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徹手里拿著一個核桃，說話間，核桃應聲碎裂，他一臉平靜地吃起核桃仁來。
大家還以為他剛才是在開核桃，所以沒注意冉冉他們說了什麼，就都沒懷疑什麼，也沒再多問。
只有冉冉微微皺了眉，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祁天徹的方向。
他手里拿的，是客棧掌櫃的昨天送來的核桃，外殼十分堅硬。
當然再硬的外殼，也抵不過習武之人的手勁，不過祁天凌他們吃慣了王府里的紙皮核桃，現在總是掌握不好力氣，動不動就把整個堅果捏得粉碎。
所以在祁天凌他們眼里，祁天徹因為要吃這東西，暫時分了一下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冉冉繼續跟大家說話，眼角余光卻一直留意著祁天徹的方向。
跟她想的一樣，在這之後，祁天徹有點漫不經心地一個接一個地開著核桃，按開之後卻不急著吃，而是把核桃仁都拿出來，放在一邊的盤子里。
等覺得差不多了，他才停手，擦干淨手之後，吃起了盤中的核桃。
這才是祁天徹吃東西時正常的習慣，他剛才的反應，確實不對勁。
「喬姑娘對瑞王的觀察很細心。」
說話的聲音極低極輕，就響在她左耳耳畔，應該只有她一個人听得到。
冉冉有點做壞事被人抓住的尷尬感覺，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七爺。」
「瑞王怎麼了？」
「……不知道，七爺怎麼發現他不對勁？」
七爺很淡定地勾了勾唇角，「因為我一直在注意喬姑娘的眼神。」
「……」七爺如果平時說這句話，冉冉還會當他只是故意逗她。
可今天，如果七爺沒真的留心觀察她，就根本不會發現這件事。
「七爺，你……」冉冉第無數次想問，七爺是不是喜歡她。
可是話到嘴邊，馬上就又想起七爺的那句「我喜歡誰，可以是我一個人的事」，讓她的問題都哽在喉嚨里，根本問不出來。
其實就算是真的，如果想尊重七爺的意思，她也該裝做完全不知情。
可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一個確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