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道木柵,都有一個騎著另類坐騎的黑甲人出現。有我不是妲己這個成功的先例,很多人都狂往那坐騎頭上扔捕獸繩,甚至還有人拿出更高級的捕獸網,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
「人品啊」面對眾人又羨又嫉的眼神,我不是妲己有些飄飄然。
空羽落藍撇了下嘴,「好大一只蜘蛛。」音落,就發出一聲慘叫。
我不是妲己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縴縴玉手從空羽落藍的腰部收回,瞄了眼終于現出廬山真面目的匪塞,皺著眉轉頭看向林子若,「小月兒,你知道那個朱大在哪間房子里麼?」
林子若指了指最高的那棟建築,「萬事知給的信息是在那里。」經過漆雕炎的‘解釋’,她對這份信息的準確度也產生了一定懷疑。萬事知既然能隱瞞那麼關鍵的信息,也很可能在最關鍵的事情上晃點他們。
最高的那棟建築是依著斷崖建的,要想過去,就要穿過前面兩層大院。如果萬事知的信息沒錯,在這兩層院落里他們會依次遇上所謂的三頭領和二頭領。他們的段數肯定要比之前他們應付的黑甲人高,黑甲人的等級為55級,他們很可能是60級。
想及此,林子若皺起了眉,「那個朱大很可能是65級的BOSS。」按照她的經驗BOSS的等級都是5的倍數,朱大作為大頭領,肯定要比那二三頭領等級高。高肯定不會高的太離譜,65這個等級剛好。
聞人璞挑了下眉,「你擔心我們打不過?」
林子若撇了下嘴,「他就是70級,我們這麼多人,堆也堆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兵力都放去守木柵了,他們進了第一個大院,就看到百來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士兵和四個黑甲人簇擁著一個壯碩的大漢。那大漢一看到他們進來就發出一聲大喝,「小賊敢爾」
看到那個壯碩的大漢,林子若立刻將一雙美眸瞪得溜圓,「熊林?」
林子若的驚呼一出口,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說的沒錯,那個大漢頭上頂著的‘三頭領’變為了‘熊林’。
在惡人谷逗留最久的孫曜打量了那壯碩的大漢一眼,就一臉斬金截鐵的說道,「他不是熊林。」
林子若听了孫曜的話立刻轉頭再看那個大漢,一看差點沒噴了。那個大漢頭上頂著的字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次為‘熊林(偽)’。
不管這人是真是偽,人家手中的大刀都送到了他們眼前,不打也得打。林子若的五人組和空羽落藍的六人組合力打‘熊林(偽)’,白家弟弟他們那些凌霄殿精英負責四個黑甲人,其他人負責清剿那些穿著銀色鎧甲的衛兵。
僅用了二十分鐘,他們就把第一個院子攻陷了,大家都感覺打的很不過癮。人太多了,一人砍一刀,那些衛兵就倒下,大家都覺得打的很沒技術含量。
進了第二個院子,當中站著一個老頭,無論是臉上帶著的黑眼罩,還是他手里拎著的煙袋鍋,都讓林子若眼熟的不能再熟。看到那位用陰狠的目光打量他們,林子若撇了撇嘴角,「假的就是假的,這份陰冷連獨眼長老半分都比不上。」
她話音一落,那獨眼老者頭上頂著的名字就有‘二頭領’變為‘獨眼長老(偽)’。
和前面那個‘熊林(偽)’一樣,這個‘獨眼長老(偽)’大喝一聲就開始向他們發起了攻擊。和之前一樣,也僅用了二十分鐘,他們就把這個院子很沒技術含量的攻陷了。
「我怎麼感覺很不對勁兒啊?」漆雕炎歪了下頭,「外面每個關卡都那麼多人守著,沒道理這里就這幾個人。相比外面,這里更應該重兵把守才對。」他邊說著邊伸手把這個院子聯通里面的朱紅色大門上的門栓拔下來。
門栓一拿下來,門就被人從里面撞開。一個穿著破爛新手袍的男人從門里跌出來,啊啊啊的發出一串慘叫聲,滾到林子若腳前。
過了好一會兒,這人才把緊閉的眼楮睜開,轉頭瞄了眼手上還拎著門栓的漆雕炎,「你要拆門栓,為啥不和我說一聲?這麼跌,會跌死人的」
這人躺著的地方很靠近林子若的腳,按照狼兄狼弟的話講,那是最完美的偷窺角度。林子若皺著眉後退了兩步,還有意無意的往聞人璞身邊靠了靠。
那人正哀怨的看著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漆雕炎,感覺身邊有人走動,將頭轉了過來。看到林子若皺著眉瞪著他,想想她之前站在什麼地方,再看看她身上那身火紅的裝備,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一邊跳腳,一邊抓後腦勺,「那個啥,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他那一身破爛本來就爛的不能再爛,這一陣扭動, 里啪啦往下掉碎布,看的林子若嘴角直想抽,「我知道。你要是故意的,我早就一腳把你踹飛了。」
「謝謝你沒踹我。」
你還敢再沒營養一點麼?被無辜埋怨了一頓的漆雕炎跳過來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你誰啊?」
那人抹了兩把髒的都看不出五官的臉,再抓了兩把一踫就只掉頭皮屑的頭發,「我叫鐵手。」
大哥,不帶你這樣打擊人的。這是N多人在听到他這句話的心生。
在眾人眼里,榜上的第五高手比第一高手幻日還要神秘,有很多人在熱切期待與他偶遇。在很多人的猜測中他即使生的不像聞人璞他們那麼出色,也應該差不到哪里去,至少應該相當有性格。甚至有人猜測,或許他就是因為比聞人璞他們更出色,有些太孤芳自賞,才遲遲不願展露真容。
有一點沒猜錯,這位第五高手的確相當有性格,穿衣打扮相當另類。看著他那一身比街頭上的乞丐還要慘的行頭,漆雕炎嘖嘖了兩聲,「你這身真是太與眾不同了。」
鐵手嘴角抖了抖(別人一點沒看出來),「兄弟,你要和我一樣連續半個月一滴水都沒踫,也沒有衣服換,不會比我好多少。」一臉戚戚,「幸好新手袍再破都不會消失,要不兄弟就得果/奔了。」
意外遇上鐵手,木蕭然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就下令原地休息一下。
鑒于鐵手這身太有礙于觀瞻,林子若拿出幾桶水和一套裝備交給木蕭然,讓他轉交給鐵手。鐵手一點沒客氣,接過去就跑到院子的一處假山後。一陣嘩嘩聲過後,假山後跳出來一個清秀的少年,「還是這個樣子舒服。」
漆雕炎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你有十八麼?」
鐵手白了他一眼,走到木蕭然身邊坐下,「我都二十八了。」
「真的假的?」漆雕炎挑眉。
鐵手模了下腰上的口袋,皺起了眉,「靠之,這是游戲,沒法給你看身份證。我真是二十八,這話要是摻假,我以後都倒著走路。」
「大哥,您長得真女敕。」漆雕炎嘴角有點抽。
鐵手搖頭嘆了一口氣,「不怪你不相信我,這張臉沒找給我添麻煩。和我大哥一起出現,總有人和他說‘真沒看出來,您兒子都這麼大了。’。」
咳咳咳正在吃東西的林子若嗆到了,接過聞人璞遞過來的酒壇喝一口酒,將卡在嗓子里的異物順下去,抹掉眼角的眼淚,眨眨眼,「你大哥比你大許多?」
「就大個四歲,他長得有些顯老。」
能被當成十幾歲孩子的爸爸,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顯老。林子若很是同情他們的父母,猜想他們一定很希望這兩兄弟能中和一下,大的不老,小的不女敕,至少看著能像兄弟。
鐵手覺得自己那些事沒有啥見不得人的,很痛快的將這段時間的經歷說了下。
原來在野外轉了N圈的鐵手在清清楚楚的了解到他的路痴屬性有多嚴重,最後很無奈的做出了一個決定——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直線,將直線進行到底。
遇到山就翻山,遇到河就泅水,一直走的很順利。他以為自己可以這樣一直順利的看到別的玩家,卻在眼看就要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時,前面出現了一處斷崖。不過這也沒阻擋他的腳步,他用光了包裹里備用的一打庖丁小刀,從上面一點一點爬了下來。
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很悲催的闖進了一個土匪窩的大本營,只要走出藏身體就會被衛兵發現,然後就會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怪圍襲。好在他每次都在自己要筋疲力盡的時候都能躲回藏身處,也好在能從那些人怪身上得到食物,要不他都不知道會死上多少回。
隨著等級的增長,他每次突破的距離一點點增加,今天終于殺到了大門前,沒想到正好遇上他們打進來。說到這兒,鐵手熱淚盈眶,「幸好你們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還要在這個地方窩多久。」
鐵手一點不忌諱的將他怕疼不敢找死回城的事情說了出來,听完他的講述,林子若眨了下眼,「你為什麼不用回城?不能用麼?」
鐵手低下了頭,過了很久才嘴角狂抽的抬起他那張清秀的小女敕臉,「我光想著要走出來,把這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