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刀疤男的一聲爆喝仿佛打破了空氣中莫名的壓抑氣氛一樣,劫匪們只感覺身上一輕,對啊,他們可是劫匪,十幾個大老爺們竟然被三個待宰的羔羊給嚇唬住了,這讓回過神的他們倍感屈辱。
「**,車上的人都給我下來,把車鑰匙扔過來,否則別怪爺爺在你身上穿出幾個窟窿。」說話的是刀疤男身後一個穿著髒兮兮西裝的男子,一張本就不耐看的寬臉因為羞憤而扭曲的不成樣子, 的一聲他拉了一下槍栓以示自己並不是在開玩笑。
其他大漢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一個個猙獰著就差沒直接開火將對面幾人打成篩子了。
「听到我兄弟的話了嗎?你們最好合作一點,否則可別怪爺爺們手中的鐵家伙不留情了。」刀疤男抬手安撫了一後的同伴,撇著嘴,那模樣仿佛他給了藍葉他們多大好處似的。
面對劫匪們的自編自導藍軒三人一直都只是默默的看著,半倚在車身上的墨銘甚至在對方威脅的時候無趣的撇了撇嘴,這幫人自我感覺還真好,干劫匪簡直屈才了,如果去當個演員絕對能大紅大紫的。
悍馬車里藍葉和可柔也被對方的自我感覺良好給逗笑了,這幫人還真以為有幾把槍就天下無敵了,估計是以前沒遇到什麼強悍的對手吧,只不過今天他們就倒霉了。
刀疤男的最後通牒喊完了,本以為對方在黑洞洞的槍口下即便再不甘也會為了保命的交出手中的車和物資,了不起做出一些無謂的抵抗,有槍在手這讓刀疤男的信心一直都是在爆棚狀態。
可惜,他沒想到在自己的通牒下完後對方仍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看熱鬧模樣,特別是那個藍衣服的,一張小白臉模樣的他竟然毫不掩飾的對他們撇嘴鄙視,順便還挖了挖耳洞,這簡直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啊。
「好膽,既然你們不識抬舉就別怪爺爺們送你們上路了,準備,都給我打準點別傷了那輛車,**,加長悍馬,真他**是有錢人。」
隨著刀疤男的一聲令下所有劫匪是鬼哭狼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他們在殺戮的刺激下當時就紅了眼,手上有槍的直接扣動扳機掃射起來,沒有槍的則用長嘯來給同伴助威,估計也有一點發泄無法參與殺戮的郁悶在里面。
噠噠噠噠噠
手槍、沖鋒槍、土制的火統各種型號的子彈呼嘯著向著藍軒三人傾瀉而來,那子彈密集程度讓刀疤男在一邊怒氣沖天的開罵著︰「**,都給我省點子彈,一群白痴」
刀疤男在那心疼子彈,而紅了眼楮的劫匪們則死命的扣著扳機,在密集的槍聲中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對面三個硬骨頭最終的下場,會不會變成篩子沒準,但活肯定是活不成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麼?那墨銘嘴角的不屑又是咋回事呢?
就在劫匪們自認穩操勝券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對面三人中那個一直都是面無表情冷冰冰模樣的男子忽然沖著他們舉起了一只手臂,五指平伸微抬做了一個召喚的姿勢,本來劫匪們還在納悶呢,這個家伙是不是秀逗了,投降的動作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現在投降也太晚了點吧。
劫匪們的詫異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堵拔地而起的火牆將他們臉上的詫異與嘲笑全都凝在了那里。
原本帶著死神氣息的子彈雨在火牆的炙烤下變形、融化最終化作一灘銅水灑在了地面上,傻了眼的刀疤男與其手下就這個瞪大了眼楮看著,長著大嘴,那模樣跟大白天見鬼一模一樣。
氣氛凝住了,鬼哭狼嚎的劫匪們也將剩下的嚎叫哽在了喉嚨之中,看了看地上的鐵水再看看對面仍舊雲淡風輕的三個身影,刀疤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吧嗒一下手中的兩只槍通通落地,刀疤男白著臉,一副天塌下來的絕望表情。
「神神賜者大人,這這」原本一口一個爺爺自稱的刀疤男此時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在偶然瞄到自己身後的兄弟竟然仍舊端著槍瞄準後他差點嚇哭出來,猛地回頭他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都給我放下武器,神賜者大人沒有殺你們是你們的福氣,竟然還不知感恩的拿武器對著神賜者大人,都給我放下,**,听見沒有」
刀疤男邊吼邊一腳踹爬下了身後兩個手下的其中之一,另一個倒也機靈,干脆的丟掉了手中的槍,然後噗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
噗通、噗通一連串的跪地聲傳來,沒一會劫匪中就只剩下刀疤男一個人還站著了。
噗通刀疤男也跪了下去,臉上帶著惶恐的笑容,他顫顫巍巍的道︰「這位神賜者大人,小的刀疤吳,剛剛只是一場誤會,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才是。」
「神賜者?」
「大人?」
悍馬車中,藍葉和可柔面面相覷,車外的大逆轉讓她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兩女的腦袋上此時寫滿了問號,不光她們,藍軒他們此時也是一頭霧水的。
藍軒和趙虎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所以這問話的任務還得墨銘來。
原本無趣靠在車上的墨銘帶著一臉詫異的走向了刀疤吳所在的位置,他的靠近讓跪在地上的刀疤吳有股想哭的感覺,能和神賜者大人(藍軒)在一起的即便是普通人他也惹不起啊,刀疤吳很後悔,早知道他應該多睡一會,不該睡飽了沒事招惹這幫煞星的。
「你說的神賜者是什麼東西?」墨銘蹲在刀疤吳身前饒有興趣的這樣問道。
「這位小兄弟,神賜者不是什麼東西,它是那些被神選中強者的代號,就像那位」刀疤吳恭敬的指了指藍軒︰「呵呵,小兄弟,咱這真是個誤會,你幫我求求情」
咚
刀疤男還沒說完他的腦袋被一股大力按到了硬邦邦的板油路上,腦袋和板油路相撞時發出的悶響讓他身後的一干小弟忍不住縮了縮脖,望著那個仍舊笑眯眯的人影,他們的心哇涼哇涼的。
刀疤男腦袋撞地的動作自然是墨銘干的,他那比女人還要白皙的右手此時還在刀疤男的腦袋上按著呢,雖然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沒變可說的話卻充滿了火藥味︰「小兄弟?誰是你小兄弟你丫找抽呢」
咚咚咚
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刀疤男真的哭了,身上仿佛被萬鈞巨力壓住的沉重讓他知道原來這個‘小白臉’也是個有超能力的神賜者,他錯了,他不應該當劫匪的,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他要找媽媽,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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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吳哭了,很傷心的那種,而他身後的劫匪們也有想哭的沖動,特別是看著對面那個仍舊在把自己老大腦袋當皮球玩耍的‘小白臉’他們的表情別提有多難看了,他們也太倒霉了,竟然搶劫到了這幾個祖宗的頭上。
刀疤吳的解釋雖然仍舊很含糊但墨銘等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謂的神賜者就是那些幸運被白晶覺醒的人類,不過不知是不是某些人刻意的隱瞞了白晶的存在,反正看樣子這神賜者的身份被整的挺神秘的,否則也不會把殺人如麻的刀疤吳嚇成這幅德行了。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墨銘便松開了加注在刀疤吳身上的壓力,他的異能是空間,不是藍葉那種只能存東西的偽空間異能,墨銘的空間異能很完整,從攻擊到輔助可謂無一不精。
也不知道這刀疤吳有多少天沒洗過頭發了,墨銘在往車邊上走的時候忍不住拿出一瓶水來洗了洗油膩膩的手,他的動作讓那群正跪在地上不知會被如何處理的劫匪們一陣心疼,這可是干淨的礦泉水啊,也許沒有食物值錢,但在幸存者基地中操作好了這瓶水可是能換來一個不丑女人的一夜的。
劫匪們此時的心疼和齷齪沒人知道,當然也沒有人想知道,對于要死的人墨銘他們自然不回去揣摩這些人的心理的,末世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已經沒了人性的家伙,如果放任這群人在這里只會讓更多的幸存者遭殃,遠處那個幸存者基地畢竟是大半個自家的,墨銘自然是不會留著這群敗類在這里繼續打家劫舍。
使了一個眼神,原本還想著能下車打架的趙虎郁悶的回車上去了,藍軒在看了墨銘一眼後也上了車,這幾個小雜魚還用不著他們興師動眾的,有墨銘一個人夠了。
藍軒和趙虎的上車讓一眾劫匪緊張之余也稍稍松了口氣,看那個人樂呵呵的模樣估計不會對他們下毒手吧,話說今天還真夠備的,回去一定多找幾個娘們來瀉火轉運。
劫匪們此時還有心情YY基地中那些為了生存而出賣的可憐女人們,殊不知死神的鐮刀已經高高的懸在了他們的頭頂,因為跪著而且害怕的低下了頭,所以幾乎沒有劫匪發現他們頭頂那正在醞釀的死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