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子若、聞人璞兩人和漆雕炎說了一堆要注意的事項,但是他們對讓外人不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兒一點信心都沒有。
眼前的漆雕炎和以前他們認識的那個性情完全不一樣,和他平時有些接觸的人應該都會發現他的不同。偏因為他們的身份,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尤其那些花痴團,他們平時喜歡做什麼小動作自己都不清楚,她們那些人卻如數家珍。
不過這一點他們倒不是很犯愁。打著參與騰龍計劃的旗號,他們都很久沒去學校露面。不在學校那面露面,那些花痴團的人不可能接觸到漆雕炎。
至于政府那面的人,他們主要關注的是醫療隊那面的研究數據,除了別有用心的人不會太關注他們。要不也不會就憑他們幾句話,就把人撤出了別墅。
該說的說完了,為了讓等在客廳里的其他人安安心,林子若讓聞人璞拉著不是很情願和大家接觸的漆雕炎下。把漆雕炎扔給那些人,他們兩個就借口做早飯躲進了廚房。
若是漆雕炎想起自己上一輩子是什麼帝王,哪怕是秦始皇,林子若都覺得自己能接受。可他偏偏是什麼神仙,還是很了不得的雷神殿殿主。理論上,鬼都能存在,仙魔當然應該也存在。但理智上,她真的很難接受這是事實。
再加上正處在前世記憶的漆雕炎說他們上一世是認識的,不只認識還很熟悉。他是神仙,他和她那麼熟悉,豈不是她也是神仙。神仙是很好,長生不死,還有很多讓人仰望的神通。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听過一些神話傳說,腦袋里一點沒有神仙的概念。就連相信鬼魂的存在,那也是因為希望在和爸爸媽媽團聚強迫自己相信的。
而且從漆雕炎的話中能听出來,她的父母還很有來頭。似乎除了人界,其他五界都知道他們的大名。試問這麼有名的人肯定是大能,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遇上魂飛魄散的慘變。不過她在否認他們存在的時候心里就會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刺痛感,還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從心頭升起。
看到林子若的臉上多了兩道淚痕,還有眼淚不斷從眼眶里溢出,聞人璞趕忙拿出隨身戴著的手帕給她擦拭淚水,「怎麼突然掉起眼淚?」
林子若接過手帕自己擦了下眼楮,把頭微向後仰,想借此抑制還在蜂涌而出的眼淚,不過除了脖子有些酸,沒什麼效果。把頭擺正,「不知道。它就這麼突然往外涌,一點都不受我控制。」
聞人璞握住林子若的肩膀,讓她正面面對自己,「是不是很在意炎說的話?」
「你是說上一世你對我不屑一顧那段話麼?」林子若搖了搖頭,「就算那都是真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現在在一起,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想,任何人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聞人璞眉頭微蹙,「眼淚不會無緣無故的落個不停,你還是想到了什麼會讓你感覺難過的事情。」
林子若微歪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剛才就是在分析炎說的那些話。」眨了下眼,「對了,我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在想炎口中的我的父母。我覺得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我遇上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應該會置之不理,因此認為他們不會存在。然後心口就發痛,還感覺很悲傷,眼淚就這麼往外涌了。」
聞人璞抬手敲了下林子若的腦門,「你不能就這麼否認他們的存在,或許他們做了很多安排,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林子若歪頭看了看聞人璞,眉頭擰成麻花勁兒,「炎的話你真的相信?」
聞人璞臉色凝重起來,「我也有懷疑他純粹是神經錯亂。你別看炎平時看起來很開朗,其實那只是做給我們看的。他沒有那些天賦,卻依舊被家里安排參加那些教育,這讓一些想受到家里重視的人十分嫉妒,一找到機會就對他冷嘲熱諷,曾因此一度拒絕和任何人交流.YZUU點com如果不是我和然讓他月兌離了那個狀態,你應該會在幻字班見到他。
在听到他做的怪夢時,我就猜想過,他會這種夢就是因為他內心十分渴望自己變得強大,讓那些人沒有理由再嘲笑他。所以在看到他完全比自己當成夢里的那個人,我就猜測這是因為他渴望強大的心理暗示太強,以至于在游戲設定觸發你們心中魔障的時候把自己催眠了。
可有些事實卻讓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猜測是錯的。之前在他房間里,我們親眼看著他在手心里凝出了那個閃著電火花的光球。在那之前,我們很清楚他沒有這種能力。催眠術是可以讓人完成一些不可思議的行為動作,但不可能讓人憑空擁有這種常人不可能擁有的能力。」
頓了一下,聞人璞露出一臉苦笑,「如果把此事和玄奧聯系在一起,我們的第一反應應該都是那副軀殼換了個主人。比起這個說法,我寧願相信炎是記起了前世的事情。」
心思全放到聞人璞的擔心上,控制不了的眼淚終于不流了。听完聞人璞這一番長篇大論,林子若才抬手用手帕把臉上的淚水淚痕都擦干淨,「前輩說了,他們很肯定炎還是炎。」
「可他不再是我們熟悉的炎。」聞人璞一臉惆悵。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突然變得看自己不順眼,換誰都會感覺很不適應。
林子若彎彎眼,「我相信即使真的是炎前世的記憶把今生的記憶覆蓋了,那些今生的記憶一定沒有消失。就像他會想起前世記憶,那些今生記憶也會因為某件事想起來。只要他想起來,你們原本是好兄弟,還會是好兄弟。」嘟了嘟嘴,「說實話,我一點不喜歡自己有個叫漆雕炎的叔叔。」
「哈哈」聞人璞搖頭笑起來,「我也說句實話,听到他在你面前自稱炙火叔叔,我耳邊真是天雷滾滾。」
林子若抽了抽鼻子,「好像有什麼東西燒糊了。」
聞人璞也抽了抽鼻子,「不是好像,是真的有東西燒糊了。」
然後兩人一起瞪大眼,「粥」
將電磁爐關掉,林子若把粥鍋從爐子上拿下來,看了眼里面大部分出現焦黃色的米粒,轉頭聞人璞,「璞大少,你把粥鍋放到爐子上的時候沒有添水?」
聞人璞眉頭微挑,「我進了廚房就拿出食材準備做些下飯的小菜,沒有踫過粥鍋。」
林子若回想了一下,貌似確實只有她踫過粥鍋。眨了下眼,那鍋蓋把里面慘不忍睹的米粒蓋住,「我記得有一個備用鍋。」
聞人璞指指廚房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了。」
林子若眨了下眼,「那就直接做午餐。我換鍋做干飯,你準備食材炒菜。」
聞人璞瞄了眼她手上的鍋,「那這些米怎麼處理?」
林子若敲敲鍋蓋,「它們還沒達到不能吃的程度,當然變廢為寶嘍。」
聞人璞拿起之前被他放到一邊的菜刀,「我們的動作得快點,廳里那些家伙應該都餓了。」
林子若和聞人璞都是手腳麻利的人,雖說要做十幾個人的伙食,一個小時後就讓大家坐到了餐桌旁。那鍋焦糊了的米被林子若做成了鍋巴,光聞著味兒就勾人,端上桌沒幾下就被搶光了。
吃完飯,大家都坐在別墅正廳的沙發上消食。雖然各自心里都想讓氣氛變得和以前一樣,但都還不能適應漆雕炎發生的轉變,因此誰也沒出聲聊天,的,玩隨身寶的玩隨身寶,實在沒事干的就閉著眼楮假寐。
越沉默,氣氛就越壓抑。不過很快就有了個轉機,別墅來了個客人。
雖然林子若現在的人際圈擴大了不少,卻還是很窄,但這個人恰恰是她認識的。看到他,她就嗖的瞪大眼,「李主任,你不會是來請我們參加校慶活動的?」
這位李主任就是華夏大學政教處主任李晟。雖然他曾幫著那群狼心狗肺約林子若見面,但這個人還算是個懂得是非黑白的人,給林子若留下的印象還不錯。所以她的臉上只是有些驚訝,沒有一絲厭惡。
李晟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林子若就猜到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微顯尷尬的笑了笑,「是啊。不管你們有多忙,畢竟都是華夏大學的在校生。別的活動也就罷了,百年校慶對學校來說可是個大事,你們應該在慶典上露個臉。」
李晟是被學校那些頭頭逼著來的。那些人從沒放棄過林建岳留下的那筆基金,難得踫到個能和林子若套近乎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為了顯示他們的誠意,就讓主管學生事務的李晟親自來邀請他們去參加校慶慶典。
林子若不喜歡那些人情世故,不等于她不懂人情世故。一般的校慶也就罷了,這可是百年校慶。就算他們已經不是在校生,就憑他們曾是華夏大學的學生,這慶典也應該去參加。更何況校方不僅特意向他們發出邀請,還派人上門邀請。
原本這沒有任何問題,露個臉他們誰都不會少塊肉,但現在的漆雕炎可不適合公開露面。只要他在慶典活動上露面,舉手抬足都會被花痴團密切關注。
打探一個人的信息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對他十分關注的人那里入手,肯定有人監視那些花痴。若是他們某些的話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誰知道會給他們引來什麼樣的麻煩。
PS︰弟弟一聲不響的參加學校組織的獻血活動。這是做好事,咱也不說啥。可他偏偏鬧出了點事,搞出個血噴,然後一個生龍活虎的大小伙子就這樣子暈了。嚇的筱筱馬上買車票奔了過去,結果根本沒什麼事,那小子就是嚇到了。剛放下心,老板就打電話催筱筱回來,筱筱又買車票奔了回來。還好有動車,要不這一天就在車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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