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伐道 第一章山中村落

作者 ︰ 暗夜行走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落,在群山中是那麼不起眼,

從遠處看就像一個黑點。全村加起來沒有二百口人。破舊的草屋,一座挨著一座,

中間彎彎曲曲的小道也算是路吧,有兩米寬,高低不平,坑坑窪窪,上面滿是豬牛的糞便。到處彌漫著一種難聞氣味。

村子里有棵大樹,粗需要四五個成年人伸長手臂合圍估計才能圍過來,高約三十多丈,樹參天茂密,把小村子大半個都庶擋住了。

這棵樹不知道多少年了,卻村里老輩人講,他們祖先遷到這里來的時候,這棵樹就已經有了,而且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大樹下,一個少年,赤著上身,躺在一個青石板上,閉著眼楮,一動不動,

不知道在想什麼,少年名叫王雲,是他的爺爺給起的,山里人都沒有文化,就起了雲字。

據說他出生那天,天降大雨,開始並伴有五色雲彩,後來隱約有劫雷出現,一時間狂風大作,雞狗不寧,

第二天死了好多牲畜,全都是死于非命,據有人說,這些動物死前眼楮里充滿了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也有的說是受到了什麼可怕的詛咒。

王雲出生時,母親難產死了,再加上那天的劫雷的出現,

一時村里認為這個孩子是個災星,不好養活,要趕緊棄掉,不然以後會克父母。甚至對全村都不好。

王雲的父親少言寡語,就是常說的三腳跺不出一個屁來。

但這個老實的父親什麼都沒說,干巴的臉上異常平靜,偶爾還會出現讓人耐人尋味的笑容來,村人對王雲一家從此敬而遠之。

昏暗的小村終年彌漫著一層煙霧,把整個小村都包裹里去,但這種煙霧對村里人無害,相反許多人都說自從有了煙霧後,感覺人人精神氣爽,一些常有的小病也很少發生了,

村里人說,以前沒有的,自從王雲出生那晚才有的,並一直持續著,也不能知道能持續多久,看起來終年不散的樣子。

大樹上不知道的鳥兒在不厭其煩的叫著,叫的人心慌,樹下少年依然動也不動,如果不是看著那*的上身起伏的胸膛,還以為沒有了氣息呢。

「雲哥吃飯呢」,

從不遠處的一個基本上是最破舊的草層時跑出來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大約有十來歲,長的很水靈,只是穿著很破舊,一身花布衣衫,一看就很破舊了,還有的地方打著補丁。

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兩個水靈靈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好像剛完燒飯一樣,小臉上還有一道一道的黑灰汗水摻雜一起,像個小花貓一樣。

「雲哥,爺爺讓我叫你吃飯呢,」小姑娘跑到近前,推了推王雲,

「咦,雲哥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此刻的王雲臉上掛滿淚珠和通紅的雙眼,不停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他很激動。

「宏妹,沒事的別擔心,」王雲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不過看起來比哭還難看,一個十二歲大的孩子裝成熟是裝不出來的。

原來小姑娘叫宏,「那是剛才哭什麼啊,看眼淚還有呢」,小姑娘很認真的說,看來少年王雲不告訴他為什麼哭,她不會罷休的。

「嗯,我真的沒事宏妹,回去告訴爺爺我馬上就回去,」王雲無耐的這樣說道。

「那好吧」,小姑娘翻了翻白眼不情願的說,說完,她自己一路小跑回去了,

看著她那個模樣,真可愛,王雲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妹妹,宏是山外面來的,

據她說,她的父母山里打獵為生,有一次進深太遠了,從次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王雲爺爺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小姑娘很可愛也很懂事,沒事就幫爺爺干活,幫爺爺做飯。

後來听人說,深山不可進,因為這深山里有一些不知名的怪獸,

好像還有傳聞中的修仙者,法力無邊,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反正山里人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都是道听途說來的,或者是老輩人傳下來的,說話時臉上表情豐富,很神秘,還透著古怪。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王雲勉強露出的笑容不自覺的收了回去。

王雲有心事,王雲今年十二歲了,很多事自己都明白的,

村里人都看他像怪物一樣,開始小王雲還不明白,後來听說自己的出生時的那些不詳之說,還有克死自己父母的說法,讓王雲無所適從,

難道自己真的是不詳的人嗎。從小時候記事起,村里的小朋友沒有一個和他玩,

他沒有一個小朋友,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有時小朋友還欺負他,打他,罵他,可他什麼也不說,總是用自己弱小的身體擋下落下的拳頭

後來小姑娘宏來了,不嫌棄王雲,總喜歡和王雲一塊玩,雲哥雲哥的叫著,王雲的的臉上也慢慢有了一點笑容,少年的心理總是很容易得到滿足的,

可王雲很多時候一個人想一些事情,想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是不是不詳之人啊,為什麼那麼多人都這樣說,

王雲別看只有十二歲,可不像同齡人孩子那樣,長的比較瘦小,也許是營養不良吧,

不過王雲能吃苦,山里的孩子什麼苦都能吃,常幫爺爺做一些事,

從王雲出生後不久,王雲的父親就去世了,

好像是得了一種重病,王雲爺爺請了好幾個大夫也沒有看好,每個大夫看過之後都搖頭,不是不能治,而是無從下手啊,從脈象上和病理上從所有的大夫都認為是正常的,

可王雲的父親是一天比一天瘦弱。身體一天天變小,按道理說,人有病了,年紀老了身體會縮那麼一點的,可王雲父親明顯幾天小一圈,

這種怪事在村里傳外後,更加認為王雲是克死父母的災星,只有王雲的爺爺疼他愛他,關心他,照顧他。

想起年老的爺爺,王雲的心就疼,爺爺年紀大了,又體弱多病,再加上自己不詳的身世之說和村里人的眼光以及小伙伴們欺負辱罵,讓弱小的王雲心里埋下了陰影,

「既然來到這個世上,我就好好活著,為了父母,為了爺爺,也為了自己,如果天要負我,我就逆天!如果神要負我,我就弒神!」

王雲的心里開始了吶喊,弱小的心靈開始了反抗。

抬頭看著遠處的破舊的小草屋,「嗯,爺爺和宏還在等吃飯呢,不知不覺沉思這麼久,不知道宏妹等急了沒有」

想起那個小丫頭生氣的樣子,王雲的心里不僅浮出一絲笑容,

「站住,咦,這不是那個小災星嗎」,

正當王雲正想轉身時,身後響起譏笑起了的聲音,刺耳的話語讓王雲不用想就知道是村里的小霸王王龍,

王龍家過的比較好,長的也人高馬大,往那一站和眼前的王雲一比,差了半個頭,他們可是同齡人啊,

看著王龍那神氣活現,肥的流油的腦袋,王雲突然想起過年時爺爺買的豬頭肉,王雲笑了,是笑了,不過細心的人能看出來,王雲的眼楮里的笑有嘲笑,還有一絲陰厲一閃而過,

「好啊,你還敢笑,小災星我讓你笑」,

按照以前的慣例,王龍打王雲,王雲是不敢還手的,沒有多想的王龍舉起拳頭就向王雲的臉上砸雲,可王龍沒有看見王雲眼中閃過的一絲厲色。

「啊」.的一聲殘叫,

肥胖如豬的王龍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臉,不停翻滾。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王雲還手了,

是的,的確是還手了,而且出手很快,雖然王雲很瘦小,但常年幫爺爺干活,下田,讓王雲的身體很結實,也很有力。

從王龍在那一聲小災星的稱呼後,王雲就已經決定了不再受欺負,任何人都不能!

沒有防備的王龍,看著拳頭要落到王雲臉上的時候,心里已經想像王雲倒在地上痛苦滾動的樣子,

可沒有想到王雲出還手,而且出手還很快,眼看著有只比他小一號的拳頭,後發先至擊向他的面門,

平時養尊處優的王龍哪里躲得開,一擊正著,王雲並沒有停止,像一只小豹子一樣,騎在王龍那肥厚的身體上,拳頭雨點般的落在那在不停反抗的身體上,

「告訴你,以後不許叫我小災星,我有名子,我叫王——雲」王雲手抓住王龍那比他*的脖了,舉起的拳頭沒有再落下,而是盯著王龍,一字一頓的說,此刻王雲眼楮血紅,紅的像要滴出血來,稚女敕的小臉上出現與你年齡不相趁的狠辣,

現在的王龍完全沒有開始時的囂張氣焰,眼楮里滿是恐懼,臉上還流著血。在他的心里從來沒有想到王雲會有這麼凶狠的一面,

從小就欺負習慣的一個人,今天突然會變的讓他恐懼,讓他從內心里膽寒。恐怕以後王龍的心里就要留下陰影了。

「滾,以後再來我面前招人厭,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王雲松開他,看著王龍一聲不哼,灰溜溜的離開,王雲的心中長出一口濁氣,

見一次打一次,這話說的好,世上本是強者為尊,弱者只能受欺辱,要想不被人欺負,要想活著更好,只有自己不斷變強,才難保護家人,保護自己。

王雲不知道的是,經過這一次的心里變化,樹立了他在小村里的威望,更是為他以後的修行道路奠定了基礎,

修仙的艱難,只有經歷的過的人才知道,而且比凡間的爭斗更殘酷,隨時有損落的可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雲哥,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士啊,是不是那個王王龍又欺負你了,不要怕以後宏長大了幫你」

王雲剛到家門口,正好踫到正要出門想再一次找王雲吃飯的宏。

「沒事的宏,放心吧,以後沒人會欺負我了,」王雲眼中閃過堅定的目光,「而且雲哥以後還要保護你,保護爺爺」

「真的嗎」小姑娘不相信的瞪大眼楮,在她的心目中,王雲可是常被欺負的,

「雲兒,快來吃飯吧,宏都等急了,小丫頭一真在等著你呢,爺爺想先吃她都不讓呢,呵呵」,王雲的爺爺坐在旁邊低矮的小凳上打趣小丫頭,

「爺爺」小丫頭不依了,抱著爺爺的胳膊撒嬌,

「嗯,爺爺」王雲不自然的撓了撓頭說︰「剛才有點事,讓爺爺久等了,」

不知道為什麼,「呵呵沒事,」爺爺明亮的眼楮似乎看透著一切,在他的眼楮里好像一切都不瞞不住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所以王雲從來不敢對爺爺撒謊,因為他的那雙眼楮好像要看穿你一樣。

王雲的爺爺,頭發全白了,穿著洗衣的干干淨淨的粗布麻衣,

白白的胡子垂到胸前,明亮的眼楮似乎會洞察一切,破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深深的皺紋布滿臉上,

王雲總感覺爺爺是個有故事的人,可爺爺不說,王雲也總沒問,

「好了,來坐這里,快點吃飯吧,餓了吧,」爺爺慈愛的給王雲夾菜,

山里沒有好菜,就是青菜和有些獵戶進外圍山脈打的野味,

「嗯,真好吃,這些菜又是宏燒的嗎?手藝有了進步啊」王雲邊吃邊嘴巴里邊吧嗒,

「哼,那還用說!」小丫頭听到後,劂著嘴神氣的說,「就連爺爺都夸我燒的好呢,

「呵呵,是啊,宏兒燒菜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爺爺高興的說,爺孫三人吃的很高興,一家人其樂融融,小院子里飄出陣陣歡笑聲,

可王雲不知道,麻煩馬上就來了,「雲哥,吃完飯你帶我出去玩吧,好久你都沒帶我出去了」小姑娘劂著嘴生氣的說,

「你這幾天老是一個人在青石板上躺著,也不理人,也不說話,樣子好可怕」

「嗯?」爺爺听到後,看了王雲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沒有說,

「出去玩可以,但別出村子,別進村外的山里,」爺爺意味深長的說,但很嚴肅,王雲向來對爺爺說的話不會違背的,于是就答應下來。

「家里有人嗎,都死絕了嗎,王雲他爺呢,出來!」

驀然院子里響起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嗯?」王雲看見爺爺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厲色,陰深的可怕,

王雲從來沒見過爺爺的眼神這麼可怕,轉而,爺爺又笑著對王雲說「孩子別怕,我們出去看看」

如果不是王雲無意見轉頭看見爺爺的眼神,還不知道爺爺的眼神有這麼可怕的一面,畢竟在王雲眼里,爺爺是個慈祥的老人,從來不多事,

村子里大小事,爺爺從不參與,對人都很好,不管老少,「小丫頭你在屋里呆著吧,不要出來了,」爺爺拍了拍王雲的肩膀轉身對宏說,

「哦,」小姑娘不情願的答應下來,自己默默的吃自己的飯,爺爺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就帶著王雲來到院子里,

院子里早圍了一群人,旁邊的雞嚇的咯咯的的縮在窩里不敢出來,還有人不停的在說著什麼,

平時安靜的小院一下子熱鬧了很多,不過王雲不歡迎這些人,因為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包括爺爺肯定也不歡迎,王雲心里想到。

院子中間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特別顯眼,

因為他們穿的和別人好一點,別人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唯有他們穿的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絲綢,

這主要是他有的親戚在外面,听說很有勢力的樣子,這都是他那個親戚在外面給他們帶來的,

男的叫王七,長的小鼻子小眼楮,歲數不大,但頭發都掉光了,穿一身黑色的絲綢,拇指上還帶著一個綠油油的扳指,在那神氣活現的,

難怪王龍平時都是那樣,原來都是跟他這個老子學的,

女的一身粉紅的衣服,老樹皮一樣的臉上偏偏涂上一層厚厚的粉,一笑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抖的,臉上的白面直往下掉,讓人看見直起雞皮半疙瘩。黑少白多的眼珠子一翻一翻的甚是嚇人,也站在那里左瞄右瞅的,甚是得意。

在他們前面站著個孩子正是王龍,只見他頭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怨恨的小眼楮正狠狠的瞪著王龍,

不錯,這一男一女正是王龍的父母,此刻他們正在和周圍的人說著他們寶貝兒子挨的事,說什麼這事沒完。一定把王雲揪出來,讓他兒子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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