面打著牌,下面的腳也不安分,也不怕被他們看見。」賀美君一邊說,一邊在余文良的手背輕輕擰了一下。
余文良輕揉著賀美君的手掌,微笑著說道︰「面在工作,下面也工作,兩不耽誤嘛。」
「余記,這就是人們常掛在嘴邊的暗箱操作?」
「呵呵,差不多,差不多。」
「去你的,我可是良家婦女,你別跟我玩你那套官場之道麼。」賀美君毫不害臊,把自己比作良家婦女。
余文良抬抬,把沙發前面的茶幾往外推了推,然後又把自己的沙發挪了一下,往賀美君的身邊靠近了一些,重新調整坐姿後,又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了賀美君的兩只小手,一邊緊盯著賀美君的兩只眼楮,一邊伸出另一只手,在她高聳的山頭輕捏起來。
「小賀,今天可以嗎?」
「不,不可以。」
「哦,為什麼啊?」
「我怕,我怕引火燒身唄。」
「呵呵,可火已經燒遍了我的全身,你說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有關有關,關系大著呢,在我的任期內,你是我的,後勤基地就是你的。」
「這怎麼可能呀,這是市政府的財產,怎麼就是我的呢。」
「以後啊,這里就是你的獨立王國,你可以實行主任負責制,也可以個人承包,呵呵,我新買的鋼筆很不錯,簽起字來很流暢喲。」
「你說話算話?」
「呵呵,騙你是小狗。」
「嘻嘻,你本來就是小狗麼。」
精彩的對話,對話的一方是嬌艷的女人,另一方是位高權重的市委記。
再說話就成了浪費,余文良抱起賀美君,走到臥室的門前,踢開門沖了進去。
後勤基地里靜悄悄的,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女主任賀美君,正廢寢忘食地向市委記匯報工作。
而余文良正在以他少有的勇猛,向賀美君證明著他強健的體魄,不斷搖晃的床,成了他拚搏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