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糾結,最終葉非做了一個艱難地選擇,跑步?算了,一百圈下來估計自己沒死也殘了,至于去軍營,一看那首長一臉的不靠譜就知道肯定沒好事兒,這樣算下來,也只有跟教官過過招了,只恨昨晚放太多血了,也不知道喝進去的有沒有補充一點兒。
「那我選擇第三條,不過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葉非弱弱地問道。
「這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吧,要知道我們可是過五關斬六將才進了軍營。」
「就是,這首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就一新生嗎?」
「就他那小身板,我一巴掌下去,肯定把他撂倒了。」
「說。」很明顯首長一臉失望之色,吳姓教官不耐煩地道。
「那個,我怕生,能不能去一個人少的地方比啊?」葉非臉色微紅,打著小心問道,據說這軍訓跟畢業證掛鉤,葉非可不想剛進大學就跟畢業證無緣了。
「#……#%」葉非豎著耳朵,不過沒有听清。
台子後面是一個籃球場,寂靜空虛,綠草茵茵,首長反剪著雙手,微笑著向球場走去,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後來葉非才知道,首長是成華軍區的特種師李向陽師長,中將軍餃,華**界響當當的人物,而那吳姓教官則是他的參謀長,等很久以後葉非明白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李向陽真的沒有騙他,特種師里確實有女兵,都是很漂亮很漂亮的那種,為此葉非氣得捶胸頓足,仰天大哭,硬是三天沒吃飯。
葉非憋屈著一張很是受傷的臉,倔強道︰「來吧,有什麼招盡管試出來,我是不會屈服的。」
一眾教官憋著一口氣,臉脹得通紅,葉非扎好馬步,擺正姿勢,四十五度角,一臉挑釁地看著這群人,道︰「要想蹂躪我的趕緊,機會只此一次,失不再來。」一眾人再也憋不住了,笑出聲來,李向陽也是一臉笑意,堅毅的臉龐,迂回清晰可見。
「少說廢話,手底下見真章,蕭晨,出列。」吳參謀長板著一張臉,開始點名了。
「有。」一個彪形大漢邁著虎步出列,筆挺的軍姿,雙手擺動,孔武有力,葉非心神一震,他分明感到一股氣機鎖定了自己,葉非抬頭,迎上了一道冷冽的目光,葉非神色凝重,蕭晨,這是個高手。
「怎麼會是他?」
「蕭晨,外號野狼,軍區第一高手。」
「首長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李向陽沒有說話,氣勢威嚴地掃視了一眼,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噤聲了,葉非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周身升起一股莫名的氣息,渾身上下籠罩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眼神冰冷,面無表情,令人望而生畏,蕭晨眼前一亮,跨步向葉非走去。
吳姓參謀長略帶擔憂,道︰「老李,他能行嗎?」
李向陽眯著眼,搖著頭道︰「老吳啊,這次你可看走眼了,這小子不簡單。」
吳參謀長沉默了一陣,道︰「我還是不信。」
「哈哈,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李向陽沒有多說話,只看著場中的兩人。
葉非一米七五的個子在蕭晨一米九的身高面前,顯得瘦小不堪,從蕭晨身上流露出一股懾人的氣勢,鎮定、從容不迫,是一種絲毫不將葉非放在眼中的居高臨下的感覺,讓葉非心生寒意。
「小兄弟,請。」蕭晨對著葉非拱拱手,一雙手如黑鐵,老繭重重,雙手用力一握,骨頭‘ ’作響,葉非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蕭晨隱藏在軍服里的那種力量的爆發感。
以兩人為中心,一股無言的威勢升起,李向陽神色凝重,示意其他人退後,眾人依言退走五米開外。
氣勢愈來愈盛,葉非雙手護胸,雙腿微曲,右腿前伸,左腿成半蹲之勢,兩人四目相對,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無聲中透露出陣陣威壓。
一陣風拂過,蕭晨先發制人,一躍而起,右拳揮出,破空之聲直響,葉非雙目一凝,左手護胸,右手測彎著格擋,‘砰’,葉非退了兩步,蕭晨退了一步,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手腕,葉非齜牙咧嘴。
兩人這第一招只是試探,都有所保留,葉非心知,這蕭晨的**力量只怕練到了極致,若硬踫硬,自己只有落敗的份,看來得另尋他法。
蕭晨得理不饒人,掃堂腿襲來,葉非暗暗運起內家勁力,通、透、穿、貼、松、悍、合、堅,武之八訣在腦海中涌現。
‘貼’葉非暗喝一聲,避開蕭晨掃過來的腿,躍身靠近蕭晨,「來得好」,蕭晨大喝,揮拳便打,碗口般大小的拳頭朝葉非招呼。
葉非身在半空,見狀右腳急出,踢向蕭晨手腕,蕭晨拳頭變掌,手腕似蛇身,成九十度扭轉,一把抓住葉非的右腳,往地上一拽。
葉非心道不妙,卻也不著慌,身形陡變,右腳著力,左腳踢向蕭晨的肩膀,試圖迫使他撒手,蕭晨放開手掌,身形急退。
‘蹭蹭蹭’,葉非倒退五步,直到靠著一面牆,後退的身形才止住,頭冒金星,一陣虛月兌,葉非苦笑,昨晚放血的後遺癥終于出來了,一番下來,額頭、臉頰、手心冷汗直流,身體仿佛背上了千斤的枷鎖。
蕭晨一躍而起,葉非仰頭,只看到一道黑影急落而下,貼著牆,葉非退無可退,只得雙手上舉,蓋住頭。
‘砰’的一聲,蕭晨重重地砸在葉非的身上,‘嘎吱’,葉非只覺得臂彎骨骼一陣脆響,這重壓之力怕是不下千斤,只見葉非雙膝半跪,胳膊上的軍服印出一道血痕,經過一晚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
葉非眼前一團黑,腦海一陣暈眩,幾欲站不穩。
「小兄弟,你沒事吧。」,身體一陣輕,葉非心知比武算是到此結束了。
身體重逾千斤,葉非掙扎著靠著牆站起來,喘著粗氣,茫然間,葉非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撲通’葉非眼前一黑,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
其他人看出不妙,急忙圍了過來。
「蕭晨,怎麼回事?」李向陽不怒自威,長期身居高位自然是有一番氣勢,沉聲道。
「首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他周身氣勁外露,肯定是一個內家高手,我哪知道會這麼不經打。」蕭晨苦著一張臉,囁囁嚅嚅道。
「回頭再找你算賬,衛兵,衛兵,還愣著干什麼,趕緊送醫院啊。」李向陽狠狠地瞪了蕭晨一眼,扯開嗓子喊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校醫院急匆匆奔去,引得正在軍訓的人議論紛紛。
「天,不會是剛才那哥們被KO了吧。」
「我猜,剛才那耍帥的哥們肯定悲劇了,我就知道這幫兵痞子沒那麼容易饒過他。」
「當兵當三年,母豬賽貂蟬,這哥們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吵什麼吵,再吵給我圍著跑一百圈。」教官黑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