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原本就比他武功稍微低一些，現在更是完全招架不住祁天徹的攻擊。
祁天徹很快就會闖進來，情況危急，冉冉卻突然真正冷靜下來。
她之前真是大錯特錯，就算祁天凌攔不住祁天徹，就算祁天徹不會听她的阻攔，一定會答應榮王妃的條件。
可只要她現在殺了榮王妃，這一切就結束了。
雖然殺了這世上唯一一個知道月光石下落的人，等于宣布了她一年之後必死無疑，也總好過……也總好過讓榮王妃的奸計得逞。
冉冉打定了主意，可手指剛剛用上勁力，手臂突然就被一股奇大的力量擊中。
「你在做什麼！」
板著身後突來的這聲暴喝，冉冉清晰地听到自己手臂骨頭斷裂的聲音。
完了。
臉上血色全數褪去，冉冉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是不是該感謝手臂的骨折？不然她現在還要費力地掩飾臉色，假裝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骨折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絕望帶來的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她向後退了兩步，想要靠到門板上，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可是一靠之下，不小心撞到剛剛骨折的手臂，冉冉發出清晰的抽氣聲。
雖然一直盼著祁天徹快些出現，不過祁天徹的出場方式，卻讓榮王妃十分震驚。
不過祁天徹已經下了這麼狠的手，她也清清楚楚地听到冉冉確實骨折了，可她還是不相信祁天徹。
「……你的眼楮能看見了？」這是她最先要弄明白的問題。
「不能。」面對榮王妃時，祁天徹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搖頭否認，聲音听起來有點苦澀。
進門之後，除了把冉冉手臂弄斷的那一擊外，祁天徹就沒再看冉冉一眼。
就算是听到冉冉又撞到手臂，他臉上也沒露出半點情緒波動，像是對冉冉的事情毫不關心。
可他已經表現得這麼絕情了，榮王妃還在懷疑。「那你怎麼知道她在對我做什麼？」
「我能感覺得到她的內力波動。」祁天徹信口胡謅。
實際上他的視力恢復了，該死的恢復了，他曾經那麼希望能在死之前恢復視力，好能多看冉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