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冉冉深呼吸一口氣,問祁天湛,「可以了嗎?」
「可以了。」祁天湛說著就把裝藥的瓷瓶遞過去,動作小心而謹慎。
祁天湛配的藥總是不難吃,液體的中藥通常很考驗人,可冉冉接過瓷瓶,卻聞到了一股清幽的蘭花香氣。
再深呼吸一口氣,她把小小的瓷瓶湊到唇邊,仰起頭,一口氣把解藥喝下去。
「什麼感覺?」幾個男人都急問她。
「很……好喝。」
「……」三人好笑又無奈,只好繼續盯著她,看她還有什麼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冉冉問祁天湛,「解藥喝下去,該有什麼反應嗎?比如吐出一口黑血之類的?」
「不會。」
心里明白冉冉為什麼會這麼問,祁天湛知道解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他拿出一截紅色絲線,本來是想示意冉冉系到腕上,可絲線已經遞出去了,祁天湛突然又改了主意,遞給祁天徹,示意他幫忙系上。
「可我感覺很沒力氣……」冉冉疑惑地喃喃念叨著,連聲音都听著有點虛弱。
祁天徹聞言一皺眉,臉色立即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祁天湛卻還是神情自若地給冉冉診脈,幾秒鐘之後,聲音淡然地宣布,「月眠之毒解了。」
「解了?」
「真的解了?」
驚喜的詢問聲同時響起,祁天湛卻慢條斯理地把絲線收了回來,「不過這解藥有個副作用,就是喝下去之後,三十六個時辰之內,人都會覺得虛軟無力,連站都站不穩。」
豈止是站不穩?她現在坐都快坐不穩了?
冉冉在椅子上搖搖晃晃,只好順勢趴到桌上,有氣無力地問他,「你之前怎麼不說?」
祁天湛神色淡然,拂了拂衣角,看起來很出塵很月兌俗地說,「被欺負太久,總算找到機會報仇了。」
祁天凌在一邊听得一愣,之後就是哈哈大笑,「五哥,連你都變活潑了。」
「活潑」的祁天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後緩緩地從口袋里開始向外拿東西。
比如會把人粘住的涼樹樹汁,比如曾經用來給祁天凌染了粉紅指甲的鳳仙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