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別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看,而且還是個這樣深不可測,卻又一直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男人,根本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人間絕色也不夠形容郡主,洞房那天晚上是我眼拙了。」南宸御微笑的答道,視線硬是絲毫不離她的臉。
「那你便看吧。」她不再理會,打算就此漠視他,繼續低頭看書。這半月余來,他從未踏入過這拾夢閣,今晚突然前來,怕是因為白天時在梨園發生的事吧。
或許只是一個男人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她的妻子漠視他,無視他,甚至于還向他討要一紙休書,只想逃離這束縛。
男人的驕傲與自尊嗎?夢挽華再心里嘆了口氣,那麼她的驕傲與自尊,難道就要埋葬在這不屬于自己的宸王府?
「郡主很是愛書之人啊。」似乎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安靜,這次南宸御開了口,而這話題明顯只是了為話題而找得話題。
「……」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沉默。
然後是好半晌後,才听的從她口中輕輕嗯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南宸御倒並不惱火,他到想看看這女人藏在內心深底的到底是什麼,芳齡十六的年齡,本該是純真爛漫,正直花季的大好年華,為何會在她身上看到那蝕骨的孤獨和冷寂?
「挽華郡主真是好身手。」南宸御再次開口,這話說的相當認真。今日看到她將那丫環打到柱子上時,著實有些驚訝。沒想到看似縴弱的她竟會有那樣深得內力,難怪在那樣的寒冷的天氣罰跪祠堂兩日兩夜,她卻只是顯得有些疲憊,並沒有什麼大礙。
「……」回答他的還是一陣沉默。夢挽華專注于書本,沒怎麼注意听他說什麼。過了好半晌,才感覺到那人的視線似乎變得有些怒火,恍然回過神。只是依舊沒有看他一眼。
「漠南的兒女都是上的了戰場,下的了廳堂的,會點防身之術有何奇怪。」
「那改日要和郡主切磋一下了。」听得她這樣說,南宸御忽然有了和她較量的興致。好一句漠南的兒女都是上的了戰場,這是在說漠南的勢力之大,團結一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