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魏依依還想掙扎,听到漆雕炎提到他家老爺子,不但主動往門口走,還催促起來,「你動作快點!」
跟著站起身的木蕭然笑笑,「我家老爺子也召喚。」
杜芊芊和劉欣也跟著站起來,也說家里要他們回去吃飯。
看這他們走出門,林子若轉頭看聞人璞,「你家里沒叫你回家吃飯?」
聞人璞以實際行動作了回答,站起身從冰箱里拿了些食材進了廚房。
林子若看了眼杜芊芊三人整理出來的統計表,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賠償金不過才二十來萬,她印象中總是一身土的父母卻留給她了近千萬的資產(房產什麼的似乎被她叔公都轉成了錢)。原以為自己頂多算是一個小資,卻沒想到原來是個小富婆。
再看她叔公留給她的……林子若狠狠的抽了一口氣,原來她是個身價接近二十億的大富婆。
眨眨眼,在福利院的那些人眼里她叔公只是無地方可去的老中醫,還是他們見他可憐才留下他做了個院醫。再加上叔公在她的歸屬上一直不肯讓步,對他的態度一定說不上恭敬不說,還相當惡劣。
她本來以為叔公是不願花她的錢,又沒有地方可去,才表面上對那些人的無理視而不見,暗地里搞些小動作讓那些人吃點苦頭,例如拉肚子、滿臉長包之類的。說是大隱隱于市,又好像不是。躲避仇家也不像,他都沒改名換姓。搖搖頭,原因可能就只有她叔公自己知道了。
再接下來,是三十年間叔公給華夏大學那五個實驗室打的基金款清單。每一年都是一千萬,三十年,累積三億元。不知道那個家族的人像那些人許諾了多少錢,應該不會有三億這麼多。或許他們認為她叔公去世了,就不會在給他們打錢。難得有人送上門,就趕忙湊了上去。
林子若找到對應的文件,上面很明確的寫著,只要那幾個實驗室還存在,預留基金還有余額,就會一直持續打款。這筆預留基金沒有算在她獲得的遺產內,現在還有近十億。撇了下嘴角,那些人要是看到這個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所為。
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雖然看到是陌生的號碼,林子若還是接了。
「林小姐,您好!我是多易基金會林氏基金的責任經理宋毅,我有些問題想和您溝通下。我方發現林氏基金現有的基金收益方有違背林老遺願的行為,將終止繼續注入實驗基金的行為,並將向其追討近五年注入的資金。」
林子若听到要將近五年給的錢收回皺了下眉,覺得這似乎有點過,但想到那幾張臉上的理所當然,就沒了想法。微勾嘴角,「這些事情你們處理就好,我沒任何意見。」
「林小姐,我剛才所說的只是例行通知,不管您同意與否,我們都將按照這個流程走。我要和您溝通的是,剩余和追討回來的基金您是委托我機構另尋受益方,還是收回?」
林子若將頭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
等了一會兒,沒見林子若回答,那個責任經理又繼續說,「林小姐,您若是暫時做不出決定,可以先將這筆基金凍結。」
林子若睜開眼楮,「那就先凍結。」
「好的,林小姐。等下我會將多易基金會的固定聯系方式和我的固定聯系方式傳給您,您作出決定請及時與我們聯系。祝您心情愉快,再見!」
切斷通話後,很快就收到了簡訊。林子若做好了存儲,將桌子上的文件收起來,放回密碼箱里鎖好,放回自己的房間里。然後下走進廚房,「要搭手麼?」
聞人璞將剛炒好的菜裝盤,遞給林子若,「端到桌子上。」
「你今天怎麼沒玩武界?」走回來的林子若很自覺的幫著聞人璞收拾廚具。
「系統更新,停服一天。」林子若不知道武界系統更新,聞人璞不覺得奇怪。七點的時候系統通知他林子若下線,半小時後才通知系統即將更新,要他們做好下線準備。
「什麼時候開始?」玩了兩個多月,林子若還是第一次踫上系統更新,乍一听還覺得挺稀奇。
「八點。」
林子若好想沖系統豎中指,早不更新晚不更新,非得在她湊錢的時候更。扯了下嘴角,「那些做計時任務的人不慘了?」
聞人璞端起飯鍋朝餐桌走,「通知更新時有說,更新時游戲的內時間將處于靜止狀態。應該對那些任務不會有任何影響。」
林子若心中的怨念立馬散了,端著碗筷跟在後面,眼楮眨了又眨,「聞人璞,你的游戲角色叫什麼名字?」
聞人璞等她把碗放到桌子上才回答,「凌玨。」
眨眼,眨眼,再眨眼,林子若想撓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早晚都會知道,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坐好後她就扯起嘴角,「我是幻月。」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對視。
過了好一會兒,聞人璞勾起嘴角,「你左眼眼角眼白處的那個梅花狀的小斑點生的很特別。」
林子若木了,聞人璞的弦外之意她一听就明白,就是說他早就知道她是幻月。話說也就是那次她的眼鏡掉了,他看到過她的眼楮。而且她馬上就把眼鏡歸了位,他應該只來得及掃了一眼,居然會注意到這麼個小的完全可以忽略掉的特征。
將眼鏡摘下來,林子若指著自己的左眼眼角,眨了下眼楮,「你就憑這個就斷定幻月是我?」
「武界人物角色的眼楮除了輪廓和眸色可以調整,其他的都完全與本尊一致。你覺得兩個人在同一部位生著這麼一個小斑點的幾率有多大?」
「你的眼力好變態。」林子若紅唇微嘟。
聞人璞挑了下眉,「對于我們這種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住身邊人身上的特征是必須養成本能反應。」
林子若默。養成本能反應,應該就是要防備某些意外發生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不禁有些同情聞人璞,時刻處在防備中,一定活的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