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雨未落,原先引誘柳天的玄泥長蛇終于破開泥漿,如蛟龍出海凶厲的咬向柳天。
錚。
柳天身形扯動,功伐而出,劍勢如虹,劃出一道驚雷般的劍光,截住了玄泥長蛇,長劍直接卡在它的蛇牙間。
轟!
泥漿飛濺,天璇身側的泥漿中又沖出一條玄泥長蛇,誰也未想到,此地竟還埋伏著一條玄泥長蛇。它自泥漿下襲殺而出,一顆顆森冷的獠牙呈現在兩人的眼前,它的目標卻是如天仙的天璇。
「小心!」柳天神色一變,心系天璇的安危。事發突然,天璇此刻根本無時間施法御敵,危在旦夕!或許,下一刻便會葬身于蛇月復。
「靠!」柳天咒罵,罔顧自身安危,直接撇棄眼前的玄泥長蛇,身形閃動,極速移向天璇。
鏘。
千鈞一發,柳天險而又險之時,殺星劍貫入玄泥長蛇的蛇齒間,成功的阻攔下它的進攻。
「天璇,你……」柳天還未說完,神色又是一變。他的身後,一聲蛇鳴由遠及近,正是剛剛被他撇棄的玄泥長蛇。
「糟糕……」柳天蹙眉,若此時閃避,還是能來得及,只是他若一走,遭殃的將是柔弱的天穹。
在他思慮之時,玄泥長蛇已臨至他的後背,蛇尾如鞭,橫掃天下,全力轟擊在柳天空門大開的後背。
砰。
柳天連帶著天璇,被轟飛數米,砸在一米外的地面上,兩具**很是曖昧的疊加在一起。
呼。
柳天來不及詢問天璇的情況,急忙翻身,印入他眼眸的是一顆逐漸放大的蛇口,那宛若深淵的喉嚨,很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草。」
雙手探出,柳天兩只手分別抓住玄泥長蛇的上下兩排蛇牙上,他沒有時間取回掉落在一邊的殺星劍。
嘩。
與此同時,另一條玄泥長蛇也猛地躥了上來,一口咬來。
「尼瑪!」
柳天一只腿轟出,將正與他對抗的玄泥長蛇踹到一旁,而後單手環抱著天璇滾退。
「地魔劍!」
泥漿開裂,魔氣外溢,地魔劍沖出地底,直接將一條玄泥長蛇的蛇月復貫穿致死。
錚,錚……
天璇終于吹響玉簫,無上天音響徹柳天耳邊,兩道音刃隨之破空而出。
「劍罡!」
取回殺星劍,柳天暴喝,殺星劍體表猛然出現半透明的劍罡。柳天如舞干戚,攻勢毫不保留的盡數展開,最終這條玄泥長蛇被斬首。
「不好意思,讓你和我一樣陷入險境。」天璇原本沾染泥漿的衣裳已恢復原樣,出塵的氣息再次回到她的身前。
「沒事,我們是隊友嘛。」柳天搖搖頭。
「不好意思。」天璇如是說道,眸光平淡。
「哈哈,其實我也要謝謝你。」柳天調侃道:「讓我再次英雄救美了。」
「呃……」見到天璇似沒有听到他的話一般,繼續平緩的向前走去,柳天不由尷尬的模模鼻尖。
接下來的路途,柳天與天璇小心了不少,沒有再陷入剛剛的境地之中。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一天又過去了,下線之後,帶著煩惱,柳天登上了露天台,吹著涼風,望著夜空。
「老媽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讓我去相親,這都什麼年代了?」柳天幽嘆,憂愁得到聲音在夜空中緩緩飄散。他心雖不願,但父母之命不得不從。
柳若曦踏著優雅的步伐,漸行至柳天的身側,道:「哥,你又在想相親的事了?」
「是啊,老媽為什麼突然讓我去相親呢?」一縷縷清風吹拂起柳天的黑發,亦吹走了他的一字一句。
柳若曦望著這張曾經朝思暮想,而今近在咫尺又似遠在天涯的面容,一抹柔情浮現在她的容顏上:「哥,沒事的。相親能否成功,還是得看你的意願,你若不願意,沒人會強迫你的。」
「也對,不過如若這樣做,會不會拂了對方的臉面,讓對方難堪,令老媽不好做人?」
「強扭的瓜不甜呀,況且,這可是一生的幸福,不能草率,若不能談攏,我想老媽也不會怪你的。」柳若曦輕輕倚在柳天的肩膀上,眸光望著他方,深邃悠遠,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你說的也對,而且對方指不定還看不上我呢。」
柳若曦調皮一笑,在惑人心神笑聲出現的那一刻,柳天迷醉了。只是,柳若曦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尷尬不已。
「嘻嘻,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哥哥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陷入溫柔鄉中不願蘇醒。」
「怎麼可能。」柳天堅定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
柳天淺笑,凝視著眼前不加修飾而又美的讓人窒息的容顏,柔聲道:「小曦,你忘記了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什麼最關鍵的地方?」
「你認為天天與你生活在一起,有什麼美色可以誘惑到我嗎?」
「為什麼?」
「因為至今我還未見到比你美麗的女生,而且,這紅塵幾乎沒有女生比你美麗。」柳天溫柔的為柳若曦整理秀發,仿佛又回到孩童時期。
眼眸投向遠方,此刻柳天的腦海里浮現兩道身影,一身紫衣,曼妙的身姿。一身白衣,似仙女不可接近。
……
洗澡,睡覺,這是柳天離開露天台後的具體行程。
翌日,柳天才用變壓煉身套鍛煉完畢,柳母便掛來電話催促。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那先掛了。」掛掉電話,柳天又是一陣感慨。
舒服的清洗一子,換上銀白色休閑裝之後,柳天告別眾人,乘著車,朝家中趕去。
「媽,我回來了。」一進門,柳天就朝屋內喊道。
「天兒,你終于來了。」話音落下不久,柳母急急忙忙從廚房中跑出,見到柳天的裝扮,眸光一亮:「不錯,不錯。」
柳母在柳天周身繞了幾圈,不停的點頭。
「媽,我剛穿這套衣服時,你一點表示都沒有,今天怎麼又是贊嘆,又是點頭。」
「今天可是去相親,你越帥氣,媽自然越高興咯。好了,等我先換身衣服,我們立刻過去。」
「哦。」
……
……
「天兒,你張阿姨家的境況和我們相差無幾,她的女兒媽媽也見過,長的也挺標致,溫柔賢惠,是個好妻子。」在去張阿姨家的路上,柳母一直在給柳天灌輸張阿姨家的信息。
「媽,你這麼上心做什麼?這事又不一定能成。」柳天無奈。
「其實呀,你和張阿姨的女兒是女圭女圭親呢,只是數年前你張阿姨和藍叔叔去外省工作,這女圭女圭親最終不了了之。」柳母和藹的笑著。
「還好,還好……」柳天在心中嘆道,這樁女圭女圭親他還真沒听柳母提起過。
「天兒,看到前面那棟樓了嗎?」驀地,柳母指著前方一棟高樓說道:「你張阿姨和藍叔叔就住在這棟樓的第六層。」
這里算是城區的外圍部分,但同樣高樓聳立,琳瑯滿目,柳母所指的高樓在這片建築群中並不算出眾。
跟在柳母身後,柳天煩惱的揉著腦袋,一步一步接近著高樓。
「天兒,那是就是張阿姨了。」
不知何時,柳母帶著柳天已來至樓前,一位年約五旬的中年婦女正現在大樓的入口出四處張望,見到柳天兩人,頓時喜笑顏開,朝兩人快步走來。
「清芬,這是佷子?」張阿姨細細打量了柳天一番,暗暗點頭。
「對呀,不久前才從外省回來。」柳母點點頭,眉目含笑。
「佷子,我是張阿姨,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親過你呢。」張阿姨笑道,帶著兩人乘著電梯朝六樓升去。
「雲蘭,天兒那時還是嬰兒怎麼可能記得你?」柳母見柳天不知如何回答,立刻出來圓場。
「說的也對。」
不多時,三人到達六樓,張阿姨領著兩人來到一扇門前。
咚咚……
張阿姨敲門,輕聲朝內喊道:「夢兒,客人來了,快開門。」
「誒,來啦。」屋內傳來甜美的應答聲。
嚓。
門開了,柳天神色卻凝固了,開門之人竟然是與他有兩面之緣的藍夢兒,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藍夢兒容顏並未故意遮掩,光瑩流轉的俏臉如同羊脂白玉。
一身淡藍色衣裳微微襯托出藍夢兒隆起的山峰,勾勒出一條迷人的弧線。身下是一條超短裙,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秀腿,精致的五官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極為難的。她畫著淡淡的眉影,靈動的眼楮不含絲毫雜質,明淨如雪,挺立的瓊鼻不知為何微微鄒著,一副鄰家碧玉的模樣,神色淡然。只是當她望見站立在門外的柳天時,靈動的眼眸閃過一抹震驚,神色略顯慌亂。
「藍……」柳天剛想喊出藍夢兒的名字,但見後者趁著張阿姨不注意急忙朝著他使眼神,最終他硬憋出:「藍妹妹。」
「夢兒,你愣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招待客人。」張阿姨見藍夢兒愣在原地,催促道。
「哦,哦。」藍夢兒連聲答道,返身回到屋中。
待藍夢兒和張阿姨到廚房準備招待的物品之際,柳母小聲的問道:「天兒,夢兒如何?」
「呃,這個,不錯呀。」
「這就好,等下媽媽和張阿姨有事會出去一下,你把握機會呀。」
「啊,哦,哦。」柳天只能這樣答道。
「來,來,喝茶。」張阿姨端著幾杯熱氣騰騰的茶走出廚房,分別在柳天與柳母身前置放了一杯。
一張桌,四人圍坐。初時,柳母與張阿姨閑扯著其它話題,最終,終于挑明了。
「你們自己談談吧,我和清芬有事先走開一下。」張阿姨站立起來,拉著柳母徑直走出房子。
一張桌子,兩人面對面的坐著,一男一女,曖昧的氣息慢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