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足有五米高的龐然大物此時正在建築群中肆意的揮舞著自己的一雙粗壯手臂,殘磚碎瓦伴隨著一陣陣巨響飛的到處都是,一群足有幾十個人遠遠在邊上不知所措著,每個人的手中都有砍刀一類的武器存在,不過一靠近那個大家伙便會落得骨斷筋折的下場,在掛掉了幾個倒霉鬼後也就沒有人再敢向上沖了。
看龐然大物的身形有些人類的影子,不過那猙獰的腦袋和後面粗長的尾巴都不是原本人類應有的東西,怪物的胳膊很長,如果不看尾巴的話說它是毀容的金剛也是不無不可的。
金剛瞪著血紅的眼楮肆意破壞著周圍的環境,房屋中不時的會傳來沒能及時跑出人影的慘叫聲,殘肢污血夾在一干亂物中到處飛灑,沒有人能攔的住它,直到它把一個年輕女孩從建築中抓出來準備塞進嘴巴的時候。
「找死!」一聲厲喝如霹雷般響起,隨後一個人影鬼魅般的接近了金剛所在的位置,一道火龍出手,直直的擊在了金剛那如轎車般粗壯的手臂之上。
「吼!」金剛手臂重創再也抓不住剛剛收獲的食物,大手一松,那個縴細的身影便直直的向著地面墜去。
「哇!」緊跟鬼魅人影而來的一個藍衣身影打了雞血般的沖著那個墜落的身影而去,整個人如柳絮一般漂浮空中,穩穩的接住了那個渾身透著血色的縴細身影。
這倆人自然是藍軒和墨銘無疑,看墨銘接住了那個身影正在跟金剛纏斗的藍軒舒了口氣,來不及去看那個縴細身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藍軒專心對付起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來。
炙烈的火龍帶著死亡的氣息壓得金剛抬不起頭來,金剛只是個二次進化的物理型變異喪尸,對上藍軒這個靈力型只有被虐待的命,不過雖然身上褶皺的干皮被燒的焦糊一片,但藍軒想要泯滅掉它的生機短時間內還無法做到,這家伙皮太厚了。
喪尸的優勢在于如果你不把它的腦髓絞碎它就可以一直的活蹦亂跳下去,哪怕沒了身體的某些部分也一樣,如今金剛的身體只是被大面積燒傷,哦,還少了一條胳膊,但這都不重要,它仍舊有戰斗力。
雖然藍軒將金剛的模樣整的挺慘,但他也不是沒有消耗的,火龍的發出需要精神力的支持,在大幅度的消耗之後,藍軒的目光開始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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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中狼籍更甚,不過此時戰場外已經沒有膽敢湊近看熱鬧了,原本那些拿著砍刀、刀片的人影消失到了更遠的地方,用拿怪物的目光看著藍軒和下面不遠處抱著女孩的墨銘,那感覺貌似把兩人也當喪尸對待了。
底下一直在觀戰的墨銘在看到藍軒的狀態後找了個安全的位置緩緩將女孩放下,這個時候在女孩和藍軒之間墨銘有自己的選擇,兄弟有難他不能不幫,再說了,誰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藍軒的妹妹。
「我想應該不是希望不是。」墨銘在放下女孩的時候曾經秒過女孩的臉一眼,眼底閃過郁悶、納悶、失望總之很復雜,不過再一次望向了藍軒的方向,墨銘如柳絮般,輕飄飄的飛上了附近一棟還沒有完全垮塌的建築。
不遠處巨大的身軀仍舊和一道鬼魅的身影對峙著,不時的會有火龍呼嘯而出,空氣中飄著陣陣焦糊的味道,怪怪的,讓人作嘔。
墨銘就這麼眯著眼楮認真觀看不遠處的戰斗,直到金剛被一道火龍打中不甘仰天怒號的時候墨銘出手了。
他身體四周的空氣一陣陣扭曲著,如果你從空中俯視的話就會發現有一道透明的月牙形劍刃此時正在緩緩的形成並圍繞著墨銘的身體旋轉著,劍刃轉的越來越快,在金剛將腦袋仰到頂點的霎那那枚隱形的月牙形劍刃嗖的一下從墨銘的身邊飛了出去。
帶起一陣疾風,沒有任何尖嘯,在金剛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道透明劍刃就已經狠狠的沒進了它的脖頸之中。
不得不說,這個金剛的防御還真不是蓋的,那道透明的劍刃雖然氣勢驚人但也只是堪堪砍近它粗大的脖子三分之一就不動了,當然,脖子這個地方砍近十分之一也是有可能要命的,于是金剛怒了,而且是絕無僅有的憤怒。
貌似金剛這家伙就沒有不怒的時候,也許暴怒使它的戰斗力再次提升幾個百分點,但是它沒機會了,兄弟間的默契使得那道劍刃沒入的下一秒一道呼嘯的火龍便光臨了它脖頸間的傷口,這次的火龍跟剛剛有些不一樣,不再是仗著體型大蠻力破壞,原本一條粗大的火龍化身出無數條小火龍靈活的鑽進了金剛的傷口之中,四處灼燒、四處破壞,這樣細微到了極點的攻擊絕對是金剛最為畏懼的。
「吼!」巨吼轟隆隆響徹了這個四面環山的小鎮子,陣陣回聲連綿不絕,它不甘,可惜在再一波透明劍刃與小火龍的攻擊下它那碩大的腦袋還是帶著不甘咕嚕嚕的砸進了建築廢墟之中。
轟隆!一聲巨響那沒了腦袋卻仍舊有五米高的身子倒了下去,在次砸壞N座建築,灰塵瓦礫飛散無數,不過已經沒有人在乎這些了。
「好」
遠處歡呼聲在金剛倒下的瞬間響起,不過當人們找尋救了自己小鎮的恩人時卻發現人不見了,四處彌漫的灰塵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上前去尋找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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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礫堆中某個安全的小角落,有些氣喘噓噓的兩兄弟靜靜的站在這里,他們的對面一個渾身浴血的縴細身影靜靜的躺在那里,也許剛剛躲過了被塞進巨嘴的命運,但那一抓也不是這個柔軟的身子可以承受的。
身上上仍舊有著幾道血口在向外滲著血絲,秀發散亂、滿身血污與泥土遮住了女孩的面容,也嚇住了原本想要上前的人。
被嚇住了?沒錯,不管是藍軒還是墨銘都沒嚇住了,不過卻不是因為女孩此時的淒慘和髒污,他們怕,怕那亂發遮擋下的真相,這是藍軒所承受不起的。
「軒,要不我去幫你看看?」墨銘此時完全沒有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他很不想看到死黨那滿目哀傷與害怕、躊躇的模樣,他認識的藍軒冷靜、冷漠、殺伐果斷,可現在呢?哎,都是關心惹得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