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湛听習慣了，也已經淡定接受，「又被喬姑娘氣著了吧。」
只有太子很正直地無法理解這個稱呼，「二……姐？」
「小妹，你有意見？」祁天凌心情不錯地問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
「……」太子也不敢有意見了。
沒下水之前，郁悶的只有太子，祁天凌和祁天湛的心情都是不錯的。
等到下了水之後——
裝做若無其事地游到祁天凌附近，祁天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說，「我怎麼覺得二哥在看我。」
祁天凌那張總是笑得吊兒郎當的漂亮臉孔現在也沒了笑模樣，臉色有點發黑，「他也看我了。」
「……」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之後一起看向太子祁天恆。
京中百姓提到祁天恆，大多會用上「溫潤如玉」這個詞，其實他現在也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只不過是這塊玉掉進墨水缸了，剛被撈出來……
祁天湛和祁天凌沉默地游過去，低聲問他，「你臉怎麼這麼黑？」
「……」太子是個老實人，噎了半天，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又往溫泉里縮了縮，還拉過水面上漂著的放酒的木盤，讓它停在面前的水面上。
在太子身上看不到什麼了，祁天徹就調轉開視線，專心去看祁天湛和祁天凌。
于是他們倆的臉持續地黑著……
「二哥到底在看什麼！」
「……我哪知道！」
「二哥好像在看你們的身材……」暫時安全的太子出聲提醒。
「……」他們早就看出來了！關鍵是二哥看他們的身材做什麼！
難道二哥真是被冉冉氣傻了，腦筋開始不正常了？
祁天徹自己也正郁悶著呢，他身材不好？哪里不好了?!
看他自己一個人的看不出來，可祁天湛他們幾個都在，京城四大美男子，有三個在這里，祁天凌沒故意跟七爺表白之前，也是人氣居高不下，難道他們幾個身材都不好?!
其實按冉冉平時的行為判斷，他只要理解為冉冉又在故意氣他，其實他身材根本不差，就什麼都好解釋了。
可是這個說法，解釋不了冉冉為什麼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