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確確實實是「旁觀者清」,說話的祁天徹沒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什麼特別,听話的冉冉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祁天徹不讓她現在就學易容,是因為冉冉一直說要走,他怕她變了張誰都認不出的臉溜走了,到時他找不到人。
听祁天徹這樣說,猜到他是什麼意思,冉冉做了個鬼臉,也沒反對。
只要能變個模樣,避開七爺娘親的手下就好,如果只是為了溜走,她不易容也可以做到。
離開榮王府,回到福苑的時候,冉冉就看到隔壁的七爺府門前停了很多輛馬車。
像是有人一聲令下似的,馬車的車門突然齊齊被推開,一群男人整齊劃一地下車,靜立在馬車邊,就連關馬車門的動作也是步調一致,看起來氣勢驚人。
跟冉冉以前見過的那些人一樣,眼前的人也都是身形高壯,清一色地穿著黑色斗篷,容貌隱在斗篷帽子中。
不過雖然看不見他們的眼楮,冉冉卻能感覺到,他們都在看她。
呵呵一笑,冉冉很高興地拉拉祁天徹的袖子,「大黃、大黃,我想到一句特別有哲理的話!」
「什麼話?」
「天下烏鴉一般黑!」
「……」一群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們默了,很糾結地收回打量冉冉的視線,默默地轉身走進七爺府。
想當然地,這些黑衣男人,就是祁天凌和祁天徹都叫她小心提防的,七爺的母親那邊的人。
而這些人來了之後,其實也只做了一件事——偷看冉冉。
他們不是躲在什麼陰暗的小角落,而是仗著七爺府就在福苑隔壁,每天都站在閣樓這類高一些的建築上,假裝自己是在欣賞風景,實際上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冉冉。
就像現在,冉冉坐在院子里,不用睜眼,就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小眼神。
祁天徹在書房里有事要忙,現在陪她呆在院子里的,是何二。
冉冉跟神秘地跟何二說,「小二二,我告訴你一個做人的道理。」
「……什麼道理?」何二糾結極了,喬姑娘出現之前,他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的名字這麼可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