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飛躡手躡腳竄到陳凝雪旁邊,yin蕩地向王美麗擠了擠眼楮,王美麗同學果然八面玲瓏,乖巧地往旁邊給龍在飛挪開了位置。
「呵呵,陳凝雪同學!今天晚上月亮好圓啊!」龍在飛學著電影里通俗的對白道。
是啊,八月十五月亮能不圓嗎!陳凝雪暗想,不對啊,今天天陰哪來的月亮!
「龍在飛同學,你喝多了吧!」陳凝雪聞見龍在飛身上的酒氣,不悅道。
出戰失利!龍在飛無比郁悶,本來是想酒壯慫人膽,借這個機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糾結!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你們玩著!」陳凝雪看看表說道。
龍在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我剛來就要走了?剛剛蓄積起來的熱情一下煙消雲散,只得愣愣坐在哪,不知道接下來該坐什麼。
「飛哥,愣著干什麼!陳凝雪呢?」老流氓不經意往這邊瞅了一眼,發現龍在飛像木樁一眼戳在那,忙過來探听虛實。
龍在飛指指陳凝雪的背影,一臉的沮喪。
「這麼好的機會,你咋就不開竅呢?上啊!」老流氓表示痛心道。
「上什麼?」龍在飛不解道。
老流氓一把把龍在飛拉了過來,在他耳邊道︰「你看,這麼黑燈瞎火的夜晚,一個女孩單獨行走多不安全啊!你現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護花使者,嘿嘿,你懂的啦!」
龍在飛听了老流氓一席話,頓時有茅塞頓開之感,不禁佩服,老流氓不愧為高三2班第一yin才。龍在飛忙挺直了胸膛,追了出去。
「陳凝雪,我送你吧!」龍在飛道。
陳凝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表示什麼。龍在飛心里一樂,看來有戲。
安靜,平時健談的龍在飛這時竟找不到什麼話題,自覺很廢物,只能靜靜陪著陳凝雪,靜靜地欣賞著路燈下這最耀眼的美景。
「你頭上有根草,別動,我幫你拿了!」龍在飛見陳凝雪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上一葉枯草,獻殷勤道。不過陳凝雪見龍在飛靠近,卻是往邊上閃了過去,龍在飛心里不禁失望,原來自己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得到。
陳凝雪見龍在飛臉上抽搐了一下,也是感覺心里不忍,「真有啊,那麻煩你了!」
龍在飛淒然一笑,罷了,信任必須由時間累積,而現在自己和她還說不上什麼關系呢!龍在飛輕輕把陳凝雪頭上的枯草拿了下來,謹慎得像是走鋼絲,絕對沒有踫到陳凝雪的頭發。
安靜,二人就這兩句簡單的對白,龍在飛已經覺得費盡了所有的力氣。
「好了,田剛在*場邊等著我呢……」快到教學樓的轉角處,陳凝雪停下腳步道。
「天剛在*場上等你?」龍在飛愣愣道,其實這幾天他已經發現,每天上下學陳凝雪都是被田剛騎摩托載走的。為什麼以前沒發現,如果以前發現他們那麼親密的話自己還會愣頭愣腦地表白嗎?而陳凝雪說的「好吧」是什麼意思,只是因為他們的愛情太單調,需要一點調劑品嗎?
「沒事,我送你過去吧!」龍在飛終于下定決心,既然已經去追求,那麼就應該鼓起勇氣進行到底。不敢去面對田剛的話,又憑什麼掌握自己的愛情呢。
「算了,我怕誤會!」陳凝雪淡淡拒絕道。
怕誤會?看來她還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罷了,隨緣吧!龍在飛暗暗搖頭。
看著絕塵而去的摩托車,龍在飛心里更多了幾分迷惘。原本以為憑著一顆吃熱的心,可以換得真愛,現在才發現老師的話沒錯,愛情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沒有經濟條件,拿什麼付出呢?
不知道自己需要花多長的時間,能拉近與那一輛雅馬哈的距離呢!龍在飛搖搖頭,還是洗洗睡吧,明天或許會更好!
「同學們早上好!」班主任死賤人還是那麼自信,或許是因為他有付出的能力和信心。
「今天我們繼續說一下屈原的《離騷》,這篇課文呢,需要掌握的知識點很多!我們不僅熟讀並能夠背誦全文,還要了解詩人屈原的生平簡介。屈平,字原,通常稱為屈原,又自雲名正則,字靈均。早年受楚懷王信任,任左徒、三閭大夫。最後因政治理想破滅,于五月投江自盡!為了祭奠屈原,人們把五月十五定為端午節!」
死賤人說完往教室里轉了一圈,訊了幾個沒有抄筆記的同學,回到講台上接著講解課文。
「屈原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浪漫主義詩人,並創立了詩歌文體楚辭,也稱騷體。其代表作有《九章》《九歌》《離騷》等!屈原在中國文學方面,作出了巨大貢獻,這個自然不消多說!」死賤人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水,「好了,大家先朗讀一遍!」
「帝高陽之苗裔兮,高陽氏朕皇考曰伯庸……」朗讀聲還算整齊,不過聲音里面大多帶著病態。龍在飛在一波接一波的催眠曲中,漸漸覺得眼皮重了起來。迷迷糊糊,那是一種即將離開地面飛升一般的感覺。
「龍在飛!」死賤人的一聲呵斥將龍在飛從睡夢拉了回來。龍在飛揉了下眼楮,呆呆地望著死賤人,似乎還沒徹底嚇醒。
「龍在飛,剛剛的內容你都听了吧?」死賤人敲著桌子問道。
「听了听了,老師講得很好!」龍在飛忙拿出一支筆來,在筆記本上裝模作樣道。
「那你來談談你對詩歌《離騷》的看法,簡單來說,也就是讀後感!」死賤人見龍在飛果然不老實,陰陰笑道。
「龍在飛同學,請你到講台上給大家說說你的讀後感想!」死賤人轉過身來對著全班同學,「大家掌聲鼓勵!」
我靠!這老家伙挖了個坑等著哥跳呢,剛剛咋就撒謊了呢,我明明沒听啊,記得我以前也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啊,今天是怎麼了!龍在飛無奈,只得拿著課本硬起頭皮上了講台。
「龍在飛同學,那麼下面談談你對《離騷》的見解吧!」死賤人見龍在飛愣在講台上,出言提醒道。
「離騷,離騷……離騷到底有多騷呢?」龍在飛似乎頭腦還不太清醒,支支吾吾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