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榮天正在看自己的傷勢,哪里會想到阿龍攻擊來的這麼快,本想躲開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阿龍竟然用頭當做攻擊武器,一下子把胡榮天撞翻在地上。
受傷的胡榮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阿龍又一個騰空的姿勢,單膝向著胡榮天的胸口跪來,胡榮天大吃一驚,這下要是再被阿龍的腿肘給撞到胸口上,自己不立即向閻王報道才怪,忙以一個狼狽的「驢打滾」姿勢,滾向了一旁。
而阿龍在落地之後,身手竟然無比迅速地向著正欲起來的胡榮天攻去,胡榮天無奈之下只得躺在地上舞了一個蓮花腿,彈開了欺身而近的阿龍之後,一個翻身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
胡榮天攥著扎在胸口匕首的外柄,一咬牙拔了出來,用手掌捂了一下噴涌而出的鮮血,臉上露出了一絲蒼白的神色。
阿龍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獰笑,說︰「阿天,你拔出匕首只能加速你死亡而已,你沒看到我的匕首刀背上是倒卷鋸齒嗎?」
此刻,胡榮天真得感覺傷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外加上不斷涌出的鮮血,神情變得越來越萎靡,暗恨自己太過大意,才著了阿龍的道兒。
「阿龍,你現在失去了匕首,你以為還能殺得了我嗎?」
「是嗎?」阿龍說完,竟又從貼身褲管處又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笑著說︰「阿天,實話告訴你!我手中的這把匕首,才是我真正厲害的匕首,這兩把匕首合稱為子母匕,能讓我使出這把匕首的人,你還是第一個,相信你死得也不冤了!」
楊雄看了不由大驚失色,真得沒想到阿龍身上還會有第二把匕首。看了看手中沾滿自己鮮血的匕首,冷冷地說道︰「看來,我這把匕首,一定是匕首兒子了?」
「不錯!我手中的這把是母匕,而你的是子匕!」
「喲!……缺個爸爸啊?你是不是這把匕首的雜種爸爸?」胡榮天故意想激怒起阿龍的怒火。
阿龍劍眉一挑,怒叱道︰「你說什麼?你才是雜種爸爸呢?」
「你不是雜種爸爸是什麼?」
「我是雜種……」阿龍未說完,就語塞在那里,沒想到自己與胡榮天的一番唇槍舌戰,竟被他算計了。
阿龍再也不搭話,手持著母匕揮空向著胡榮天襲來。胡榮天一個極速地暴退,那母匕的刀芒,竟然擦著胡榮天的鼻子掠過。胡榮天到現在才知道,阿龍能入選黑道前十高手,真得並非是浪得虛名。胡榮天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傷口依然流著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自己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自己倒下前,先把阿龍給放倒。
胡榮天再次避過了阿龍的攻擊之後,一記「黑虎掏心」向著阿龍的胸口搗去,阿龍臉色一變,未料到胡榮天在重傷之下還有如此的力氣。身體剛想退後的時候,胡榮天卻已經欺身而至,一個提膝切掌斬在了阿龍的肩上,只听「喀嚓!……」一聲,阿龍的肩骨竟被胡榮天這一記手砍,給震斷成了數截。
阿龍疼得一個咧嘴,而胡榮天卻來了一記「腋下翻掌」向著阿龍的胸口襲去,「蓬!……」的一聲,阿龍被胡榮天一掌之力,給推坐的倒在了三米外的地上。
這次胡榮天當然不會犯前車之鑒,而阿龍也不會傻得把重復的招式使第二遍,還未等阿龍掙扎著起來,胡榮天一記「大鵬展翅」,就已經來到了阿龍的近前。
阿龍剛欲揮匕去斬胡榮天,沒想到胡榮天使了一個擒拿的巧勁兒,將阿龍的手腕鉗住之後,將他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現在「子母匕」都被胡榮天一並搶到了手中,阿龍真正成了案上魚。
「靠你媽的!我讓你大義凜然」胡榮天騎在阿龍的身上,一邊罵著一邊對阿龍的臉上揮著重拳。
「砰!……」阿龍被胡榮天一拳之力打的月兌落了幾顆牙齒。
「我讓你說老子是叛徒!」
「砰!……」阿龍的臉頰已經被胡榮天第二拳打的深深凹陷了下去。
「記住!喬森只拿你當狗,也只是拿我當掙錢的工具!」
「砰!……」阿龍的臉部已經扭曲,口中的鮮血不斷地四濺。
「現在知道誰先弄死誰了?」
「砰!……」阿龍已經奄奄一息,臉部被胡榮天打的得皮開肉綻,面部更是格外的淒慘猙獰。
就在阿龍嘴唇嚅動著想說什麼的時候,胡榮天將子母匕悉數插在了阿龍的心髒上,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在罵我,還是到地府繼續去罵!」說完,站起身踢了一腳阿龍逐漸冷卻的尸體之後,全身血淋淋的模樣大踏步地向著「喬幫」之眾準備繼續殺去。
此時,那些抵在前邊的「喬幫」成員,在看到恐怖的這一幕之後,哪里還有再戰之心,不斷地向後退去。
「阿天,歇會兒?剛才發泄完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胡榮天聞言一驚,這才知道林世生早已經站在自己的邊緣,而自己神情專注的與阿龍對敵,竟是渾然未覺。
「生哥!我……」
林世生笑著打斷地說道︰「你已經盡力了,要怪就怪我來馳援晚了,我過來時,你已經中刀了!這是凝血丹,先把它服下,會止住你的血,你在後面督戰就行了!這些人畢竟是你的舊部,我知道殺他們你會良心不安的。」
胡榮天接過「凝血丹」立刻放在了口中,只覺得一股異香撲鼻,滿口是一股清香的味道,而自己的胸前中刀傷口,果然就停止了流血。
胡榮天暗暗稱奇,知道和林世生這個神秘人在一起,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對林世生說︰「生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是想求我放過喬森嗎?那還是算了?他雖然是你的舊主,但他敢對天行動刀子,注定了他今天是悲劇的下場!」
「不……不是!生哥,我想請你放過我原來手下的那些兄弟們,這些兄弟雖然不願意跟我歸順天行,但終究是一起共生死的好兄弟。他們並不比邢幫,並沒有做多少壞事,只是平時願意打架斗毆而已!」
林世生點了點頭,拍了拍胡榮天的肩膀,笑著說︰「你拿他們當兄弟,我也拿他們當兄弟,但這些兄弟拿不拿我們當兄弟,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
于是,林世生默運「浩瀚之氣」聲音朗朗地說道︰「喬幫的眾人听著,如果你們現在選擇投降,可以免去一死,否則殺無郝!選擇投降的兄弟,將武器放下,天行絕對不會難為你們!」
林世生的這一番話,場地上的雙方人馬都是清晰可聞,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陣陣的騷動,這一陣子的雙方拼殺,「喬幫」已經死了不下三千人,只余下四五千人再勉強掙扎。喬森混雜在人群中,不由起了鬼心思,當既把自己的衣服月兌掉,換上了死去弟兄的一件血淋淋的衣服。
「森哥,你這是干嘛?」一名手下不解地問道。
喬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噓!……咱們放下武器,悄悄潛逃!」
「那其它的兄弟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看阿龍都已經死了嗎?走!快按我說的做,不要驚動其它人!」
放下武器投降的人,最少能有一千多人,一些人放下武器之後,選擇退出了戰圈,悄悄地從戰邊上,溜到了場坪的外圍。
這時,混戰的人天行佔了絕大多數,原本的人馬加上胡榮天的人馬,最少還有六七千人,對付喬幫剩下的三千多人,簡直如小菜一碟一樣,猶其是天行的「傘槍」軍團,簡直是所到之所望風披靡,所向無敵。
「鎖喉槍!槍中王,槍中鎖喉最難防!……」陣陣高昂的吼聲,不斷地從天行兄弟的口中喝了出來,听得喬幫之眾明顫心寒,因為每一次的「傘槍」戳下去,就會真得有人喪生在這鎖喉槍之下。
而楊雄更是大發神威,自從習得了楊家槍以後,正好借助這些菜鳥練了槍技,一會兒「橫掃千軍」,一會兒「力劈華山」的,簡直把「喬幫」和楊雄對敵的人,打得真叫爹娘。
看著場坪上的人越來越少,林世生越深深皺起了眉頭,對身邊的胡榮天說︰「阿天,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生哥,怎麼了?」胡榮天不解地問道。
林世生皺著眉頭說︰「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沒見到喬森率部下出來反抗呢?他會不會和剛才那些放下武器的人一起逃遁了?」
「啊?……」胡榮天了之後放眼望去,發現場坪上果然缺乏指揮的人群。心里頓時一驚,歉意地說︰「生哥!對不起,都是我的主意,才讓喬森跑掉的!」
林世生長嘆了一口氣說︰「哎!算了,總有再抓他的機會!」
林世生的話音剛落,就听到範進破鑼一樣的嗓音喊了起來,只听範進叫道︰「老三,我們來了!希望沒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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