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毒蟲橫行亞特蘭蒂斯
建成沒幾個月的碼頭不見了,只是透過碧藍的海水,隱約l 出模糊的一段灰白s 的棧橋;那從海邊往陸地延伸出去百多米的沙灘也不見了,甚至沙灘邊原本的一顆椰子樹,只是l 出了樹冠。樹干完全就浸泡在水中;辛辛苦苦開鑿出來的鄉村二級公路,如今更是變成了一條運河,上面漂著十來艘水泥船,其中有個土著正奮力地將漁網拋出去,看樣子是在捕魚?土著身邊一個大鼻子正舉著標槍對著水面比比劃劃……左邊兩百米左右的懸崖,變成了略略高出海平面的一處峭壁。就依著峭壁,多了一座幾十米長的浮橋。幾百號人正在上頭忙忙活活,似乎在趕工。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甲板上的傅大俠,瞧著眼前的中南基地,撫著胡須頗為感嘆地說了一句︰「想不到這化外之地,竟也有江南水鄉之相。」
邵北哭笑不得,想要分辨幾句卻又無從開口。總不能跟人家傅大俠說,其實我們出來之前還不這樣,回來後就變水鄉了?
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得說不出話的時候,一條搖著櫓的xi o水泥船緩緩駛過來,xi o伙子黃啟茂戴著安全帽,脖子上搭著m o巾,兩只紅旗一手綠旗,吹著哨子兩面xi o旗上下翻飛。見海權號上的眾人沒有回應,黃啟茂干脆喊開了︰「這邊停,這邊停……甩過來,甩過來」
邵北總覺著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仔細一回想,貌似把碼頭換成加油站,海權號換成汽車更恰當?
旁邊,同樣有這感想的二副路輝天痛苦地捂著腦m n︰「甩過來……大爺的,我們這是輪船,不是汽車」
那頭總算緩過神來的肖白圖,這會兒扯著嗓子就問開了︰「黃啟茂,你xi o子怎麼把基地變成威尼斯了?」
對面的黃啟茂語速極快地嘟囔了幾句,似乎在咒罵什麼,而後才回話︰「我可沒那麼大能耐。這他**連著一個月了,就沒有晴天的時候,見天下雨,眼瞅著海平面漲了五、六米。」
肖總一听就急了︰「五、六米?就算海權號不歇氣地開一百年,那麼點排量也不能導致全球變暖?再說現在不是xi o冰河麼?怎麼北極、南極就開化了?」
黃啟茂哈哈一陣大笑,隨口回答道︰「跟北極南極的冰山沒關系……他**的一個禮拜前林有德搞了個海拔儀測了一下,不測不知道,他**的這地方平均海拔居然是負五十米。能不變威尼斯麼?」
海權號上一眾人等倒吸一口冷氣,海拔負五十米?這地方還能待麼?搞不好某天海水突然漲到平均水平,這地方就得從威尼斯變成亞特蘭蒂斯……
大家伙就是健健康康,沒病沒災的卯足了勁頭活,也不過百年。這麼點的時間好像也不能從腮幫子上進化出適合水底呼吸的鰓,更不會把兩條tu 變成魚尾巴……話說好像除了幾個比較l ng漫的姑娘,貌似大家伙也從沒想過變人魚?
不論如何,重新回到中南基地的邵北心情還算不錯,下了船,把自己腦子里胡思lu n想的玩笑話不料卻引來的吳建國一陣唉聲嘆氣。
「人魚那種童話里的東西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鱷魚倒是有的是」
「鱷魚?」
「咸水鱷」
正說這話,就听遠處驟然爆發出一陣嘈雜,而後維芙二那大嗓m n破空而來︰「扎脖子扎脖子h n蛋,別用刀你一刀下去起碼兩雙皮鞋沒了。」
邵北扭頭一瞧,發現那艘像極了在捕魚水泥船,的確是在捕魚……捕鱷魚一條足足快四米長的鱷魚,被罩在了漁網中。幾個土著正奮力地拉著,那個大鼻子手里的標槍已經月兌手,不偏不倚地扎在鱷魚脖子後。這家伙不知什麼時候手里又抄起了一把長刀,正奮力地劈砍著……體態堪比大鼻子的維芙二,在船上急得上躥下跳,隨即干脆t ng著標槍親自上陣。
沒一會兒的功夫,水面猩紅一片,鱷魚掛了。渾身血水的維芙二還不解氣地踹了鱷魚幾腳,而後如同野蠻人一般仰天長嘯了半晌。
老吳雙手擴在嘴邊,對著那頭喊道︰「維芙二,別擺n ng鱷魚了,趕緊把明朝來的勞工安置好往哪兒安置?原來的集中營不是空出來了嗎?先放那兒。」說到這兒,老吳轉頭問了一嘴︰「你們這次運回來多少?」
沒等邵北回答,肖總立刻諂笑著表功一般地搶答道︰「足足兩千三百多號將近兩千個明朝勞工,順道還從澳m n拐了三百多東洋猴子。」
听了這話,老吳很欣慰地點點頭,從剛才就很深刻的額頭,逐漸舒展開來︰「不錯不錯,xi o邵,你們這次收獲很大嘛。等晚上決策組出錢,一定好好為你們擺慶功宴走,咱們邊走邊說。」
一個多月沒見,老吳同志頭頂的頭發愈發稀疏起來,額頭上的皺紋也更加深刻了。作為穿越眾的大管家,老吳恐怕比所有人都要勞。
一眾人等沿著懸崖上剛剛修了左半邊的水泥路,一路邊走邊說。還好,海平面的上漲,只是影響了沿海地區兩公里左右的縱深。處在高地位置的中南基地,基本沒受什麼影響。而基地周遭就慘了,放眼望去一片b 光粼粼的水s ,那曾經郁郁蔥蔥的雨林,盡數浸泡其中。再往南,原本的草原,現在活生生變成了蘆葦d ng。至于那曾經干涸的幾條xi o河……邵北與肖白圖指指點點,研究了好久才瞠目結舌地認出真容。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簡直就是泥鰍變黃鱔啊
也幸好穿越眾里頭有兩個曾經留學袋鼠國的海龜,早在當初建設基地的時候,就很有預見x ng地要求把基地建在了高地上。否則……一百多年後英國人來到澳洲,絕對會認為這里是亞特蘭蒂斯
在老吳一路上有些絮叨的話語中,大家伙了解到,海平面的變化,遠不止是幾條咸水鱷那麼簡單首先受到影響的,便是農牧xi o組。剛剛收獲了一季的胡飛,立刻馬不停蹄地組織人手進行夏耕。這種子剛剛種下去,連綿的雨季就來了。
起初老胡還t ng高興,見天守在田邊樂呵呵地看著莊稼,說什麼‘風調雨順’,看這年景,這一季又是大豐收。結果沒出一個禮拜,水沒腳脖子的老胡,不得不在原本的旱地上重新再重了水稻。又過了一個禮拜,老胡急吼吼地打報告,要求決策組派出足夠的人手,沿著田地造出堤壩。再過了一個禮拜,老胡打報告說,堤壩不用造了,他已經把原來的旱田改成了魚塘……
緊跟著礦產冶金xi o組也遭了秧。煤礦、銅礦等等礦藏還還說,地處內陸,又都是一座座的xi o山,基本沒受影響。而海邊的那處富鐵礦就沒招了。剛開始,土著們踩著沒過膝蓋的海水,還能吭哧吭哧地輪著鎬,采集到足夠的鐵礦。等二十天一過,那地方都能淹死大象了,就別提什麼采礦了。
也幸好鋼鐵廠因為缺少熟練工人,一直處于開工不足的狀態。之前采集到了鐵礦石,大多堆積在鋼鐵廠的大院內。鋼鐵廠的領頭人,大齡剩nv厲勝男粗略地估計了一下,以現在的礦石儲備,足夠鋼鐵廠滿負荷干上兩個月的。而按照現在嚴重開工不足的情況來看,對付七、八個月沒問題。
其他各個xi o組,多多少少都受了影響。城建組的林德嘉更是受到了一些人的指責︰在海邊修路,哪兒有不先測一下海拔的?
結果林德嘉委屈得一天沒吃飯,第二天拋出了一個龐大的計劃︰沿海造堤工程。到現在,已經前後開了兩次听證會,巨大的人力物力消耗,讓決策組一直猶豫不決,究竟是造海堤劃算,還是搬家劃算……
當然,要說好的影響,也不是沒有。就說林德嘉親自主持的水泥船項目,起初在海邊造好的水泥船,這姑娘正發愁怎麼把水泥船送下水呢。結果這雨水嘩啦嘩啦二十幾天不停,再去海邊一看︰得甭費事了,那水泥船已經自己入海了。
眼瞅著營地近在眼前,老吳突然定住身子,轉頭問︰「對了,邵北,你們這次買到夾竹桃了嗎?」
夾竹桃?邵北回想了一下,隨即點頭。這東西就在清單上,好像是化工組的頭頭林有德專m n囑咐過要買的必備品。
見邵北點頭說買了,老吳長出了一口氣,連連點頭︰「買了就好,買了就好……現在的問題,可不僅僅是遭水災的問題啊」
在老胡的長吁短嘆聲中,一眾人等听得頭皮發麻。這大水不但是自己來了,還帶了一大堆的狐朋狗友。咸水鱷算是一號,不過這玩意老遠就能瞧見。捕奴隊已經臨時客串起了鱷魚狩獵隊,一旦發現有鱷魚出沒,通過對講機得到消息的捕奴隊立刻快速反應,乘著xi o艇第一時間將鱷魚捕殺。迄今為止,還沒有過鱷魚傷人事件,更多的時候,鱷魚們給大家伙送了一堆上好的皮鞋材料。
所以,鱷魚不可怕。可怕的是箱型水母、藍環章魚、紅背蜘蛛……這些才是真正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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