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比長臂的猿猴還要靈活。他揮刀的幅度,竟似蒼蠅振翅一般,只見刀幕連牆,不見刀身!
當 當!密集的重刀劈落在盾牌上的聲音擂鼓一般響個不停。在場的佣兵都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久經殺場的人物,自然也有獨到的眼光。他們很快就發現,百鳥沖的刀,竟全部是本著古月的盾牌而去的!
不砍人,只砍她盾牌,這樣的難度,可要比砍人大得多。畢竟,人的體積要比盾牌大十多倍,而且移動相對欠缺靈活。而盾牌,只要手一揮,就能快速移動。但就是這樣的難度,百鳥沖的刀,竟沒有一刀落空!
古月也發現了這一點,這樣的事情讓她羞怒難當,同時又感到恐懼不安。這樣的快刀,倘若不是奔著她盾牌而來,是奔著她的身體而來,一頓快砍,焉有她人在?可是,即便是知道了百鳥沖的動機,她也無法改變她的劣勢。她嘗試將盾牌移開,而將手中的長劍桶過去,但她的盾牌無論移到那一邊,百鳥沖的腳步一下旋動,眨眼間就又佔據到了利于他揮刀的位置上,那兩把刀依舊呼呼砍過來,讓她無從躲閃。
古月無法知道,百鳥沖不僅是用了先唐三刀流的大快刀刀法,還用了鬼拳之中最利于近身作戰的體防式。他的雙腳做圓規一樣的運動,一個劃動便是一個圍繞的圓圈,這樣詭異的移動步法,她又如何躲避得開呢?
能成為黑巴的近衛,古蘭靠的可不僅僅是她那具火熱的nv體,漂亮的臉蛋,當然還有實力。不過,他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僅僅是天人境初境,快要接近中境的層次。這樣的實力,又豈是百鳥沖這個已經到了**境中境的鬼煉者的對手?掌握鬼武技,又學了三刀流的刀法,倘若不是要顧慮全力施為會被看穿身份而保留了大部分實力,她恐怕早就被放倒在地上了!
其實,百鳥沖佔盡優勢,用兩把刀壓著古月砍的原因卻是他所使用的天武技,遠遠要比古月所使用的高級,在加上他配合使用了鬼拳的體防式,腳法詭異,才造就了這樣的局面。倘若沒有這兩個優勢,他僅僅動用三層鬼煉力,根本就無法打贏全力拼戰的古月。
「可惡!你為什麼老是砍我的盾牌!」ji 戰之中,古月暴跳如雷地吼道,卻又無法躲開百鳥沖的快刀,漸漸的,她已經被b 到一個角落里,能移動的空間,更為狹i 了。
百鳥沖沒有說話,卻緊握雙刀,刷刷又是一頓快刀猛砍。 當 當的聲音在刀下敲鼓似的響徹起來,火星四濺。卻在這一輪快刀砍擊之後,他忽然分開雙手,一刀砍向了古月的盾牌,一刀卻直奔她那雪白的脖頸而去。
先前不下一百刀都砍在盾牌上,這一次突然有一刀砍向脖子,古月毫無察覺。只見刀光一閃,都听見 當一聲沉響,古月手中的那一面j ng鋼i 盾竟被活生生給劈開,分成兩半,掉在了地上。也就在那盾破的一瞬間,她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快刀,秋風。戰斗結束了。
場面出奇地安靜,一種緊張而怪異的氣氛在蔓延。黑火佣兵團這邊的人不敢相信這樣的結局,但它卻實實在在地誕生了。他們團長的近衛竟被一個斯斯文文的少年個打敗了。
「我輸了,你贏了。」古月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若論感覺,恐怕她才是最奇怪最復雜的。
百鳥沖將秋風從古月的脖子上挪開,又慢吞吞地將雙刀還鞘,一邊說道︰「承讓了,那就這樣吧。」他向大廳中走去,不再看古月一眼。他其實也可以選擇和這個nv佣兵共渡一宿,做一次l 水情侶什麼的,但他不會那樣做,因為古月這樣的nv人雖然也算是姿s 不錯,但卻不是他想要的nv人。
那種事情,倘若不是兩情相悅,做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呢?沒有感情,沒有情趣,就算是夜夜都有十七八個nv人陪著,心靈也會感到空虛。
呆呆地看了看百鳥沖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腳下的被砍成兩半的破電盾,古月的眼神顯得有些失神。那面盾牌,可是由j ng鋼打造,居然就被這麼活生生地劈成了兩半!此刻目及破盾之上的一條條縱橫ji 錯的裂痕,她的心不由輕顫了一下,回想起了百鳥沖先前揮動雙刀砍殺的情景。她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那個時候的他,好詭異,好可怕……」
「好了好了,結束了。」蘭青依高興了起來,「就這樣吧,我們這里是醫館,可不是你們佣兵團。決斗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了。」
黑巴卻忽地站了起來,目光鎖定在百鳥沖的身上,不冷不熱地道︰「他的刀法很奇特,步法也詭異莫測,我黑巴縱橫一身,ji 過手的對手就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刀法和步法。看來剛才的決斗,我也手癢了,不如我再來和他打一場,我就用一只手。」
剛剛走進大廳的百鳥沖的心頓時一沉,倘若黑巴出手,就算是只用一只手,他也得用上全力,而且那樣也難以討到半分好處。可以預見的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和一個天尊境的天武者決斗,雖然僅僅是天尊境初境,那戰斗必然異常艱難,而結局似乎也是注定了的,那就是,戰敗。
「糟糕,和黑巴打,我就算用上全力也無法取勝,鬼煉者的身份卻是必暴無疑,怎麼辦呢?」百鳥沖眉頭緊鎖,一時間卻找不出和這個喜怒無常,狀似瘋子的黑巴團在不決斗的理由。對付正常人他有經驗,但對付黑巴這樣瘋狂的人,他卻是沒有半點經驗。
情況一下子變得糟糕了起來。
就在百鳥沖苦苦思索對策無果的時候,蘭青依卻猛地將她的y 掌拍在了桌上,頓時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她這個動作,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怎麼?怕我傷了你這個寶貝徒弟嗎?要知道,在臨黑城,還沒有人能拒絕我黑巴提出的決斗要求,更沒人敢在我面前拍桌子。」黑巴冷冷地看著蘭青依。
蘭青依的過j 動作也讓百鳥沖暗叫糟糕,心下叫苦道︰「i 師父啊i 師父,你這樣做,還不如一早就送客出 n呢,我又何必和那個風.s 的nv佣兵打一場呢?先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不都白費了嗎?」
所有的目光都在身上,要看她如何收場,蘭青依卻表現出了相當的淡定,她一本正經地說道︰「黑巴團長,我拍你桌子,是因為你糊涂啊!」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一個殺人狂,一個瘋子,在即將發怒的時候,你說他糊涂,那不是變相地刺j 他馬上動手嗎?百鳥沖著急,正要打斷蘭青依的話頭,不要她再刺j 黑巴,卻見蘭青依機警地向他眨巴了一下眼楮,他心中一動,沒有出聲,靜听她的下文。
「哼哼!你倒是說說,我黑巴怎麼個糊涂法?」黑巴怒極反笑。
蘭青依說道︰「黑巴團長你的病是我治愈的,那是七y n七煞石蟲嗜血滅靈癥,這種病千年難遇一例。我雖然治愈了你,但還需要靜養將息,倘若你現在妄動先天之力,這種病會復發,到那個時候,我也沒辦法了。」
「千年難遇一例的七y n七煞石蟲嗜血滅靈癥?我所患疾病果然不是一般的疾病,也難怪那些庸醫無法醫治。」喃喃自語,黑巴的臉s 稍微和軟了一點,一邊問道︰「這麼說來……我還需要靜養將息多久呢?」
「至少三個月之內不能妄動先天之力。」蘭青依伸出了三根蔥白的指頭,很專業的樣子。扯出這麼一個彌天大謊,她s 底下其實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緊張得不得了。
「他媽的,老子還想過幾天就收拾紅胡子匪幫,沒想到……嗯,暫且繞那些家伙三個月吧。」黑巴不再想著和百鳥沖這個i 輩決斗的事情了,哈哈一笑,「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孩子們,我們走吧。」
黑巴將黑火佣兵團的每個佣兵都視為他的孩子,不過,有這樣的老爹,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卻只有那些玩命的佣兵知道了。
說走就走,一大群佣兵跟著黑巴離開,沒有半點拖沓。不難看出,黑巴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極高的威嚴,號令如山。不過他們也走得並不安靜,熙熙攘攘,高聲喧嘩,沒有一點紀律的樣子。
而對于黑巴來說,只要他的這些玩命的「孩子們」听他的話,為他賣命就夠了,紀律和德行什麼的,一文不值。
擦肩而過,另一個nv佣兵月蘭沖百鳥沖眨了一下眼楮,故意用i ng脯撞了他的肩膀,「別以為你就沒事了,姐姐的hu ng,可為你留著的呢。」
這話,讓百鳥沖兀自一陣發呆,半響都沒能回過神來。
看樣子似乎是較上勁了,不會就此輕易地罷休。可攤上這種事情,在別的男人眼里,絕大多數都會覺得走了y n遇,求之不得,但在百鳥沖的心里,卻是揮之不去的頭疼。他從雪hu 飄飄的夜幕中收回視線,卻發現是個nv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不禁問道︰「怎麼?你們這樣看著我干什麼呢?」
夢織很靦腆地笑了笑,沒有言語。
南茜嘿嘿笑了笑,也沒言語,卻是一副笑有所指,很有深意的樣子。
金玲兒的眼神頗為復雜,有驚訝也有質疑,還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不難猜測她的心思,她有著先入為主的觀點,那就是百鳥沖是一個s 狼,在剛才,她斷定百鳥沖是要輸掉決斗的,但出乎她的預料,那種事情並沒有發生。所以,這個時候她也都還在回想她的分析究竟哪里出錯了,或者,一直以來,她都看錯百鳥沖了?
蘭青依沒笑,卻又做出師父老人家的樣子,板著臉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麼,後悔了嗎?」
百鳥沖苦笑道︰「我後悔什麼呢?」
「後悔沒輸掉決斗啊,那樣的話,你就可以和那個nv佣兵共度一宿了。」蘭青依說。
百鳥沖,「……」
他其實很佩服剛才蘭青依的急智的,用七y n七煞石蟲嗜血滅靈癥化解了來他的危機,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他的i 師父在某些方面其實很糊涂,毫無智慧可言。她怎麼能提出這麼幼稚的質疑呢?
不過,不管怎樣,總算是把黑火佣兵團的一群瘟神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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