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地來到榮王府，冉冉沒走正門，避開巡夜的侍衛，直奔榮王府的草藥園。
沒人。
無論是草藥園中的藥房，還是榮王府的其他房間，冉冉甚至還潛進榮王妃的房間去看了，都沒找到祁天湛。
他根本就不在榮王府，這麼晚，也不知道干嗎去了。
冉冉一直在藥房里等著，直到快到早朝的時間，祁天湛才急匆匆地走進來。
他看起來很是疲憊，眼里甚至冒出了紅血絲，像是一夜沒睡的模樣。
看清房間里的幾個人，他明顯愣了一下，眼神在冉冉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直奔還暈著的祁天徹走過去。
伸手探向他的脈搏，「二哥怎麼了？」祁天湛蹙眉問道。
冉冉沒答，陪冉冉等了一夜的祁天凌卻突然走了，也沒跟他們打招呼。
看出祁天徹的脈象，祁天湛的手指僵了一下，猛地轉頭，看向冉冉。
「是類似春|藥的東西吧？」冉冉聲音平靜地問他。
「……算是。」只不過藥性比普通春|藥猛烈得多，初時還不怎麼感覺得到藥性，一旦動了欲|念，就再也止不住。
之類藥，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毒，解起來卻格外麻煩。
祁天湛走到擱置藥材的架子邊，略一思索，很快開始抓藥配藥。
把解藥調出來，讓祁天徹服下，他看了冉冉一眼，之後拿了朝服，轉身去屏風後換衣服。
「怎麼回事？」隔著屏風，祁天湛的聲音听起來沒平時淡然，微微帶著怒意。
「還不確定。」冉冉的臉色也很難看，簡單答了一句，等他從屏風後出來，就把那塊留了好幾天的點心拿出來，「點心被人動了手腳嗎？」
她早就想問祁天湛，可這幾天祁天湛一直沒出現，她也找不到機會。
祁天湛接過點心，聞了一下，「合歡散。跟二哥現在中的毒一樣。」
還真是一樣的。
冉冉看著手中點心，想要理清思路。
要害她的人，第一次是要殺她，第二次是下毒，想害她瘋掉，第三次和這一次卻輕了很多，只是春|藥。
不過，如果她真中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