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求」字,七爺說得清清楚楚,冉冉卻听得驚心動魄。
這個字太沉重了,冉冉月兌口就要答應,可心思電轉,突然想到,會有什麼事,值得七爺開口說「求」的?
心里突然就緊張起來,那句「七爺盡管說」就哽在喉嚨口,懸在心上,怎麼也說不出來。
七爺看著她,突然笑了,「喬姑娘以為我要說什麼?」
「……沒……」
馬車的車廂很寬敞,里面又只坐著他們兩個人,實在是足夠大了。
可冉冉卻覺得空間突然逼仄起來,就連七爺那張很熟悉的英俊面容,都突然帶給她莫大的壓力。
原來緊張到極致,是會呼吸困難,頭暈目眩……在半分多鐘的眩暈過後,冉冉突然冷靜下來。
「沒什麼。」她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聲音肯定,笑呵呵地說,「七爺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吧。」
七爺看著她的模樣,突然也笑了,「多謝喬姑娘沒誤會我。」
被他一說,冉冉倒有點臉紅。
在冷靜下來之前,她真的誤會了,當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七爺都會開口說「求」的事,做起來一定難如登天。
而七爺手下能人眾多,若真是有什麼難解決的事,也輪不到她去做。
所以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件能讓她去做,也值得七爺說「求」的,就只有——
讓她跟祁天徹分開。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現,就讓她緊張起來,還好,她沒被緊張沖昏頭腦,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了。
七爺怎麼會提這樣的要求?
不,應該說驕傲如七爺,強大如七爺,他從頭至尾都不會有這種想法。
這種類似于強迫的手段,七爺根本不會用。
七爺其實看出了冉冉之前的猶豫和緊張,卻並沒在意。
甚至是,他現在看起來心情不錯。
「如果是以前,喬姑娘就會直接誤會我了。」
冉冉被他說得更愧疚,在他們認識還不太久的時候,她確實誤以為身上的月眠是七爺下的,而且七爺還故意不給她解藥。
她在愧疚著,可七爺還是淡定模樣,用特別平靜的聲音說,「這其實不怪喬姑娘,一般人都不會相信我長得這麼英俊,就連人品都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