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行的禮數都行完了,接下來,就是真真正正的洞房時間了。
永寧國也有鬧洞房的習俗,可是祁天徹的洞房……沒人敢鬧。
就連關系跟他比較親近的祁天凌他們,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捋虎須。
可是沒人來鬧他們,祁天徹自己卻覺得心里不踏實。
看著眼前格外乖巧格外不氣人的冉冉,他怎麼看怎麼別扭。
難道他已經被她氣習慣了,一天不被氣,心里就不踏實?
祁天徹黑著臉想到這一點,之後就臉色由黑轉綠地想到——
難道他要主動開口,讓冉冉像往常一樣氣他?
正想著,冉冉聲音很溫柔地問他,「王爺,要我服侍你就寢嗎?」
「……不用!」冉冉的聲音听得祁天徹渾身不對勁。
他還是比較習慣冉冉高高興興地問他,「大黃,我把你扒了呀」……
「哦。」冉冉沒有異議地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祁天徹忍不下去了,他就不信她忽突然變得這麼乖!
這小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祁天徹磨了磨牙,他一定要堅持住,絕對不能主動要求她氣他!
于是傳說中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就在兩人的大眼瞪小眼中默默地開始了……
不過才只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祁天徹就先開了口,「……累不累?」
明明是關心的話,卻被他問得咬牙切齒。
不是他耐心不夠,堅持不下去了,只是皇族婚禮規矩太多,這樣折騰了一天,就算冉冉是練武之人,也一定會覺得疲勞。
「肩膀酸。」冉冉老實回答。
婚禮的時候她一直捧著一個她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雖然不沉,可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時間久了,肩膀就很累。
這還差不多。祁天徹覺得冉冉終于恢復了正常,就把人拉過來,作勢要幫她按摩。
可冉冉卻很快就避開了他的手,「臣妾不敢。」
說完,又有點疑惑地問他,「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好像這句是皇上的妃子跟皇上說的?那她該說什麼?
「妾身?賤妾?」冉冉覺得哪個都不太對,喃喃自語著,「好像可以用名字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