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為什麼想娶她?!
這個讓人想吐血的疑問,直到真正的成親那天,祁天徹也沒想明白。
沒想明白不要緊,悲劇的問題是,他現在又在心里咆哮這一句……
婚禮很盛大,堂堂瑞王爺正式迎娶王妃,這場婚禮自然是簡單不了。
他一向討厭麻煩,也不喜歡繁瑣的規矩,可今天,卻出奇地有耐心,執著紅球綢帶的一端,牽著冉冉,一步一步地因循祖禮,直到听到那一句「送入洞房」。
到此為止,祁天徹都極遵守禮俗,不過回了房間之後,他卻擺手讓房間里的喜娘和婢女都褪去。
進了新房,就是完全的私|密空間,他不想讓別人打擾。
不過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後,祁天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冉冉今天太乖了,乖得有點可疑。
雖然她從來不會沒分寸地胡鬧,像是剛才,父皇母後還有其他皇族和朝臣悉數在場的場合,她不會突然說些氣死人的話。
可是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她怎麼還是這麼乖?
「喜帕底下是什麼?」祁天徹的嘴角微微抽搐,懷疑地問。
冉冉模了模,之後認真地回答他,「臉呀。」
「……沒蒙著一張小羊羔的手帕?」
自從上次見到冉冉手帕上的小羊羔之後,手帕已經被祁天徹列為危險品之一。
「沒有。」
「……」就算有他也認了,他本來就知道自己娶回家一個全天下最不乖的王妃。
拿起喜秤,輕挑起冉冉頭上喜帕,他有點意外地看到冉冉頂著一張很正常的小臉,眼里微微帶笑地看著他。
不,是映著紅燭喜帕,比平時更顯嬌美的一張小臉。
「很美。」他有些移不開眼地看著她,喃喃念著,低頭吻上眼前終于成為自己娘子的小女人。
這樣稱贊的時候,祁天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冉冉可能會笑呵呵地拍拍他的頭「大黃也很漂亮呀」。
可是直到這一吻結束,冉冉都是乖乖的模樣,根本沒說什麼氣人的話。
不只如此,之後喝交杯酒,行結發之禮的時候,冉冉都沒有故意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