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君y 娶而妾不嫁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海權號甲板上,趴在圍欄上的張力平,盯著拖拽在後頭的‘飛翔的河南人’號,戲謔地說︰「你真是河南人?」
演習結束之後,以杰瑞為代表的反對派積極地參與到了刺殺計劃制定當中。值得一提的是,水野義川那家伙覺得很羞愧。回去之後大雷霆,把所有的小日本都chou成了豬頭不說,還自己帶頭絕食一天……
總之,有了這些職業軍人的加入,計劃越完善。這期間,電子專業的幾個小伙子,還改裝了兩台對講機。完全消除的外放音,改用耳機。那耳麥就貼著嘴巴,小聲說話隔著三兩米根本就听不見,而且還能保證另一台對講機里的聲音清晰。
又休整了三天,一切準備就緒,行動小組三個人搭載著海權號,拖著‘飛翔的河南人’直奔廣州灣而去。如今,海權號已經再一次駛入了南中國海。
背靠在圍欄上的麥克蘭嘴角chou動,好半晌才搖了搖頭︰「不是。其實我祖籍湖北。」
「不是?」張力平笑了,指著自己的搭檔說︰「那你怎麼能容忍陳御那丫頭給你的船起這麼個破名?飛翔的河南人……嘖嘖,太祥瑞了。」
「這有區別麼?」麥克蘭有些頭疼地說︰「如果我說是湖北人,那船名就會改成‘飛翔的湖北人’,或者干脆改成泰坦尼克、海神號之類的……一個誠心跟你作對的女人,總會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hua招。要命的是,我還打不過那丫頭……」麥克蘭半摘下鼻梁上的墨鏡,1 出一雙小眼楮,轉頭看著張力平說︰「……所以還是面對現實吧。隨她怎麼搞,頂多會讓我惡心一下罷了。」
就像某個2o11年去世的富豪說的那樣,永遠不要欺騙,因為你能欺騙的,都是樂意相信你的人……某種程度上講,毒販子這家伙絕對是自作自受。不管怎麼看,飛翔的河南人都比飛翔的湖北人要祥瑞。
張力平哈哈大笑起來,轉而問︰「既然你不是河南人,而且還是一個……你怎麼會主動請纓?」
「利益還有興趣!」麥克蘭舉起兩根食指,解開了張力平悶在心里半個多月的疑huo︰「我喜歡一切高風險高收益買賣——所以我會去販毒。現在事實擺在面前,走一趟河南可以帶來比販毒更高的收益。所以……荊華開出的價格實在太you人了,我想不出理由拒絕。」
聞言,張力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毒販子就是毒販子,指望一個曾經的毒販子為國家民族去奉獻,這純粹是妄想。只是,為了利益而去做有利于國家民族的事兒……這一點張力平怎麼琢磨怎麼別扭。動機不純,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全力以赴?
沉寂了幾分鐘,場面有些尷尬,張力平隨即自嘲地笑笑︰畢竟,自己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自己一個想法。一個為了巨額收益的搭檔,總比一個目的不明的搭檔要好很多。
想通了這一點,張力平打破尷尬,轉而說起陳御來︰「說起來,大家都以為你跟陳御那丫頭是一對,怎麼反倒便宜了游南哲那小子?」
毒販子麥克蘭重新戴上墨鏡,仰著頭瞧著頭上的驕陽,半晌才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與此同時,甲板另一側的游南哲苦著臉也說出了同樣的一句話︰「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邵北詫異地看著游南哲,接嘴道︰「除非一公和一母?」
游南哲沒好氣地瞥了邵北一眼︰「後邊那句話純粹是扯淡!」隨即擺出如同毒販子的姿勢,仰脖望天嘆息道︰「我現在算知道了……這男女之間,就是一場戰爭。你要是贏了,得,人家姑娘一準跟你吹了,回頭還得數落你不懂得遷就女人;你要是輸了,好吧,從今以後就不停地遷就下去了。而且女人這種生物,貪得無厭。你退一小步,你女朋友肯定前進三大步。早早晚晚家庭地位就得……」
「打住打住!」邵北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就上甲板透口氣的功夫,沒空听你嘮嘮叨叨。」頓了頓,邵北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有些頹喪的游南哲,打趣道︰「怎麼听你這語氣,跟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差不多……怎麼著?跟陳御那丫頭鬧別扭了?」
游南哲又是一聲長嘆︰「鬧別扭倒好了……問題是這丫頭不搭理我了。」
邵北笑了︰「你說你一個退伍軍人,人家一客串殺手的間諜,這成分差的忒大,放一起能合適麼?要我說,你們倆早早晚晚的事兒。我勸你早考慮後路吧……誒?你倆展到什麼程度了?」
「你說呢?」
「我說?」邵北mo著下巴盯著游南哲,說︰「莫非你們倆……啊?你懂的。」
本是一句玩笑話語,沒成想游南哲這家伙先是‘恩’了一聲,而後很淡定地點了點頭。
「我cao!」邵北一聲驚呼︰「真的假的?這才兩三個月,進展這麼快?」
游南哲沖著邵北撇了撇嘴︰「不是我說你,邵北。你這人空長了一個現代人的皮囊,滿腦子封建思想。這都什麼年代了……」
「公元一六四三年。」
「少扯淡!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游南哲沒好氣地捶了cha嘴的邵北一拳頭,隨即滿臉回味地說︰「都是現代人,大家又都比較寂寞。談了兩個月,還算投機。喝點酒,一切就自然而然生了。時間?哦,上次出海回來的事兒……」
「那得祝賀你啊。」邵北鄭重其事地握了握游南哲的手,彎腰低頭說︰「恭喜你搞定了咱們這伙人里頭唯一一朵帶刺的玫瑰。」
游南哲chou出手,厭惡地甩了甩︰「搞定?我倒***巴不得搞定。一共在一起沒幾天,這次回來,那丫頭一見面就來了句‘eneedta1k’。滿嘴鳥語說了半個多鐘頭,臨了才來了句中文︰‘不好意思,我們分手吧’。」
這就分手了?恩,也難怪。這倆人成分差距太大。一個恪守本分的退伍軍人,與一個客串殺手的間諜……尤其是陳御那丫頭個頭都趕上游南哲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說句不好听的,這也不般配啊。當然,邵北腦子里沒有任何羨慕嫉妒恨的思維,只是純粹地從外觀上進行了判定。總而言之,把這倆人強扭在一起,能合得來才出鬼了呢!
想到這兒,邵北拍了拍游南哲的肩膀,安慰說︰「大丈夫何患無妻?這事兒不能強求。再說了,你小子不是佔便宜了麼?」
游南哲一听這話都快哭了︰「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這次回來我才知道,這丫頭***有了。邵北,你能想象得到麼?以陳御那丫頭的脾x ng,等孩子生下來,一準讓孩子管我叫叔叔……你親生兒子叫你叔叔,你說你心理什麼滋味?」
邵北倒吸一口冷氣,我去!陳御這丫頭太狠了!合著鬧了半天,陳御跟游南哲走在一起,無非是想找個那啥工具順帶玩兒一手借種?這丫頭從下在老美生長的,這事兒沒準還真干得出來。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
「我?」游南哲哭笑不得地說︰「我能怎麼著?我這次回來一听這消息,立馬準備了戒指,半夜爬閣樓求婚。你猜那丫頭怎麼說的?你別猜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游南哲深吸一口氣說︰「那丫頭說,兩個穿越者組成一個家庭,這明顯是將權力攤薄。兩張選票只能投給一方,這會對現存的制度產生威脅。而且我跟她之間政見不合,以後肯定會生內戰。所以,不管是為了家庭和睦還是為了利益最大化,分開都是明智的選擇……這也就罷了,那丫頭還勸我找個肖總他老婆那樣的明朝姑娘。***……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落hua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君y 娶而妾不嫁……總之,游南哲這廝算是踫到了大麻煩了。邵北從來沒踫到過這種問題!大家都是從現代過來的,什麼‘痴情女負心漢’乃至‘痴情男拜金女’之類的惡俗橋段熟到不能再熟。哪個年輕人身邊不會上演這麼幾出鬧劇?
可像現在這種情況,女的大大方方要了斷,而且什麼都不要,更不用男的撫養孩子之類的……估計放到現在,那些養小蜜的得樂chou了。上哪兒找這傻姑娘去?問題是,游南哲這廝偏偏還是個有點責任心的主,一門心思要負責……
想到這兒,邵北腦子里一陣當機,頭暈目眩。只能搖頭苦笑,此題無解啊。這事兒沒法cha手,隨這對歡喜冤家怎麼折騰吧。
琢磨了半晌,邵北決定說點什麼︰「你知道肖總的夫人叫什麼嘛?」
「不是肖陳氏麼?一個歌姬丫鬟出身,能有什麼名字?」
「那也有個丫鬟名啊。」邵北笑著靠近游南哲,附耳說︰「肖總老婆的丫鬟名叫……秋菊。」
游南哲︰「……」
這時候,某個小伙子在前頭招呼了一聲︰「看見香港島了。」
游南哲收起了頹喪︰「算了,不琢磨了。」隨即神秘兮兮地說︰「待著別走,一會兒讓你看看熱鬧。」
熱鬧?香港能有什麼熱鬧可看?
半個小時之後,邵北總算知道游南哲讓自己看什麼了。
海權號靠近碼頭,那水寨里銅鑼陣陣,隱約傳來一陣嗚里哇啦的喊叫。半晌之後,水寨牆頭升騰起兩道煙柱,過了片刻才傳來‘砰砰’兩聲炮響。然後邵北盯著瞧了半天,也沒瞧見炮彈落下來。
正納悶呢,海權號‘砰砰’也是兩聲炮響。再瞧水寨可就熱鬧了。邵北分明听見一嗓子尖銳的‘敗了’,而後目瞪口呆地瞧見如同第一次一般,一百多號破破爛爛的明軍拖著旗號,哭喊著從6路跑了。
反應了好半天,邵北才咽了口口水,疑huo著說︰「這是……演戲?」待游南哲點頭之後,邵北抓狂了︰「這他媽也太假了吧?你們合伙騙哪個白痴呢?」
游南哲平淡地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崇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