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這就是澳洲(下)
三尺多長的超級大龍蝦海碗大小的鮑魚剛剛捕撈上來,只是簡單的清蒸澆汁,入口原汁原味的鮮味讓一幫呂宋大人物們吃得是大朵頤。這個年頭的澳洲,可不比日本乃至中國,整個海岸線附近的漁業完全就是未開發的處nv地。
漁業資源豐富不說,各種大塊頭層出不窮。那條175公斤重的大龍蝦只是湊巧今兒一早捕撈上來的,個頭算不錯了,但也僅僅是不錯。因為之前撈上來一只大的一米二的身長,體重將近十九公斤,根據搞海洋生態的嚴志川說法,甭說是放在這個時空的,就算放在後世,那也是排名前三甲的巨無霸。
因此,嚴志川與賀久豫夫f 興致勃勃地將這條巨型龍蝦做成了標本,並且琢磨著回頭搞個海洋博物館。
一頓海鮮讓李胖一行吃得鮮感十足,席間李胖還h u機會,想要跟老吳同志先行溝通一下。大家都是中國人,想來某些規矩還沒有改變……就比如酒桌上商議要事。可沒成想,老吳那叫一個滑不留手但凡是李胖起了一個頭,總會被老吳四兩撥千斤轉到不相干的話題上。是以,這一頓飯吃下來,李胖愣是什麼小道消息都沒探听到。
不過這事兒也不怪人家老吳,現在是什麼時候?往近了說是臨近年,政f 里頭一大攤的事兒等著結算;往遠了說,翻過年就是換屆選舉,到時候老吳究竟在不在總理的位置上還是兩說,怎能貿貿然就跟李胖敲定足以影響雙邊關系的框架?沒錯,現在就是敏感時期。
但李胖等人並不知道個中緣由,所以他們很是詫異地發現,一場豐盛的招待宴會之後,澳洲人居然像是完全忘了一般把他們晾在了一邊。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釣魚台國賓館每天照常供應豐盛的食物以及優質的食物,初次之外還真就沒人搭理他們。這可把李胖等人驚駭了個夠嗆。
有膽小的當時就琢磨了,是不是咱們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的什麼,得罪了人家?按理來說,就算是一般朋友來訪,做主人的也沒理由這麼晾人的,何況是國與國之間。
可琢磨來琢磨去,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貌似這一路上大家伙都謹小慎微的,沒說什麼得罪人的言論。緊跟著,又有人恍然大悟,說怕是禮數不周的緣故吧?
李胖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中國人嘛,講究的就是個禮節。平時走個親戚都得提著半斤豬頭r u呢,就別說小國拜訪上國了。李胖是悔不當初,就不該听常師德的話。什麼澳洲不時興請客送禮,這不純粹胡說八道麼。
也虧著李胖留了個心眼,雖然沒直接帶什麼禮物,可是銀行本票可沒少往兜里揣。這一遭,呂宋政協可是下了血本,直接拿出五千萬澳洲人民幣游說資金,專 n用于說服澳洲的大人物們。當即,李胖二話不說,揣著本票叫了倆人出 n就要依次拜訪澳洲的政要們。
從上往下來,但凡是能牽扯到關系的,都要送禮。從總理吳建國開始,什麼工業部的周比利,農業部的胡飛,只要能幫到忙都得送禮。可頭一遭拜訪就踫了釘,人家吳建國根本就抓不到影兒,老吳家里頭就一個管家三個丫鬟,就連掌管教育的于麗紅都不在。
話說這送禮,總不能送到人家辦公室去吧?怎麼辦?等吧。左等人不來,右等不下班。好不容易于麗紅回來了,三句話沒說完,正義感十足的于麗紅當即就發飆了。送禮?這不是要腐化我們家老吳麼?正換屆的功夫,這不是上眼y 是什麼?
當初于麗紅暴怒之下,全中南有一個算一個,無不退避三舍。逞論李胖了。一通j 飛狗跳,李胖等人灰溜溜地逃了出來。
眼瞅著天s 已晚,李胖一琢磨,得,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回去的路上李胖的心里頭可就不是滋味了,他好歹堂堂一屆呂宋政協的議長,被一個nv人給轟出來,傳出去也太丟面了吧。不過方倒是從于麗紅的嘴里探听了一點有用的消息︰換屆。
回到釣魚台國賓館,一幫呂宋大人物齊聚一堂,繼續商議。所有人的目光都瞅著李胖,那意思還是議長拿主意吧。
李胖思前想後,後一拍大tu ︰「靜觀其變。」
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人家澳洲人怎麼個章程。現在就是有錢都送不出去。還是等一等,看一看的好。
也沒等多久,第二天清早,李胖等人剛起來,常師德火急火燎的就來了。
進來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就問,昨兒晚上是不是去吳建國那兒送禮了。
問得李胖以及一干呂宋大人物無不目瞪口呆。送禮、收禮這種事兒,在官場上從來都是見不得光的。按理來說,就算吳建國不收禮,也不能到處宣揚吧?怎麼這剛過了一晚上,常師德就知道了?
支支吾吾半晌,李胖倒也光棍,直接就認了。
常師德好一通哭笑不得,指著李胖半晌,嘆息著說︰「李議長,咱們相處半年多,我什麼為人你還不知道?當初我告訴你不用送禮,還能是坑你不成?」
李胖臉s 暈紅,好半天嘟囔了一嘴︰「禮多人不怪嘛。」
常師德一拍腦袋︰「也怪我當初沒解釋清楚,左右現在有功夫,我直接跟你說吧……」常師德信口開河,直接就說澳洲沿襲了前宋傳統,奉行的是高薪養廉。政f 公務員的薪水一點都不低。與此同時,對于貪污的政策法規,就顯得極為嚴厲。
正常情況下,一個公職人員接受的賄賂只要達到月薪的三分之一,一旦被公檢部 n查到了,公職是別想了,不但要加倍吐出來收受的賄賂,還極有可能遭受牢獄之災。
李胖等人一陣恍然大悟,可s 底下這幫人大多都不以為然。都是政f 要員,雖說澳洲強大一點,比起來呂宋就是個彈丸小國,可道理是想通的。不收賄賂?那只是因為賄賂的數額太小政治人物,要真是清廉如水,那得多遭人嫉恨?這等于是斷了自己財路的同時,也絕了旁人的財路。
絕人財路,不共戴天啊
故作恍然之余,李胖干脆趁機問了一嘴︰「听聞澳洲近期要換屆?這換屆,又做何解?」
「李議長倒是消息靈通啊,這換屆……」常師德從前做的是售前服務,中國的售前服務……恩,因此這家伙極善于說謊。要不然這廝怎麼會做到經理的職位?是以,東拉西扯先是說了一通沒營養的,待思路理順了,解釋說這是澳洲的規矩。政f 兩年算一屆,干滿了就重進行選舉。如果干得好,大家伙自然就擁護,那這個政f 很可能會繼續干一屆。如果干的不好,那對不起,大家伙的眼楮是雪亮的,既然你們能力不行,那就換能力行的上台執政。
事實上這跟呂宋實行的選舉制度差不多少,道理一通百通。解釋清楚了,常師德推說忙著寫述職報告,隨即就走了。
他是走了,只剩下李胖等人坐在屋里跟那兒倒吸冷氣。一月份的澳洲,正值盛夏,待在屋里的李胖愣是感覺如墜冰窟。
換屆?怎麼就趕上換屆了李胖就差捶 n頓足了。澳洲這一套政策,李胖s 底下可沒少研究。上一屆干的不好,立馬換人組建政f ,這套制度雖然注定了效率不高,可起碼能保證行政機構保持流通 n,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
可同樣是這樣的制度,很可能因為上一屆政f 干的不好,下一屆甫一上台就立刻糾正前任的錯誤。比如……對呂宋的態度。李胖現在心里頭可算是七上八下了,他實在不知道在澳洲人眼里,這一屆政f 到底是好還是壞。
如果是好,那還好說,至不濟澳呂之間維持現狀。如果不好,天知道上台的政f 會對小國寡民的呂宋采取什麼樣的態度。
悲哀,真是悲哀啊。想到這兒李胖干脆將幾個呂獨份單獨留下來,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現在這種局面,甭說謀求呂宋獨立了,能不能得到澳洲人的繼續保護都是兩說。甭管有什麼想法,都留待以後吧,現階段主要的任務就是在澳洲政f 成立之後,迅速取得良好關系。
憋在國賓館里郁悶了兩天,李胖也不琢磨送禮的事兒了。這個節骨眼上,天知道朝誰送禮好。萬一那人後落選了,而且某個沒送禮過去的家伙反而一步升天,那豈不是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結了仇家?
兩天之後,李胖一琢磨,此番出訪,除了拉關系,似乎還有一條是學習?眼下左右沒人搭理,不正是大好機會麼?當即,李胖攛掇一干呂宋政協委員就要來個微服s 訪。不過這回可就沒那麼順當了,他們前腳走到國賓館 n口,後腳就被拉長臉的黑制服給攔了下來。
三天前給總理送禮,可是讓黑制服們沒少落埋怨。領頭上司是咆哮了一通,直接扣了幾個負責的黑制服的年終獎金。那可是兩個月的工資啊你說這些黑制服能有好臉s 麼?
想出 n?沒問題,不過得等等,我們需要請示一下上級。一份報告打上去,足足過了半天,批復下來。而後李胖等人是出 n了,只是後頭跟了許多的尾巴。美其名曰,保護呂宋友人的人身安全。
坐著沒有標記的黑馬車,出了中南海,一路前行,終李胖等人選擇在勝利廣場下了車。作為中南為繁華的商業街,圓形的勝利廣場絕對首當其沖。考察工業需要澳洲人同意,可考察民生就不同了。而作為民生當中為重要的一環,經濟絕對是優先考察的對象。
也趕巧了,這一天正是周末,勝利廣場上人h 人海。男人們或者穿著整潔的工作服,或者干脆就是一件短T恤一條大短k ,拖著人字拖悠閑地領著老婆孩逛街。nv人們穿著相對保守一些,有些明顯是剛到的移民,還穿著明朝的傳統服飾。而那些先行者們,則干脆穿著真絲的半截袖,一條l 出膝蓋的短裙。白女敕女敕的胳膊大tu ,撲面而來的脂粉香,直叫一干呂宋大人物們好一陣血脈噴張。
俗話說,沒有丑nv人,只有懶nv人。穿越眾一干nv同胞,除了一些工科專業乃至搞科研搞經濟的,其余的除了船上的nv服務員就是做文秘的。前者早就融入了中南的工業、經濟體系,後者當中一些人轉行,可總會剩下來一些相對來說無用的家伙。
這些家伙吃飽喝足之余,也開始追求自己的事業。nv人嘛,對于她們來說,青h n永駐,永遠美麗是一輩的事業。于是乎,稍微有點手藝的,開始從nv n移民里物s 學徒,美其名曰帶動澳洲h 流,實際上就是為她們自己服務的。
不過還真帶動了h 流
這個年頭,老百姓畏上的心理可謂達到了極致。所謂上行下效,瞧著一幫穿越眾nv nl 胳膊l 大tu 的,總有些思想開放的姑娘進行仿效。尤其是穿越眾收養的那些孤兒們,只要自己的阿姨敢穿什麼,那她們就敢穿什麼。這麼一來,經過兩年的潛移默化,中南的服飾現在已經很有些二十世紀的風韻了。
一干呂宋大人物看hu 了眼,好半天有個老夫模樣的家伙咳嗽了一聲︰「這個……澳洲果然有漢唐之風。」黑制服就跟在旁邊,他還能怎麼說?總不能直接說有辱斯文外加不要臉吧?
一幫人尷尬著附和,正這個光景,猛然听到人叢里頭傳來一嗓︰「瑪特超市開業慶典,請來了大歌星沈翠娘,大家伙去看熱鬧啊」
轟的一聲,人群一窩蜂一般朝廣場的西側涌去。被人h 擠得東搖西晃之余,李胖驚愕地瞅著黑制服︰「這位小哥,到底發生了何事?怎地好似民lu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