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緊跑了幾步,安遠肖來到紅線前彎腰撿了起來。
「人血和一些動物的血?!」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紅線,判斷出了上面的血跡特性。
「這個線索有什麼價值嗎?」想了一下他用力扯了幾下紅線。
「居然這麼結實?!」安遠肖有點不敢相信,以他的力道應該能夠輕易的就把紅線扯斷的,可是他的手都勒出白印來了還是沒能扯斷。
抬頭四下又望了一周,發現了那群喝醉的青年,他們並沒有走遠,吸引了安遠肖的是在其中一人的手上有一截同樣的紅線!
那是李逍然燒斷紅線之後抓在別人手里的,那人醉的不輕,邊走還拿著紅線來回甩動,玩的出奇的開心……
「我明白了!」安遠肖一拍腦門。
「紅線上沾的血和林幻手上的血應該是一樣的,老鼠應該是被人用紅線勒成兩截的!所以切口才會很不平整。」只是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林幻很有可能和這些人有過接觸。
想到此處他沒再猶豫,將脖項之上佩戴的一條項鏈抓起一晃狙神出現在了手上。
對著前方砰!砰!
開了兩槍。
接著手端狙神向前狂奔。
不大時就追上了前方的那幾個醉漢,就見幾個人圍成一個圈,正慌亂的七言八語,圈中有人正鬼哭狼嚎的嘶聲慘叫。
安遠肖用槍對著他們高喝一聲︰「都不許動,否則斃了你們!」
那些人聞听全都回頭,一見他端槍向他們走來立刻知道他手中的槍絕對是真的!
那抱著兩條腿叫的死去活來之人剛剛就中了兩槍,由于距離有些遠他們也找不出開槍的人,所以那人兩腿中槍之後其他人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見安遠肖之後幾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就好像瞬間他們的酒就全醒了一樣,全都不敢再動也不敢出聲,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舉起了兩只手。
倒地的那人還在哀嚎,兩腿的貫穿傷哪是他這種人承受的住的。
「問你們一個問題,回答完我就走,如果不說我立刻開槍!」安遠肖大聲威脅他們,同時目光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掃視了一遍,不論誰被他的視線觸到之後都被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和他的目光對峙,也不敢看他手中的狙神。
安遠肖見狀暗道一聲原來全都是熊包。
「我問你們,那個人手上的紅線是怎麼一回事?剛才你們都干什麼了?你們是不是勒死了一只老鼠?」
他指著那個手上拿著紅線的人︰「你先說!」
「我……」那人幾乎被嚇尿了,別看當時欺負李逍然的時候他好像脾氣挺大的,其實看見槍他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
「快說!」大喝一聲把他嚇得一抖,其他人也全都怨怒的看向了他,生怕他總是不出聲會把安遠肖給惹怒了。
「剛才我們看見一個變魔術的,這線是那人手上的,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球,里面裝了半截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麼,讓我給扔了!」
他慌忙快速的說了起來。生怕說得慢了惹安遠肖不高興對他開槍。
「這線是我搶來的,我們套了他的脖子牽著他走,後來他突然吐了一口火燒斷了紅線就跑掉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求求你……」
這人嚇得不輕,回答完安遠肖的問題之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麼說這根紅線不是你們的,老鼠也不是你們的,全都是另外一個人的?他往什麼方向去了?你們認識他嗎?」
「不認識,不認識!」幾個人全都慌忙的回答起來,並且一致的指向了李逍然跑掉的方向。
「那家伙我們是第一次見,我們管他借火,他直接就從嘴里往外噴火,我們還以為他是變魔術的呢!」
他們不但把問他們的話都回答完了,還額外奉送了更多的信息。
安遠肖沒再理會他們,將狙神變回項鏈轉身就走。
「看見沒?他的槍,瞬間就沒影了!」看著他走掉的背影幾個人才敢小聲的議論他幾句。
安選肖一邊走著一邊看向遠方不斷的搜尋。
「是和那幾個家伙相反的方向嗎?究竟去了哪里?他為什麼要帶走一個球?里面放的是另一半的老鼠尸體嗎?」安遠肖心中思量著,卻對整件事情越想越琢磨不透。
「看來還是應該先給鹿為打一個電話吧,讓他過來幫助我們分析一下。」
筱天心費力的把林幻拉回房間,一路上林幻根本就一點都不配合,像個傻子一樣要麼站著不動,要麼就想要躺地上休息,還總想到處亂轉總是到處亂模。
放下林幻又打來水幫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和污漬。
林幻傻笑的看著筱天心忙活。
突然開口︰「我要吃……」
「你吃什麼?」筱天心一驚,還以為他突然恢復正常了。
「女乃……」
但是一看到他那污濁的目光筱天心立刻意識到他還是處在痴傻狀態。
「你想吃什麼女乃?」筱天心就感覺到一陣心酸,好好的林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的……」
也不知道他是想起什麼來了,都傻了還能說出這種話……
正在這時林幻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筱天心驚奇的注視下他居然伸手取出手機按下了接听鍵,那一瞬間似乎他的眼神中再次恢復了清明!
「喂?秋羽藍小姐,請你放心,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好好養傷,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短短幾句話就立刻掛斷。同時安遠肖正好也開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林幻的表現時也是一喜。
在兩人的注視下林幻左右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然後冷冷的開口說話了,那口氣並不像平時一樣,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嗎?你們還沒想到我是誰嗎?」
頓了一下見兩人都沒出聲,林幻接著說到︰
「我是林幻的聖劍,現在是附體狀態,由于他受到莫名的攻擊正變得越來越虛弱,所以我可以趁機強勢佔領他的身體,但時間可能不會太持久,因為他身上現在很難聚集起來更多的力量用來支持我附體。」
「那麼你知道襲擊他的是什麼人嗎?」
安遠肖听完之後立刻直切主題,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問明究竟,否則等附體狀態解除之後就很難再有同樣的機會了!
「是呀!」筱天心一听也急切起來。
「我並不清楚下手之人的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太大的惡意,因為我感受到那人的殺心並不強烈,襲擊林幻的時候我都沒感覺到殺機,這說明施術者對林幻沒有恨意!」
然後簡單的把整個過程對兩人說了一遍。
「這麼說還是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剛才秋羽藍小姐打電話過來問我為什麼不去醫院看她,我沒有回答她,我想你們暫時也找不出頭緒來,還是先安撫住其他人,林小子最擔心的人就是她了,既然他失去了理智,也只好由我暫時替他做一些事情了,但是現在的狀態是不足以支持我替他去看她了!所以我想讓你們兩人去看看。」
「好吧。」安遠肖立刻回答,同時拍了一下筱天心。
「就听它的吧,一會鹿為就會回來了,我們兩人其實是最佳組合,有他的幫助也許還能有更多進展,而且林幻提出過要你幫助他治療那位小姐的槍傷,我看你還是先不要守在林幻身邊了。
那位小姐是我無意中打傷的,我也想求你幫我這個忙,否則我還是覺得自己挺愧疚的。」
筱天心听完也只好同意。
「等下就由鹿為守候在他身邊好了,因為鹿為應該算是最佳的防御高手了。」
怕筱天心還不放心,于是安遠肖又解釋了一句。
殺神同時點頭示意筱天心放心︰「丫頭,和狙神小子現在就走吧,我還能支持一段時間,在鹿為那小子沒到之前我應該可以替你照顧好林小子的!」
筱天心也不再多想,跟著安遠肖離開前往醫院。
「你真的做好了?沒有騙我吧?」
在吳楚豪的房間里李逍然做在一張桌前,他的對面就是吳楚豪,正用飽含質疑的目光看著他。
「本人通曉玄術,絕對萬無一失,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去站到他面前看看,到時候你就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李逍然對于吳楚豪的質疑有些不悅,回答他的時候態度也不再恭敬。
「好吧,反正大家都說你沒問題,我也沒必要太懷疑你了,不過請問你是直接跟他打起來了嗎?怎麼你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李逍然臉色一僵,立刻開口說到︰
「這個你自不必多問,只不過是一點點小意外,無傷大雅,現在這個叫林幻的小子已經被我制住,變成了痴傻呆兒,天下間除了我之外再無人能解!」
「好啊!」盡管他不大相信,可是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叫起好來。
「那麼請李先生再幫我做一件事好嗎?這件事如果見了成效我立刻支付你一筆巨款!」
「本人通曉玄術,你有何事盡可講來!」
吳楚豪一听立刻又來了精神,直接打開一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上面的圖像赫然就是秋羽藍的近照。
「能不能讓這個美女愛上我?」說著把照片推到了李逍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