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游戲
夜,很靜,沒有一點聲音,四下一片漆黑。
突然,遠處的圍牆下,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似乎是人在說話。
「砰」,一聲槍響,牆下傳來人倒地的聲音。
「我們被發現了,沖啊,殺死這些異教徒,殺啊!」
噠噠噠——,砰砰砰——,奪奪奪——,
一時之間,槍聲響成了一片。從圍牆下沖出幾十人,人人手中都端著槍,對著小院沖了過來。
小院雖然圍牆不高,但這些人想沖進來也很難,因為有十幾個人正隱在牆後開槍射擊。這十幾個人全是白種人,個個槍法如神,沖在前面的那些人還沒有靠近圍牆就倒下了,嚇的後面的人全躲了起來。
「嘿,伙計們,瞧瞧他們已經被咱們嚇的不敢出來了!」一個白人嘲笑道。
「那是當然了,我敢打賭,這些豬從來沒有見過像咱們這樣槍手,否則他們絕不敢來!」另一個白人托起一只手傲慢的說道。
「這些鄉巴佬,現在可能已經嚇的尿褲子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這些人似乎根本沒把牆外的幾十個人放在眼里,一個個放聲大笑起來。
就在這些白人大笑的時候,突然,一顆子彈射中了一個白人,白人嚎叫一聲從圍牆上掉了下來。接著,又是幾聲槍響,又有幾個白人從圍牆上掉了下去。這一下,所有的白人全都緊張起來,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盯著牆外想把開槍的人找出來。
從剛才的槍聲,以及射擊位置來看,射死幾個白人的槍手是同一個人。現在,所有的白人全都冷靜的盯著外面,想把這個彈無虛發的槍手找出來。
可還沒等他們找到那個槍手,身後突然響起了沖鋒槍的聲音,所有持槍守在牆上的白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全都去見上帝了。
原來,剛才外面的人沖了幾次沒有沖進來,于是,便讓一個槍法好的人吸引住牆里的人,同時派人偷偷的從後面翻進去。就這樣,白人槍手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干掉了。
這些翻牆進去的人打開大門,外面的人吶喊著沖了進去。這些人都是當的恐怖分子,對待敵人從不心軟,他們一進院里便展開了瘋狂的屠殺。幾個美國人被他們拖到院中按在地上砍了頭,人頭被高高的掛在大門外。其余的人被關在一間屋子里用火活活的燒死了,這其中有三個韓國人,兩個印度人,六個巴西人,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中國人。
一陣燒殺之後,這些恐怖分子抓走兩名美國女人,她們是被砍頭的美國人其中兩人的妻子,前天才剛從美國來伊拉克看望她們的丈夫,沒想到遇到這樣的橫禍。
恐怖分子撤走了,留下一片火海以及幾具無頭尸體。
這座小院里住的全是美國迪雅石油公司高薪請來的石油勘探專家和工人,以及保護他們的保安。這些保安全都是從美國海軍陸戰隊退役的特種隊員,個個都身經百戰,槍法如神。這一行人在這里已經住了兩個多月了,一直都平安無事,沒想到今天被恐怖分子給殺害了。
由于地處山區交通不便,方圓幾十公里都沒有人家,再加上通訊也不好,大火整整燒了三個多小時,直到熄滅,都沒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一輛白色面包車緩緩的開進了山區。開車的是個中國青年,可能也就十**歲的樣子,不過雖然年齡不大,開車的技術可是一流的,幾個大坑都是用兩個側輪斜著開過去的。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車開到了已經被燒成廢墟的小院門前。眼前的景象把中國青年驚呆了,看著掛在大門前那幾顆被風吹的搖擺不停的人頭,他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師傅——,大明哥——!」
中國青年大喊著跑進了廢墟里,在廢墟發瘋似亂翻。可是一切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除了燒剩下的破磚爛瓦外,什麼也沒留下。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中國青年找了一陣什麼也沒有找到,跪在廢墟中央仰天大喊道。
這個中國青年名叫謝天宇,他和陶大明都是這里的廚師陳家奇的徒弟。
謝天宇出生在一個山區的貧困家庭,父母在他一歲時就因事故去世了,從小是爺爺把他養大的。謝天宇的爺爺謝成威在當地可是一位傳奇似的人物,他早年參加過北伐戰爭,後來加入GC黨參加了LC起義,跟著朱de元帥上了井岡山,又先後參加過五次反圍剿、二萬五千里長征、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老革命。還曾經擔任過zhou總理的警衛隊長,後來在文革中被打成反革命,發配到邊疆一個偏僻的農場勞動改造。在一次勞動的時候,被埋在地里的炸彈炸成了重傷。農場的人把他送到醫院救治,醫生粗淺的檢查了一番,對送他去醫院的人說他已經死了,讓他們抬回去。送他去醫院的人听說他已經死了,便把在回農場的路上隨便找了個地方草草的把他埋了,回去之後簡單的向領導匯報了一下。農場領導也沒有詳查就向上級通報了。那時候正是十年動亂中,根本沒人理會一個被改造人員的死活,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吧。隨後便把他的名字劃入了死亡名單。沒想到,謝天宇的爺爺並沒死,只是因為傷勢太重暫時停止了呼吸而已,在醫學上被稱為假死。而醫生給他做檢查的時候,也並沒查出他是假死。而由于掩埋他的人也並沒有認真掩埋,只是挖了一個淺坑,上面用一些松土和樹葉蓋在上面,他竟然奇跡般的從土里爬了出來,正好被過路的一個女人救了,這才活了下來。這個女人叫齊桂蘭,是個寡婦,她男人也是軍人,只是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
齊桂蘭把謝天宇的爺爺背回了家,經過她二個多月的細心照料,謝天宇的爺爺竟然痊愈了。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里,謝天宇的爺爺和這個齊桂蘭相互間產生了感情。盡管謝天宇的爺爺當時已經五十幾歲了,比起齊桂蘭要大二十幾歲,可是從小練武的他,看起來只有四十歲的樣子,而且身體健壯。于是,二人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決定結婚。就這樣,齊桂蘭便成了謝天宇的女乃女乃。
婚後,謝成威帶著齊桂蘭回到了自己闊別四十年的家鄉,在當地鄉親們的幫助下,謝天宇的爺爺當上了護林員。為了便于護林,天宇爺爺把家安在了遠離村子的山林里,從此與妻子過起了這種半隱居的生活。二年後,齊桂蘭生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就是謝天宇的父親謝強。由于齊桂蘭是大齡產婦,生產後又沒有足夠的營養補充,不到半年就死了。謝成威強忍心中的悲傷把妻子埋葬了,從此又當爹又當媽的扶養謝強。
別瞧謝強的名字里帶有一個強字,其實一點也不強,不僅不強,身體反而差的要死,經常生病,有幾次還差點死了。就因為他那要命的身體,三十歲還沒找到媳婦。後來還是村里好心的大嫂,給他介紹了一個遠村的姑娘。這個姑娘長得非常漂亮,也非常能干,只有一樣,就是因為小時候不小心把左臂摔斷了,所以才遲遲沒有結婚。謝強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也就沒有挑剔。而姑娘也知道自己的狀況,所以也沒有反對,很快兩就結了婚。這個姑娘就是謝天宇的母親楊彩雲。
二人結婚後十分恩愛,從來沒有吵過嘴。只有一樣,謝強經常生病,楊彩雲每天一個人忙里忙外,除了要照顧謝強外,還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有時候謝成威中午巡防的時候,她還要去給他送飯,真的是很辛苦。村里的人都說謝強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取到了這麼能干的媳婦。
一年後,楊彩雲給謝強生了一個兒子,就是謝天宇。謝天宇的出生,讓謝成威和謝強都高興極了,笑容就再也有從臉消失過。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謝天宇六個月的時候,謝強一病不起,請了不少的郎中吃了不少的藥,可就是一點起色也沒有,反而越來越嚴重,眼看就快不行了。謝成威知道再拖下去謝強肯定活不了,于是就在村里找了幾個人想把謝強抬到縣醫院。但是從村里到縣城有一百多里的山路,而且山路崎嶇難行,中途還要過一條小河。他們一行人抬著謝強走了九個小時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而這時天空突然又下起了傾盆大雨,讓原本就難行的山路更加難走了。等他們走到小河邊的時候,河水已經上漲了。
看著已經昏迷的謝強,鄉親們決定冒險渡河。于是,謝成威和其他三個鄉親抬著謝強,楊彩雲用一只手穩著謝強,五個人就這樣下河了。剛走到河中間,上流的河水突然變急了,並且加雜了大量的山石泥土。突然,一個鄉親腳下一滑人被河水沖走了,受他的影響其他的人也全都滑倒了,謝強和楊彩雲也被沖走了。
等謝成威把所有的鄉親全救起來以後,才發現謝強和楊彩雲不見了。謝成威和三個鄉親沿著小河一直找,整整找了一夜,真到第二天中午大雨停了以後,四人才在幾十里的下游一處很窄小水彎中發現了謝強和楊彩雲的尸體。發現的時候,謝強和楊彩雲被卡在石逢中,楊彩雲的手一直死死的抓著謝強的手。
謝成威四人把謝強和楊彩雲尸體運回村子,村里的人都深深的為這對年青人感到惋惜。
謝強夫妻死後,謝成威一下子老了很多,也變的不愛說話了,每天不是看著天發愣,就是背著槍在山林里到處亂轉。
謝于宇每天由村里的大嬸們輪流照顧,根本不用謝成威*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謝天宇在謝成威和鄉親們的照顧下也長大成人了。看著一天天長大的謝天宇,謝成威也是滿心歡喜,多年未笑的他臉上又重新出現了笑容。五年前,縣里干部下鄉做人口調查的時才發現,這里竟然隱居著一位戰功赫赫的老英雄。于是便把情況向縣委著了匯報,縣委又向上級做了匯報。很快,上面就派人來調查了。經過一番調查,來人終于證實了謝成威的真實身份。不久,中央就派人來接謝成威了。但是謝成威卻不願意離開,他對來人說︰我已經是年近百歲的古稀老人了,什麼榮譽財物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只想平靜的渡過人生最後的日子。組織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請組織不要再為我費心了。來人無奈,只得回去了。不久,又來了一個人,他給謝天宇帶來了一本軍委發的榮譽證書,另外還有十萬元錢。
謝天宇把證書留下了,而十萬元錢則全部捐出來修希望小學了。
至此,謝成威的故事便在當地流傳開了,謝成威也成了人們心中的偶像。
三年前,在一個清晨,這位一生坎坷的老人終于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他留給謝天宇的除了那張證書外,就只有一句話︰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鄉親們的恩情,要多為鄉親們做事!」
帶著爺爺的這句話,謝天宇參加了高考,可是卻落榜了。
得知結果的第二天,謝天宇便收拾行裝離開了村子,他要出去打工,找很多的錢,然後回來給鄉親們修一條通向山外的路,到那時,鄉親就不用再為出門難發愁了。
帶著這個心願,謝天宇來到了南方的S城,他先後做過建築工人,快遞員,招待員等工作。最後,在一個好心人的介紹下,他拜在金華賓館國家一級廚師陳家奇的門下學習廚藝,與他一起拜師的就是陶大明。一年前,美國迪雅石油公司來中國高薪招聘廚師去伊拉克工作,陳家奇在看過招聘書以後,便辭去了金華的工作帶著謝天宇和陶大明到了伊拉克。
他們的工作很簡單,也很輕松,就是為專家和保安做飯。除了保證一日三餐外,什麼也不用做,大部分時間都是休息。
師徒三人的分工也很明確,師傅陳家奇只負責做飯,打雜、采購由陶大明和謝天宇輪流負責。昨天剛好輪到謝天宇進城采購,本來昨天晚上就該返回的,但在回來的路上踫見美軍正在抓捕恐怖分子,道路被封鎖了,因此才回來晚了,沒想到回來以後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景象。
天宇在廢墟里坐了大半天,突然站起來用一種冷酷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們是誰,都必需為你們所做事情付出代價。別以為事情會這麼輕意的就結束,這場死亡游戲才剛剛開始。」
「爺爺,你說過,對待仇人就要用最殘酷無情的手段懲罰他們,要讓他們的靈魂在地獄也要感到恐懼!」
天宇喃喃的說完之後,目光在剎那間變的銳利起來。
他在院外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然後向著北方的荒山奔去。
死亡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