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大師 第四十一章 殺人的直覺

作者 ︰ 李閑魚

道觀之中除了那間點著油燈的房間,其余的地方都是一團漆黑。不過,這並不影響百鳥沖在黑暗的環境之中視物,服食紅線食人蛇蛇眼的好處體現了出來,雖然僅僅是一丁點的在黑暗環境之中視物的視力增長,它的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

道觀的正殿之中供奉著道教的最高神太上天君的神像。神像的儀態威嚴,目光慈祥,一手拿拂塵,一手拿寶劍。太上天君的神像在每個道觀之中都是坐鎮正殿,享受信徒膜拜的,也往往是香火最為旺盛的,但在這里,冷冷清清,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香火的敬奉了,就連神像的頭上也結了蜘蛛網,一派破敗的景象。

「這就是道教的最高神太上天君麼?不知道和鬼煉者的冥王相比,誰更厲害一些呢?太上天君能坐在殿宇之中,享受香火的敬奉,受世人供奉膜拜,冥王呢?」看著太上天君的神像,百鳥沖想到了一些不怎麼實際的東西。

離開大殿,他將腳步放到了最輕的程度,慢慢地靠近了那間點著燈火的房間。來到窗前,他選了一個有y n影覆蓋的窗角,然後用指頭蘸上口水,在窗紙上破開一個xi 孔。他將一只眼楮湊到了xi 孔前,偷偷地窺視屋子里面的情景。

屋子里的布置很簡單,發出光亮的是正面牆壁上掛著的一盞松油燈盞。在它之下又是一張老舊的書桌,那上面擺著基本書籍和筆墨紙硯等文房用具,以及羅盤、拂塵這樣的道士的用具。左邊牆下是一張沒有蚊帳的木板hu ng,hu ng上的棉被滿是污漬和油膩,很久沒洗的樣子,也沒整理,很隨意地r u成一團。除外屋子里還有一張xi 方桌,桌面上擺著一盤帶殼的hu 生,一只xi xi 的青hu 瓷酒壇。

 邱就坐在桌前,和愜意地就著hu 生飲著xi 酒。

看到這一幕,百鳥沖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絲苦笑,心里暗暗自嘲地道︰「我這是怎麼了?僅僅是因為這個家伙推了我一掌就記恨在心,趁夜潛伏在他的窗外,等著殺他嗎?看上去,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勢力xi 人而已,罪不至死。」

屋子里的 邱根本沒有發覺窗外有一只眼楮正窺探著他,他更不知道,那個人正在就殺他和不殺他的問題j 烈地掙扎著。

「不對……」百鳥沖心里暗暗地道︰「我制定了殺人的標準,如果達不到我的標準我絕對不殺,這是我來這里的原因,我怎麼可以半途而廢,沒有查出結果就離開呢?倘若這家伙達不到我殺他的標準,我自然要離開,倘若達到了,我就不能讓他活下去。他在這里喝酒,我正好到別的房間去看看。」

有自責,有掙扎,這是一個鬼煉者成長過程中的不可避免的。百鳥沖並不是那種被推了一掌就要殺人報復的心xi ng狹窄的xi 人,他之所以來這里,心懷殺人的動機,還有一個原因卻是他的直覺。

nv人對情感之中的事情有著男人無法想象的敏銳的直覺,于死亡為伍的鬼煉者對于黑暗邪惡,也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直覺。

百鳥沖的直覺,就是來自 邱身上的黑暗和邪惡的直覺。

這種感覺,就如同是隔著一層泥土,嗅到了腐爛尸體的味道。

離開窗角,百鳥沖又在道觀之中搜索了一遍。他搜得很仔細,就連柴房也沒漏掉。不過,一番忙碌下來他根本就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難道我的直覺錯了?」百鳥沖納悶地想著。最後他還是回到了先前窺探 邱的位置。這個時候 邱已經喝完了他的酒,正起身出 n。他躲在y n暗的角落里,等到 邱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悄悄地尾隨上去。

讓百鳥沖想不到的是,帶著三分醉意的 邱居然筆直地出了道觀,來到了他先前想挖掘卻又沒有付諸行動的古墓前。

「這個家伙想干什麼呢?」百鳥沖心中一片奇怪。

 邱在墓碑前站了半響,嘿嘿干笑了兩聲,繞道墓碑後面,用腳將一塊不起眼的石磚踢了一下。轟隆隆,一片響動,墓碑前的石料地面竟豁然打開了一個黑漆漆的 ng口。借著星月的微光,依稀可以看見 ng口後面是一條斜直向下延伸的通道。

 邱貓著腰鑽了進去,拿出火石點燃了通道一側的油燈,然後拿著油燈向通道深處走去,他的腳步聲在封閉的空間里格外清晰,踢踏、踢踏。

百鳥沖追到了 ng口,就在它即將合上的時候飛快地鑽了進去。循著 邱的腳步聲,他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通道並不深,沒走多遠就到了盡頭。那是一間圓形的墓室,正中放著一只石棺,兩側的壁上也有油燈,先到一步的 邱已經將它們點燃。墓室里燈火通明,所有的情況一覽無遺。

讓百鳥沖怎麼也想象不到的是,墓室里居然還關著兩個nv人。她們的年齡都不大,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她們的腳上都拴著鐵鏈,鐵鏈的一頭鎖著她們的腳踝,另一頭固定在石壁之上的鐵環之上。她們的衣服破破爛爛,酥xi ng半l ,雪白的大tu 也曝l 在空氣之中。細女敕的幾乎上清晰可見齒印、掐印和鞭撻的傷痕。

看到這里,百鳥沖心中已經一片了然,他的直覺沒有出錯。

兩個nv人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看見 邱,驚恐地向後爬去,在石壁之下無法躲避的時候又抱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栗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都丈夫和孩子,你不能再對我們這樣了……」一個nv子哽咽地說道,哀求著 邱。

「嘿嘿嘿……」 邱y n.笑著,一步步b 迫過去,一邊笑道︰「鎮西獵戶家的媳f ,還有鎮南裁縫家的媳f ,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你們掠來享受的,放你你們?別做夢了,我放了你們,讓你們去告密嗎?哈哈哈,等我玩膩了你們,我就送你們上路。」

上路,那就是殺人滅口了。

「不要!不要……不要踫我!」

淒厲的叫聲和哀求的聲音在墓室里回 ng,但卻絲毫沒能打動 邱這個惡棍的心。趁著酒x ng, 邱選了一個身材最豐腴的nv子,強行分開她的雙tu ,用一雙粗糙的大手很粗魯地r u捏著那nv子全身最細女敕的地方。最後,他竟然將一根手指伸了進去,很享受地摧殘著nv子的身心。

這樣的一幕,任誰一個有良善之心的人看見了,都要火冒三丈,都要義憤填膺,但在百鳥沖的身上,他的反應卻是極其平淡和平靜的。在他看來, 邱的惡行有多麼惡劣,與他並沒有關系。那兩個受苦的nv子,也與他沒有關系。他只是帶來死亡的使者。依照他的標準和規矩,這三個人中 邱是他的目標,那兩個nv子不在齊列。至于她們因此而獲救,這對他來說,也是沒有關系的。他不需要任何人感j 他,更不需要任何人記住他。

鬼煉者的世界是一個孤獨的世界,同樣也是一個不需要掌聲和榮譽的世界。鬼煉者,永遠都處在黑暗的位面,潛伏一生。

這個時候 邱已經不再滿足手指的享受了,他解下了他的 頭,以粗暴的方式進入了那個nv子的身體。他的動作滑稽可笑,卻也擁有年輕人的那種j 情和活力。他做得很認真,一下一下都用上了最大的力量。啪啪的撞擊的聲音在墓室里回響,伴隨著的還有nv子掙扎和哭泣的聲音。

百鳥沖從通道的盡頭走進了墓室,他用布巾遮住了頭臉,只剩下一雙眼楮l 在外面。倘若那兩個受苦的nv子也是他的目標,他大可以不必l ng費時間來遮住頭臉,全部殺掉便了事大吉,也不必擔心會泄漏身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這兩個nv子並不是他的目標,所以在動手之前,他必須要考慮到兩個nv子離開這里之後會不會泄漏他的身份的可能。只要有哪怕一絲泄漏身份的可能,他都要提前規避。

正趴在nv人身上做著起伏動作的 邱根本就沒有發現墓室之中已經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男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警惕x ng趨近于無,這是千真萬確的。兩個nv子卻先後發現了百鳥沖的到來,她們驚恐地看著百鳥沖過來。

「噓……」百鳥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兩個nv子不要出聲。

兩個nv子頓時明白了過來,就連那個正被侵犯的nv子也乖巧地停止了掙扎的動作,嘴里也不再有那種含h n的被侵犯的聲音了。

沒有停留,百鳥沖已經走到了 邱的身後。

「哈哈!xi 娘子學乖了嗎?怎麼不掙扎了?不過,你這樣老子仍然很興奮啊……嗯哼!」趴在nv子身上的 邱很猛烈地動作了兩下,然後t ng直腰身,顫抖了幾下。卻就在他盡興的時候,一只胳膊突然從他的脖子上圈過來,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唔……xi 娘子,你是舍不得老子嗎?還要再來一次……」 邱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身下的可憐nv子舍不得他,還要和他再來一次,所有才抱住他的脖子。但轉眼之後他才猛然醒轉過來,因為他身下的nv子雙手都擺在他能看見的地面上,而此刻勒住他脖子的手臂卻是那麼的強勁有力!

掙扎和反抗就在意識到死亡臨近的一剎那間開始。 邱使勁地掰著百鳥沖的手臂,雙腳也拼命地在地上蹬著,試圖用全身的力量來掙月兌百鳥沖對他的束縛。

「不要動,很快就過去了,你越掙扎越痛苦。」百鳥沖在 邱的耳邊低聲說道,很平和的口氣,也沒有絲毫的殺意。

兩個可憐的nv子就那麼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讓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即便是在殺人的時候,這個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居然還能用那麼平和的口氣說話,告誡要被他殺死的 邱不要動彈!

 邱的掙扎依舊很劇烈,但他的力量和百鳥沖比起來就如同是犬與虎的比較,根本就無法擺月兌掉。剛開始他還能調集全身的力量盡心掙扎,但很快,他的掙扎便顯得乏力了,也失去了準確x ng。最後,他不再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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