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月9日大轟炸過後的兩天里,波*夫的督戰隊都在忙著救援市民的事情,指導員列斯基可夫向連隊士兵們提出了「督戰隊就是救援隊」的口號,要求每一個士兵都積極地投入到救援遭受轟炸的市民的行動中去,並具體登記每一個士兵在房屋廢墟中所救出的人員數量及情況,作為向上級申報功勛的依據。/
能成為督戰隊的士兵,都是在政治上絕對過硬,對國家無比忠誠的人。為了鼓舞士氣,波*夫也與普通士兵一起,直接進入到坍塌的房屋中搜索幸存者,可謂官兵一心上下一致,全連掀起了一股救國救民的熱潮。
1月11日上午,波*夫又率領著一個排的士兵,前往列寧廣場附近的居民區中,從廢墟中搜救幸存者,由于天氣有所回暖,波*夫認為或許還能從房屋廢墟中找到那些還有生命氣息的人。
「波*夫同志,听說你們還在進行搜救工作,我們食品分發站的人也來幫忙。」或許是被波*夫督戰連士兵們的行動所感動了,這天梅德韋杰夫完成分發食品的任務後,主動帶著幾個人前來協助督戰連的救援工作。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歡迎你們參與救援行動。」正在房屋廢墟中指揮士兵搜索瓦礫殘骸的波*夫,當然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含笑點了點頭,不過波*夫卻發現梅德韋杰夫還牽著一條狗前來。
「它叫溫莎,是條雪地犬。」見波*夫看著他的狗,梅德韋杰夫一邊在狗的白色毛皮上模了模,一邊向波*夫說到︰「可不要小看它,它最擅長的就是尋找人或特定物品,甚至能在冰天雪地中找到被冰雪活埋的人。」
「溫莎,去,到房屋廢墟找找哪里有人。」梅德韋杰夫用力地在狗背上拍了拍,松開手中的繩索,示意它去廢墟搜索。
「是條好狗,就不知道有沒有用。」波*夫眯著眼,瞧著一身雪白皮毛的溫莎,箭一樣竄了出去,在瓦礫中走來走去。這個時候,養一條狗比養一個人還難,波*夫又回頭瞧了瞧梅德韋杰夫。
「呵呵,相信溫莎能證明它的自身價值。」梅德韋杰夫仿佛听出了波*夫的言下之意,很有信心地說到︰「在過去的兩個月里,它已經成功搜救過三個人。」
于是波*夫連隊的士兵及食品分發站的人員及一條雪地犬,就在幾棟房屋廢墟中進行著搜索。
「汪汪汪」大概過了十五分鐘,雪地犬溫莎就在一片有磚石及木頭堆砌的房屋殘骸上來回打轉,並不斷吠叫起來。
「溫莎或許找到了些什麼。」梅德韋杰夫第一時間跑了過去,並向在另一邊搜索的波*夫大聲打招呼。
「讓你的狗不要再叫。」波*夫聞言也帶著幾名士兵圍了過去,波*夫親自蹲在地上,低頭從廢墟的縫隙中向下張望,並要求梅德韋杰夫暫時把狗拉開。
「地下面有敲擊聲,估計有人埋在下面。」波*夫又貼地側耳細听了一會,隱約听到了踫撞聲,馬上命令手下的士兵動手清理這處廢墟上的東西。
經過士兵們的一番努力,一些磚塊及木頭被搬走了,二戰時期的蘇聯民宅是木石結構的居多,水泥鑄件還不算普及,廢墟清理起來比現代要容易。
「是一個孩子,男孩子他還活著」當一段斷梁被三名士兵抬走後,一只小手伸出了地面,手上還拿這一只小皮鞋,波*夫從縫隙中瞪眼瞧清楚,證實一名男童被困在廢墟中。
「小心一點,慢慢把他拉出來。」波*夫指揮士兵們進一步清理地面上的殘留物,挖開了一個大口子,發現男孩卷曲著半躺在一個小空間內,眼楮睜開著,掙扎著輕松喊救命。
「是前天那個鑽食品車底的倔強男孩。」當士兵們好不容易地把男孩拉出廢墟,抬到地面上時,梅德韋杰夫認出了這名男孩。
「能說話嗎?你叫什麼名字?」波*夫讓連隊的醫務兵為這名男孩進行身體檢查及必要的緊急救治後,發現這個孩子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除了有些擦傷及虛弱外並無大礙,波*夫把自己的軍大衣月兌下來給他披上,輕松詢問了一句。
「叔叔,我叫弗拉基米爾.斯皮里多諾維奇.普京。」這名獲救的男孩,大概十四歲多些十五歲不到的樣子,他靠著波*夫掙扎著坐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
「叔叔,你能再給我一塊面包嗎?我還要拿回去給媽媽及妹妹。」雖然被埋在廢墟下接近兩天,但這名男孩的神智還比較清醒,其求生意志出奇地強,他甚至認出了波*夫曾給他分發過面包,此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躺在地下的時候,我實在是太餓了,忍不住把媽媽及妹妹的那份面包也吃了。」
「好孩子,面包會有的,等會叔叔就把今天的面包份額給你。」波*夫把男孩摟在懷里安撫了幾句,然後把他抱起帶到連隊的車輛上,命人弄些開水和面包給他吃。
「波*夫同志,請問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男孩?」當波*夫有繼續指揮士兵們在廢墟中搜救時,梅德韋杰夫走過來輕聲向波*夫詢問。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交給內務部的救助站來安置。」波*夫白了對方一眼,皺著眉頭回答到。
「這只是一個權宜之計,最好能找到他的母親把他認領回去。」梅德韋杰夫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戰爭時期政府下轄的救助站,並不是什麼人都救助的,必須是軍烈屬或者有功人員的家屬,而且對于孩童的救助只限于15歲以下,超過15歲一般都不再救助。而這名叫做普京的男孩,顯然差不多快到15歲了。
「那你有什麼好的處置辦法。」波*夫自然明白此時蘇聯的救助政策,于是反問梅德韋杰夫。
「辦法不是沒,如果想讓他生活得好一點,可以考慮把他帶到老城區的大教堂,讓他在神父們牽頭搞的互助組織里找些事干,有空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到大教堂探望一下他。」梅德韋杰夫沉默了一會才說出話來︰「況且據說老城區的那幾間教堂,尤其是大教堂,德軍飛機一般不會轟炸。」
(這兩章主要是安排普京他爹及梅德韋杰夫他爺爺出場,讀者們可不要當真啊,只當笑料。)。
二戰大兵第三百五十七章廢墟下的男孩(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