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如雲 第七百五十九章︰討越檄文

作者 ︰ 上山打老虎額

吳文彩的擔憂並不是是沒有事理,萬國展覽會即將開幕,甚至有傳言天子要親臨泉州,眼下備藩國都來了人,若是大動干戈,一方面會影響到藩國對大宋的看法,另一方面,也難免會疏忽了展覽會。(手、打。吧更新超快)現在展覽會張羅到這個境界,怎麼能突然征伐大越國?

楊過卻是一拍大腿,道︰「吳大人的擔憂並不是沒有事理,不過大越國既然敢圖謀我泉州,正如殿下所說,不給予懲戒,那我大宋何以立威?」

之前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不吱聲的馬應龍突然道︰「若是陛下認真要來泉州,這盛會只怕還要拖延些時日,當務之急不是爭吵這個,下官卻是認為,現在很多藩國見國內的白銀紛繁流入我大宋,已經有很多人滋生出怨言了,若是我大宋能借機殺雞儆猴,倒也可以讓那些心中存著僥幸的俯首帖耳。與藩國們打交道,恩義是要的,可是不得一味施恩,該立威的時候還要立威。不過下官有一句話大膽要問楊指揮,水師能不得立即出動?要遠征,又要幾多給養?若是太多,則只能請朝廷劃撥,這麼一來,天知道要遲誤幾多時日。還有一樣,既然是立威,進展就要神速,若是戰局晦氣,或是久克不下,那就不是立威,是示弱于人了。」

楊過認真答道︰」給養卻是好說,船只入港總會從南洋帶來糧食,糧襪是足夠的,弓箭、弩炮和跑船上的火藥也都足夠,將士們操練了兩年,雖然沒有臨戰的經驗,卻也都是虎狼,依我的估計,只要進展順利,從泉州到佔城也不過半個月光景,而後再率軍北上,若是順利的話,至多十天之內就可以圍住大越國都升龍……」

吳文彩認真地打斷楊過,道︰「可要是十日之內到不了升龍城呢?」

楊過氣呼呼地道︰「說是十日就是十日,本將願領軍令狀,絕不會出差池。」

吳文彩冷淡地道︰「楊指揮未免太遲疑滿志了一些。」

眼看這泉州城中的一文一武要爭吵起來,沈傲終于講話,打斷他們道︰「十天時間夠了,水師操練了這麼久,也該拿出來試一試,就算是敗,這干系就由本王來擔著。」

楊過心中激蕩起來,道︰「有殿下這句話,水師上下欣然受命。」

馬應龍冷靜地道︰「為什麼要先從佔城登岸?據下官所知,這佔城距離升龍距離有三百里之遠,何不如另覓良港?」

這時候沈傲也有些後悔,若是將大越國的總督轄區向大越國國都靠攏一些,這一場征伐也會輕松很多,只是那時一直考慮到經濟的因素,因此將總督轄區設在了後世的南越西貢一帶。見楊過要講話,沈傲先替他答了,含笑道︰「佔城曾是佔國的王都,後來李公蘊率軍三萬南下吞並佔國,在佔城屠殺國人數以萬計之多,所以先攻克這里,城中的抵當必定會減到最低,再以佔城為落腳點,北伐大越就容易很多了。「馬應龍恍然大悟,不由苦笑道︰「下官居然不曾想到這個。」

沈傲緘默了一下,目光幽幽,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吳大人,你曾經在禮部公干,這戰表的事就由你來代辦,馬大人也要辛苦一下,泉州這邊還要你看顧著。至于本王,三日之後,便率水師出征,今次這一戰,是我大宋向各國揚威之戰;敗,則滿盤皆輸,海政之策毀于一旦;勝,則南洋歸心,各邦真心臣服。」

吳文彩道︰「既然要遠征,何需要下戰表?何不如先封鎖了消息,先奇襲了佔城再說。」吳文彩確實是皮厚心黑的老官僚,剛剛一番話還大義凜然,苦口婆心,滿口的仁義道德。可是眼看戰爭不成避免,立即就恨不得耍弄陰謀詭計了。

沈傲淡淡一笑,道︰「我十萬水師,要破大越國不過是用石頭去擊打累卵罷了,何需要耍弄這樣的心機?今次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我水師的戰力如何!」

計議一番之後,三人紛繁起身告辭,今日一番會談,卻是讓沈傲對馬應龍刮目相看,沈傲刻意將馬應龍留下,馬應龍側坐著看向沈傲,期待沈傲發話。

沈 先喝了一口茶,含笑道︰「馬知府是同進士身世?」

馬應龍道︰「是,建中靖國四年的同進土。」

沈傲頜首頷首,感嘆道︰「建中靖國四年,這麼多年過去,馬兄還是個知府,實在可嘆。」

若說馬應龍沒有政治野心那是瞎話,進了這官場,一向是逆水行舟,誰都想快人一馬,沈傲的一句嘆息,恰好說中了馬應龍的心事,馬應龍言不由衷地道︰「下官身無所長,能牧守一方,已是幸事了。」

沈傲搖頭,用教訓的口吻道︰」你這話本王听得難听得很,男兒大丈夫,既然步入了仕途,就該節節高升,做人豈能自滿?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算是本王的人了,在朝廷里,有大把的好位置本王可以給你舉薦,你可知道,本王為何還留你在泉州嗎?」

馬應龍猜不透沈傲的心意,沉吟片刻道︰

「下官不知。」

沈傲正色道︰「泉州眼下的局面是本王一手增進,便如本王自己的孩子一般,不容呈現絲毫閃失,換作是他人來填補馬知府的空缺,本王不安心,所以本王留了私心,一直將馬知府留在這任上。」

沈傲的口氣,信任的意思十分明顯,馬應龍的不自覺從椅上滑落下來,道︰「殿下如此信重,下官豈敢有什麼怨言?下官即是拼了性命,也要給殿下看好這個家,馬某在,泉州就在。」

沈傲有時候自己都覺得這樣板著臉去裝b糊弄人很不道德,做上司的,為什麼總喜歡糊弄人賣力干活昵,若是下屬們都是驢那該多好,吊一根大蘿、在前頭,也就夠了,何需要假裝說這麼多看上去苦口婆心的體己話?

不過該做的還要做,只是沈傲做起這種事更夸張,他站起來,快步走到馬應龍跟前,雙手箍住馬應龍的雙肩,要扶著馬應龍起來,接著拉住馬應龍的手揉啊揉,最後用很動情的口吻道︰「馬知府權且辛苦幾年,到時本王另有放置。」

馬應龍千恩萬謝,沈傲微微抬起下頜,直到覺得自己的眼楮有了很豐富的感情之後才平視著馬應龍,道︰「諸事就托付馬大人了。」

泉州城已經開始高速運轉起來,在街面上的一隊隊水兵突然如潮流一般的褪去,頃刻之間銷聲匿跡。隨後數十個校尉呈現在大越國王的行館奉命呵護,大越國王李公蘊直接被軟禁起來,知府衙門也張貼出了文告,說是拿住了亂黨,要當眾公審。這一樁樁的事,將本是不服靜的泉州攪得更是水花四濺。

最忙碌的固然屬吳文彩,吳文彩好歹是禮部里出來的人,對寫表文最是在行,連夜寫了一篇討越檄文送去給沈 過目,沈傲看了,動筆改動了幾字,總算是大功告成,不過真正的麻煩還不是這個,而是一群群來客。這些客人有藩國的藩王,有使節,听說突然查封了興越商行,其實各國王室幾多都在泉州有那麼一點生意,現在越國人的生意說摧毀就摧毀,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再加上大越國王被人軟禁,雖說這大越國王在南洋一帶一向目空一切,屢屢妄動兵器,可是各國藩王難免會生出兔死狐悲之心,大宋說軟禁就軟禁,以後誰還敢到這泉州來?

惶惶不安的有,想刺探具體細節的也有,還有一些就是好事的,一個接一個,走馬燈似的,吳文彩只能一遍一遍地說無可奉告,或者說大越國王的事很快就可以昭示天下之類。

他的言辭,自然不得讓人滿意,不過藩王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見吳文彩一副隱憂重重的樣子,也只好先告辭,不過私下間,已經有藩王吱聲出不滿了。大宋曾向他們許諾,包管他們王室的平安,可是現在平安能不得包管還是未必,他們卻是自己隨意拿人了,這如何讓人信服?

再加上水師那邊的動向也令人猜忌,據說沿岸三十多座水師水寨操練更急,一艘艘艦船停泊在水師碼頭,可以清楚的看到許多人在向艦船中裝載糧秣、淡水、草藥、甚至是成箱的箭矢、火藥。泉州的一舉一動,都昭示著要有大事產生。

街頭巷尾,也都議論著這許多不合尋常的舉動,直到知府衙門開審越人,事情才終于真相大白。

大越國王試圖襲擊泉州,若不是那些越人親口招供,只怕誰都認為這種事和天方夜譚差不多,不過現在議論得較多的倒不是大越國王的膽魄,而是大宋籌算如何應對,或是說平西王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第一章送到,通宵碼出來的,碼完之後感覺人都輕松了,終于可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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