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了大半夜,祁天徹好不容易有點睡意——
piu~一只小綿羊突然從床幔中飛出來,結結實實地打到臉上。
冉冉床上大大小小的綿羊,祁天徹已經都「認識」了,現在打到他臉上的這個,是她平時睡覺時抱在懷里的,應該是她睡夢中順手扔了出來。
這女人,就算睡著了也能一樣氣人!
不能把人吵起來吼兩句,祁天徹就拎著那只綿羊,很凶狠地瞪它。
冉冉手里少了抱枕,開始不太習慣地到處亂模,模著模著,手就穿過床幔,伸到這邊來了。
不過她的手就那麼長,最多只能模到祁天徹的床邊,也踫不到他。
祁天徹看著那只四處亂模的手,很「成熟」地把手里的小綿羊向後一收。
沒收了!不給你!
不過也就是這個向後收手的動作做得太快,讓他一直收在袖子里的笑臉女圭女圭掉了出來。
急著伸手去把女圭女圭「救」回來,祁天徹一時忘了地上鋪著針板,右手手背結結實實地撞在針板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呼吸滯了一下。
雖然他的呼吸聲改變得並不明顯,可冉冉離他太近,還是立即驚醒了,坐起身,唰地拉開床幔。
「咦?」發現房間里並沒多出什麼人,門窗都好好地閂著,冉冉奇怪地看向祁天徹,「大黃,你怎麼了?」
「……沒什麼。」祁天徹僵著臉,暗自把笑臉女圭女圭收回袖子里,打死都不想說自己為了撿這個模樣跟她一樣氣人的女圭女圭,傻到把自己的手給扎傷了。
可冉冉盯著他看,又發現了新的可疑之處,「大黃,我的女圭女圭怎麼在你這兒?」
祁天徹做賊心虛,差點就以為她說的是那個笑臉女圭女圭。
不過定楮一看,她的視線是落在那個小綿羊身上。
「你自己把它丟出來的!」
把女圭女圭丟回她床上,轉過身去,「睡覺!」
「大黃晚安!」那只剛被他丟回去的小綿羊被冉冉拎著,在他眼前晃呀晃,「咩~~~」
「……」
祁天徹十分不安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神不清氣不爽地上早朝去了。
而冉冉,就按原計劃,去七爺家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