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悠桔提起前塵往事,眼淚悄悄從眼角輕輕滑落,雙眸透著濃濃哀痛…….
在坐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心底的那份悲傷……
「因為女圭女圭也是神人,所以麟並不擔心駱心宇會耍詐,算準傳完聖氣之後,駱心宇定會讓女圭女圭醒來,只是駱心宇狼子野心,定會再取女圭女圭體內的聖氣,而那日你看到我與麟爭吵,只不過是為了不讓駱心宇起疑,才與麟弄了這出戲,麟讓我射他一箭,用他身上的血,封住女圭女圭的神人聖氣,唯有這樣,才能防止被駱心宇吸走……」
閻蘿兒听到這里,忽然想到土塵所說的話‘我估模著,是有人封印住你體內最深層的聖氣。’這麼說來,是駱悠桔所為?
布凡捏緊雙拳,驀然,暴紅的雙目再次瞪住駱悠桔,咄咄逼人問道︰「我記得石拓是駱宇心的幫凶,你為何會與他一起?瞳」
布凡冷冷掃向黑色斗篷男子,他剛才若沒听錯,駱悠桔是叫他石拓……
石拓听到布凡提到他的名字,取下面具,露出粗獷面容,露出苦澀一笑︰「說出來,也許你不相信,當年,我根本不知發生何事…只是駱心宇騙我女圭女圭生病了,讓我代為照顧……之後有人要劫走女圭女圭,我當然是全力以赴,保護女圭女圭的安危……」
他悠悠一嘆︰「說起來,心沉更可憐,他跟我一樣,上了駱心宇的當,當知道真相之後,他左右為難,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師傅,手心手背都是肉……餒」
「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讓我如何相信?」布凡冷冷哼了一聲。
駱悠桔用絲絹輕擦眼角的淚水,啞聲說道︰「當年,駱心宇打算吸盡麟體內的聖氣後,再讓女圭女圭服下七日醒,是心沉發現駱心宇不對勁,悄悄把解藥偷來給我,之後,他與石拓有意放我與帝夏離開,不然,我們根本無法逃離這里……」
布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轉過身,望著屋外的景色。
石拓自責的低著頭,手里不停的翻弄面具,駱悠桔望著牆上的畫,神情十分專注,時而笑,時而哭……
屋內頓時變得沉靜下來,閻蘿兒听他們說話之時,同時細細注意到他們神情,確定不是說假,才開口問道︰「我想問幾件事情……」
大家回過神望著她。
閻蘿兒先看著石拓問道︰「當年,你與駱心沉,為何會帶著駱心宇躲在炎地森林西南部的小村莊里?而駱心宇現在是不是想統一四國?」
石拓听到她的話,自責的面容變得越來越驚愕︰「你怎麼知道我們躲在西南部的小村莊里?還有統一四國的事……」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
石拓沉下臉,凝緊眉頭︰「當年,駱心宇吸走師傅的聖氣之後,看起來很強大,各位師兄弟師姐妹們連手也無法戰勝他,不過有一點,就是他吸完聖氣之後,無法在短時間內把聖氣完全溶合體內,所以,在與師兄弟們大戰一場後,體內嚴重受到創傷,我本想一劍刺死駱心宇,可是,心沉卻跪下求我,讓我給駱心宇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當時我見駱心宇傷得十分重,根本無法幸存下來,也就留他一條性命,之後,駱心沉說要離開這里,找個無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我見各師兄弟姐妹都把我當成叛徒,也只好跟著駱心沉一起離開,躲在西南部的小村莊里,可是,沒想到駱心宇的命這麼硬,五年前,躺在床十多年的他,突然不見了,更沒想到他竟然打听到女圭女圭與悠桔就在帝家,然後…這些事,你們應該听說過了……」
「至于他想要統一四國,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他私底下找上以前的師兄弟們,好幾個師兄弟迫于他威脅之下,點頭同意了此事……」
閻蘿兒想起步離成親那日,駱心宇曾經找過步格興︰「步格興是他師弟嗎?」
石拓微微額首︰「想不到你知道這麼多事情,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你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與駱心沉還會不會繼續助紂為虐……」
石拓一愣,粗獷的臉上閃過怒意,聲音不禁提高︰「我都說了,從頭到尾,我都是不知情的,何來的繼續助紂為虐?」
閻蘿兒淡淡掃他一眼,絲毫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里︰「像布凡說的,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不管你與駱心沉會不會幫他,現在這些問題都打住,讓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我是悠游殿的人,自然知曉你們的事情……」
石拓一听是悠游殿的人,也就沒有再追問。
閻蘿兒看向駱悠桔,心不由抽疼,微不可微嘆息,目光睨眼她身前的面具︰「為何你們都有這張面具……」
「這是師傅為我們做的…每個師兄弟都有這張面具……」石拓提到閻麟,粗獷面容漸漸柔和下來,珍惜的撫著面具的每一處……
每人都有……
閻蘿兒挑了挑眉頭,直視著駱悠桔,一字一句問道︰「如果你真有心保護自己孩兒,五年前,你又為何要射帝青一箭?」
駱悠桔通紅的眼掠過狐疑,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這麼多?
「怎麼?有難言之隱?」閻蘿兒淡淡問道。
駱悠桔面色不驚也不慌,平靜的容顏卻露出心痛之色︰「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麼也沒有什麼不能相告的,當時也是情非得已,之前我說過,麟讓我封住女圭女圭體內聖氣,唯有射娃…青兒一箭,才能解除封印,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青兒手上帶著那枚薔薇戒指,雖然真的能隱藏聖氣,也能掩住真容,可是,若不是我射出那一箭,月兌下戒指,她一樣還是別人口中的廢柴……」
聞言,閻蘿兒深深被震住,‘帝青’不曾月兌下戒指,自然她也不知曉這事,本以為是‘帝青’沒有使用過聖氣的原故,所以才不知曉帶著戒指也可以使用一半的聖氣……
原來這才是事情真相……閻蘿兒苦澀牽起唇角,駱悠桔你可知道,就這一箭就讓帝青歸西了,你要知道這事,會不會痛心呢?.
罷!事情已經發生,‘帝青’也不在了……
她迅速斂起思緒,再次問道︰「在帝府時,那你為何見到帝青就躲著她?」
駱悠桔擰緊眉頭,回想起這十多年來,未曾給過帝青任何的母愛,心里不由一痛︰「得知麟的死訊後,我就變得十分懦弱,甚至自我封閉多年,每當看到青兒,我就會想起麟所受的苦,甚至……」
她緊緊捏著手中的白瓷杯,深吸口氣︰「甚至想告訴她真相,讓她替自己的父親報仇…可是…看到她如此膽小怕事,又不忍心小小年紀的她就被仇恨蒙蔽雙眼……」
布凡沉著臉,若有所思看閻蘿兒一眼。
閻蘿兒心頭受著‘帝青’的影響,心頭如針扎一般難受,迅速撇開眼,低聲悠悠問道︰「她又有何能力替父親報仇……」
這話對著駱悠桔說的,她又像在問自己,的確,她現在根本無能力與駱心宇對搞,僅僅上次過招,就能讓她的命!
「可以的……」布凡與駱悠桔異口同聲說道。
他們倆人迅速對視一眼,布凡開口說道︰「雖然駱心宇吸起閻麟的聖氣,但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他依舊無法成為神人,可青兒不同,她是神人的後代,現在,駱心宇定害怕她找上門尋仇……」
「是的,現在駱心宇急于找到女圭女圭,就是想在統一四國之前除掉她……」石拓連忙說道。
閻蘿兒腦里突然有些混亂,起身匆匆走出屋外。
石拓與駱悠桔面面相覷,眼底掠過狐疑,布凡嘆息︰「讓她冷靜一會……」
西里國悠游大殿分堂。
清晨,街道上喜慶盈盈,身穿繡金黑色衣袍的護衛排著長龍隊伍,扛著一箱又一箱的聘禮走進分堂。
坐在大廳正座上的帝肆,望著堆成山的聘禮,緊緊的擰著眉頭,昨日駱情說想十日內成親,難道是真的?
他眼目輕輕掃過護衛衣袖上的駱字,挑了挑眉頭︰「你們這是……」
這時,屋外走進花枝招展的婦人,臉上盈盈笑意,看到坐在正座是的清麗的女子,臉上的笑容更大,連忙上前牽住他的手,笑著說道︰「姑娘真是好神氣,竟然能嫁給宗族長……」
倏地,帝肆冷著臉,迅速抽回手,淡淡說道︰「駱清蓮呢?」
心底不禁佩服駱清蓮動作這麼快,不過再快,仍然比自己遲了一步,因為青兒她……
想到這里,冰冷的面容變得柔和,唇角不由掛起清雅的笑意。
媒婆見帝肆提到駱清蓮後,清麗的面容露柔和笑意,以為帝肆正在害羞,趕緊慧心一笑︰「宗族長先到宗堂里邀悠游大殿的長老過來,說是要商談婚事的事情……」
她再次牽起帝肆的手,拉走他走到聘禮前,笑著說道︰「這些可都是宗族長連夜親自挑選出來的…可見他多重視姑娘您…」
聞言,帝肆蹙了蹙眉,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聘禮上,布料是青兒喜歡的淡綠色,至于其它首飾,簡單不失貴氣,可見送聘禮之人極為用心挑選……
(各位親們,大家情人節快樂,晚上,大家可有約會,哈哈……明日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