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感覺到帝肆全身僵直,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的臂彎不禁收緊幾分.
‘啪’的一聲,帝肆把手中茶杯重重放到桌上,一言不發掰開她的雙手。
他緩緩轉過身,晦暗的黑眸緊緊凝視一臉醉醺的少女,薄唇吐出冷冽的聲音︰「你就這麼喜歡他嗎?」
冰冷的話語讓帝青感到微微一顫,眼前俊龐上已沒有之前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寒冷面容腦。
她忘了,帝肆不喜歡宮烈日……
帝青蹙起眉頭,不喜歡看到冷冰冰的他,這會讓她感覺離他很遠、很遠似的。
驀然,雙手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墊起腳尖遞上櫻唇,吮上他的薄唇。
她的親吻動作很拙劣,只輕輕吻住他的唇瓣,下一步,不知道該怎麼辦。
帝肆神情微微怔愣,眸光漸漸變得幽深,緩緩合上眼簾,掩住發疼的眼眸,下一刻,他迅速拿起桌上裝著茶水的杯子,朝她臉上潑去。
「青兒,你清醒一點,請看清楚我是誰!軼」
他沉聲怒道,大力推開她,頭也不回的走出房外,‘踫’的一聲,屋里剩下一片寂靜。
帝青重重跌坐在地上,受傷的目光對上桌底下紫色的雙瞳,眼角不知不覺輕輕滑下兩滴滾燙的淚水,啞聲問道︰「布凡,我是不是很差勁,明明喜歡他,卻不敢說出來!」
如果……這具身子並不是他的親妹妹,那該有多好,她定會把他追到手。
布凡心疼看著滿臉水漬的她,跳到她的懷里,用爪子替她擦去水漬︰「他是哥哥,你是妹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帝青逼回眼里的淚水,輕輕撫著它的毛發,喃喃低語︰「喜歡過就夠了!」
這種傷,比被子彈打到還要疼!
翌日清早,帝青並未到大廳用膳,生怕不知如何面對帝肆。
雖然她喝‘醉’了,但昨夜的事情,已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怎麼也抹滅不去。
她從櫃里挑出最簡便的藍色衣裙,取下戒指,帶上面具,從地道離開帝府,乘坐布凡來到聖比學院。
此時,宏偉學院大門里里內內,早已人山人海,除去各學院學子們所穿的院袍,還有許多怪異服飾的游士,也有像帝青這樣,帶著面具,不露真容的人。
「今年參加比試的游士,似乎比往年還要多!」有人笑著的討論道。
「是的,我看這些游士比往年的還要厲害,為何還來爭這小小的靈獸!」
帝青听到他們的討論聲,不以為意走進學院,邁向她所熟悉的道路,來到宮琉冰的院子里。
尚未走進大院門口,就听到老沉的嗓音︰「若是那娃兒來你這里,定要把她藏好,明白嗎?」
這是院長的聲音,帝青停下腳步,疑惑他口中的娃兒是指誰?
「知道!」宮琉冰的語調難得嚴謹認真。
帝青听到走出院子的腳步聲,迅速退後數步外,假意從遠處走來,院長滿臉心事重重,低著頭匆匆就離去。
她突然想起臉上正帶著面具,不好到院子里找宮琉冰,伸頭悄悄望向正在發呆的女子,然後在院門口停留片刻,轉身走回廣場方向。
在聖比學院待有一段日子,從未好好到四處走走,趁現在比試未開始,她溜到高階大院。
看到許多四階以上的學子正認真的听導師講解,導師見到她的到來,並未驅逐她離開。
「導師,為何未看到烈日閣下?這種比試怎麼能少得了他!」
聞聲,帝青暗暗放慢腳步,朝他們望去,除宮烈日之外,也未見到厲雷與吉仁他們。
有名學子嘲笑說道︰「烈日閣下不缺靈獸,自然看不上場比試!」
這時,嘹亮的鐘聲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振奮所有人的心,廣場那邊傳來激烈的叫喊聲。
帝青自然也不例外,心頭雀躍,健步如飛離開大院,這場比試,並不是學院里所有學子都會來參加大會,唯有報名的人,才能資格比賽。
廣場上,熱鬧騰騰,眾人興奮的喊叫聲,震耳欲聾,掩過打斗的聲音。
帝青取出懷里的木牌,看著三個‘肆’字,讓她再次想起昨夜,苦澀露出一笑。
她應該是四百四十四號,那就是在她之前的有四百四十三人正等著參加比試。
「九十九號在不在?」場內有人突然大聲喊道,數聲之後,仍無人答應。
「一百號在不在?」情況仍然如此。
這時,有人突然小聲說道︰「今年參加比試的人比往年多,怎麼缺席的更多?」
帝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隨著場內人喊出來的報數聲,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心頭越來越亂。
為何會這麼多人缺席,既然來不了,為何還要報名?
不對,來到學院時,仍看到許多游士,現在放眼望去,大部份都是穿著整齊統一服飾的學子們,反而那些奇裝異服的人少了許多。
短短的一刻鐘里,場內人喊到號數已達到兩百多號,期間許多人缺席。
直到四百號,這期間悄悄過去一個時辰,雖然場面依然熱烈壯觀,但是帝青的心耐不住焦煩,迅速奔離廣場。
找到無人的地方,從戒指里招出布凡︰「布凡,我要回帝府一趟!」
布凡閃過遲疑︰「可是,還有幾十人就輪到你比試了!」
它可是想到場上耍耍威風,讓所有魔獸臣服于它的腳下。
「我心里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
就在帝青說這話的同時,遠處一震轟響。
(親們,接近年底,工作太忙啦,欠一千字,明天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