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隊人馬人多勢眾,再加上都下了殺手,很快四個大漢就一身鮮血紛紛掛彩。
而流松子也疲于應付,正當此老賊知道不妙時,就听到旁邊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聲。
正是自己一方的一個壯漢被當場斬殺,另一個也被砍斷一條胳膊,被鷹鉤鼻男子和矮個男子趕緊扶住。而他們對面黑鬼煞君正在舌忝飲著刀刃上的血跡,身旁的穹山四鬼也得意的奸笑著。
流松子知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是有命尋寶沒命花,趕緊大喝一聲︰「住手!」然後趕緊向剩下三人靠攏。
此言一出雖猶如晴空霹靂降下,但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相反兩伙人居然極默契的走到一起,將流松子四人團團圍住。
「黑鬼煞君,我們來做筆交易吧。把他們幾個都宰了,剩下的靈材平分,至于最後的誅仙劍咱們就各憑本事了,怎樣?」隨著狂崖子恬噪的說出此話,一個更大的危機即將降臨在流松子等人身上。
「好!」黑鬼煞君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聯手誅殺一隊人馬的機會,他甚至慶幸靈材的出現真是太及時了,為和狂崖子、火燒頭陀等人聯手創造了一個契機。
此刻看流松子等人猶如死人一般,「動手!」只听他大喝一聲,身後五人就殺氣騰騰的撲了上來。
「慢!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大家,等我說完再動手不遲。」見到眾人又一次要撲上來,流松子趕緊開口說道,他可不認為這次還能擋住這麼多人凌厲的攻勢。
「噢~~。」黑鬼煞君和狂崖子等人面面相覷停下腳步。「流松子!你這次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麼蒜。」穹山四鬼中紅袍大耳的漢子恥笑道。
「是不是驚天秘密,你們看看就知道了。」隨著流松子的一席話語飄出,一塊金箋就扔到黑鬼煞君的手里。
拿著金箋的黑鬼煞君開始還不屑一顧,以為這是流松子的緩兵之計,可是當自己仔細察看後,臉色立即為之一怔。
而旁邊的白面煞君一看大哥的表情,知道這金箋上一定記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趕緊搶過一看,自然一旁的穹山四鬼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湊近腦袋。
望著眾人驚訝的表情,流松子知道自己第一步算是走對了,至于能不能保命就看接下來這一步是不是也能管用。
「拿過來,讓灑家看看。」看見黑鬼煞君等人陰晴不定的表情,狂崖子早已按捺不住。
想看看這金箋究竟寫了什麼,竟讓眾人都為之動容。而躲在一旁的錢昆更是想知道這金箋上寫了什麼東西,竟讓大家停止殺伐。
當狂崖子、火燒頭陀等人接過黑鬼煞君丟來的金箋一看時,也不禁露出驚愕之色。「這~~~,這怎麼可能,你這老東西從哪弄來的?」狂崖子憤憤的問道。
顯然此事極關重要,要是正如金箋所述,那太貞皇帝絕對是個可怕至極的人物。
流松子一見眾人駐足不前,知道已經打動眾人,剛才緊張的神情稍稍放松下來。
隨即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徐徐說道︰「這金箋是剛才老夫在御台上發現的,相信各位知道這金箋的重要性,若是這太貞皇帝真的能通過血祭復活,那我們大家很可能落入皇室布下的一個棋局。」
此刻流松子把能夸大的事情盡量夸大,讓大家都好好冷靜下來分析,然後再伺機逃命。
而他說完一通後,接著開始了第二步的計策︰「各位仙師,我等平日里無冤無仇,此刻不就是為了幾株靈草嘛,我願拿出大半千年以上的靈材給各位均分,只求各位放我等一馬,若是不從我寧願使出先天之火焚毀,也絕不留給你們,大不了在這血拼下去,讓那皇上和胡國師坐收漁翁之利。」
流松子為了活命居然將久未露面的胡國師也搬了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個先天七層的國師絕不簡單。
果然眾人听到胡國師之名躊躇不定,見眾人被自己說動,流松子趕緊從懷里模出所有靈材︰「各位,我只得了兩株兩千年以上靈草和20多株千年左右靈草,現在我只留下5株千年左右的,其余全部給你們。」
隨著流松子最後大手一揮,所有靈材散落于地。而他則緊張的看著眾人,能不能活命就在此一舉,要是眾人還不依不饒,那只有以死相拼了。
而眾人的表情沒有讓他失望,一個個眼紅耳赤的看著散落一地的各種靈材都蠢蠢欲動。
隨即流松子又回首看了看矮個漢子等人,能活下來的幾個人精也是機靈之輩,紛紛亮出大量的靈材拋灑在眾人面前,其中不乏九株兩千年以上的罕見靈草。
這讓兩幫人馬心動不已,大家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能進階嘛,此刻面前就有大量能進階的高等靈材怎不讓人心動。
不過兩隊人馬也不敢輕舉妄動,此刻互相警惕著,生怕一不小心就命喪當場。這種滿地都是靈材的場面讓錢昆也心熱不已,不過他卻不敢擅動,只是靜靜的躲在旁邊觀看。
終于有人打破這沉悶的場面︰「這些靈材足夠我等分的,黑鬼煞君你沒有意見吧。」
狂崖子就是在狂也知道此刻不能獨吞,否則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所以趕緊問問對面的主事之人黑鬼煞君。
「不錯!這麼多靈草足夠大家分的,所以我們兩隊人馬沒必要再大動干戈。這樣吧,以這條中線為界,那邊的就是你們的,這邊就是我們的。」黑鬼煞君一指大殿上地板鋪出的一條清晰槽線說道。
「好!」隨著兩隊領頭之人談妥,眾人紛紛上前挑揀最好的靈材。
而錢昆並沒有看眾人爭搶靈材,而是注意到大量鮮血從不同的槽線中流下殿台,向著一堆珠寶下面匯集而去。
「奇怪,這血怎麼像長了眼楮一樣,都往一個地方流。」錢昆看見所有流落地面的血跡都匯集在那堆珠寶下,竟詭異的消失不見。
而這細節讓他深深感到不安,剛才眾人可是說到血祭太貞皇帝。「難道~~~。」錢昆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始警惕起四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