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很特別,字數也不多,不過要是認為小魚糊弄人,那就冤枉了,因為很難寫。其中沒有一句對白,大部分都是主角心情的描寫。風格有點迥異,不喜歡的書友直接略過,因為不怎麼影響書的連貫與進度。當然,看一看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另外,部分給小魚發信息勸小魚太監的書友,不管你們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小魚只有一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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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山水別墅小區,一大早獨孤夜洛就已經從溫暖的被窩中爬了起來,然後繞著小區發泄似的瘋狂快跑,直到最後一絲力氣被榨干淨後,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心回到了別墅之中。
就在他進入別墅的瞬間,旁邊18號的別墅的大門忽然大門,緊接著兩道青春靚麗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開始了日復一日的晨跑。
剛進門,獨孤夜洛就發現往日不到太陽曬絕對不起來的小胖正打著哈欠,將買回來熱氣騰騰的早點擺放好。
看到這一幕,原本心情極差的他忽然笑了笑,似乎外面寒冷且陰沉的天氣與他毫不相干,哪怕心情如同冬日的陽光一樣,沒有半點使大地回暖的能量。
難兄難弟倆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吃著早點,等到兩人狼吞虎咽般將足足四人的份量消滅之後,獨孤夜洛進入了浴室,而小胖則在凌亂不堪的桌上不斷尋找著什麼。
站在花灑之下,任由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劃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因為晨跑而疲憊不堪的身軀似乎重燃了生氣,然而內心的傷痛與思念卻怎麼也無法洗去。因為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至少對于獨孤夜洛來說。
嗖!
當獨孤夜洛走出浴室的瞬間,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本能地將其抓在手里,頓時掌心中傳來一陣冰冷的金屬質感,定楮一看才發現是一串鑰匙。
抬頭望去,打著哈欠的小胖正努力裝酷地半倚著牆壁,雙手抱胸,臉上也罕見的流露出肅穆之色。可惜因為那身肥肉使得身材極為不協調的關系,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南瓜靠在牆上,與帥哥這個詞完全絕緣。
奇怪的是,接過鑰匙的獨孤夜洛也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小胖點點頭,同時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似乎在這一刻,沉默成為了這間別墅唯一的主旋律。
片刻後,發動機的聲音打破了山水別墅小區的寧靜,在冬季七點不到的早晨,這種中高檔別墅區中除了佣人之外,幾乎沒有人會如此早的出門。
小胖站在二的陽台上,透過落地窗看著那輛原本屬于自己的座駕風馳電摯地駛出小區,臉上露出無奈且心疼之色。
一貫喜歡懶床的他之所以如此早就起來買早點,並且兩人都似乎被下了禁言咒語一樣,全因為今天是一個獨特的日子。至少小胖因為自己的兄弟,而將這個本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日子銘記于心,十年如是。
銀色的跑車從山水小區駛出後,直接上了懸空軌道,冬季的清晨使得這座繁華的都市顯得極為冷清,懸浮軌道上偶爾飄過的車輛不但沒有解除這種清冷,甚至還增添了一抹淒涼。
從半空中俯瞰整座城市,街道上稀稀拉拉,腳步匆匆的行人如同螞蟻一樣,平日獨孤夜洛十分喜歡這種視覺角度,他自己將其稱為上帝視覺。因為從這里俯瞰可以讓自己變得高高在上的同時,也撫慰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心靈。
不過每當這一日降臨,無論何時何地,做著什麼,哀傷的感覺總是如附骨之疽一樣,揮之不去,疼徹心扉。
鎖定了航道之後,直接將行駛的速度開到了懸空軌道允許之下的最大值,平日獨孤夜洛將這種擦邊球的行為看做是極限運動,又或者挑戰那些交通警察的神經。然而這一日,他卻找不到一絲過往的成就以及快感。
灰色!
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灰色。
似乎這一刻,整座繁華的都市均染上了這種淨素卻帶著一抹哀傷的色調,無論是光潔的玻璃,還是絢麗的彩燈,抑或是耳邊呼嘯著的風馳電摯的風聲……一切一切,都隨著主觀的意念變成了哀傷的代名詞。
因為這一日,12月18日,是一個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日子。
銀色的跑車,懸空的軌道,秩序之下所允許最大的行駛速度,承載著雙眼模糊的主人,如同一葉孤舟,悄無聲息地朝著郊區駛去。
所過之處,留下的只有如同墜入海洋的小小水滴的眼淚,激不起半點波瀾。因為這是一座哀傷的城市,至少在他眼中,這一日這座城市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哀傷……以及從不曾提及的思念。
塵封已久的記憶,隨著目的地的接近而被緩緩打開,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的女人一樣,有著那麼一絲期待,但,換回來的更多還是恐慌。
寂靜之地,一個充滿虛幻色彩的名詞,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H市的郊區。
遠遠看去這里就像是一個水晶球,又或者是魔幻的國度。上面被一個巨大的透明膠狀蓋子籠罩,透過這個蓋子可以清晰地看見里面鱗次櫛比且規劃極好的小小建築——墓碑。
沒錯,寂靜之地就是H市安置先人的地方,為了節省人力物力,同時獲得很好的口碑……或許還要加上斂財這一項,至少獨孤夜洛是這樣想的。
H市市政府破天荒的為這片慰藉人類心靈的最後棲息地,建立了一個耗資巨大的保護罩,使得里面的一切保存期可以延長高達百年之久。
當然,同時附帶的還有那一張張高額且永遠沒有盡頭,曾經讓許多人深惡痛絕、避之如蛇蠍的賬單。
銀色的跑車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寂靜之地,然後獨自停在空曠的停車場上,不過當獨孤夜洛看見不遠處的一輛豪華III型號懸浮電車後,不禁微微一愣。在他的認知之中,整整十年里,從未見過有人比他更早的。
也許是新來的「居民」的家屬,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獨孤夜洛駕輕就熟的穿過層層寸土尺金的「宇」,不過當他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一座墓碑前面時,漆黑的眼眸條件發射地閃過一縷寒芒。
生不見,死不來!
這短短的六個字已經讓獨孤夜洛先入為主的將那道挺拔身影的主人打上了充滿敵意的印記。
不過當他準備踏步上前時,卻發現站在那道挺拔身影後面,一臉冷峻的男子冰冷的眼神。
警告!
果的警告!
獨孤夜洛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含義,這使得他拳頭緊握,同時還擊回去一個如同憤怒野獸般的眼神。
阿龍原以為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子,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警告眼神過後,卻換來了如同野獸般的仇視,這讓他感到好奇的同時,心中微微動怒。因為多少年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看著自己。
這讓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危險且刺激的「地獄」,于是他改變了主意,作為喚醒自己部分記憶的獎勵,他準備狠狠「獎勵獎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尚未來得及行動,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小子似乎哪里見過,而且非常重要……原來是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到這里,阿龍冷峻的臉色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同時在那挺拔的身影旁低聲耳語了幾句,沒想到一向穩重,寵辱不驚的首長卻猛地轉身,然後一臉激動地看著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