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列文虎克與希爾維拉兩個大人物被許楠瑩狂傲的話語震得一陣頭皮發麻。而緊跟著在下一個展覽房間,他們深切體會到了這一點。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的鐘表。
坐式的台鐘,表盤有的是用阿拉伯數字的,有的是用羅馬數字,還有一些用的是意味不明的漢字。一人來高的座鐘,亮銀色的表盤,下面同樣是亮銀色的鐘擺,隨著時針的跳動左右擺動。兩側垂著鎖鏈吊著的銀色小柱子,從上到下全用的透明玻璃罩著,上頭還雕刻著漂亮的圖文。
這些座鐘有大有小,大的一人多高,小的不過一尺來高。裝飾的風格更是五花八門,從歐式到現代式樣一直到古典的中式,總而言之什麼都用。
置身于這個房間,就如同投入了鐘表的海洋,讓人贊嘆不已。但這沒什麼新鮮的,歐洲同樣產鐘表,而且做工樣式並不比這些座鐘差多少。稀奇的是,那些在座鐘旁邊擺著的小鐘表。
不過一巴掌高,上頭還有兩只耳朵。有的樸素一些,有的則干脆做成了動物的臉孔。
「這個很精巧。」希爾維拉拿起一只左右看著。
一直跟著的許楠瑩立刻不失時機地進行推銷︰「這是澳洲的最新產品,鬧鐘。」
「鬧鐘?」
「沒錯,鬧鐘。除了正常的計時功能,這支鬧鐘還多了一個自動叫醒功能。」說著,許楠瑩波動表盤,一通擺弄,然後將鬧鐘放在了桌子上。
不過片刻,清脆甚至有些吵鬧的鈴聲便響了起來。整個鬧鐘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振動著。直到許楠瑩輕輕按了一下,鬧鐘這才消停下來。
「有了這支鬧鐘,就不用擔心第二天因為賴床而導致耽誤事情了。」
「很棒的設計」
列文虎克想的更多。(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這麼精巧的鐘表,並且看樣子不靠重力而完全靠發條驅動。放在床頭當鬧鐘實在太浪費了,它的真正用途是在海船上。用來精確計時。
眾所周知,海船上十分顛簸,這會嚴重影響靠重力驅動的鐘表,導致其完全失去作用。而用發條驅動,則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那麼誤差呢?」列文虎克追問了一句。
許楠瑩信心十足地說︰「雷達系列的鬧鐘,每小時不超過一秒的誤差。」
一小時一秒,一天就是二十四秒。這種精準程度放在現代,那絕對屬于手表存在質量問題。但放在十七世紀,這就是精確計時的典範歐洲出產的那些鐘表,一天快慢上幾分鐘那都屬于正常水平。也就搭著穿越眾復制出來的機床加工精度高,否則根本別想搞出計時這麼‘精準’的鬧鐘。
列文虎克與希爾維拉一幫人贊嘆著,然後他們又發現了更加精巧的鐘表——懷表。
雖然歐洲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做出懷表了,但那種價格別說老百姓了,就算普通的小貴族都沒法接受。懷表帶著鏈子,揣在懷里,這有些不方便。所以干脆在其兩側加上表帶,扣在手腕上。想要看時間不用費力掏口袋,直接揚起手腕就能看到。
這一小發明看似不起眼,但的的確確方便了……生活。
「沒錯,我們一直堅持著,科技以人為本。」
又是一條奇妙的說辭。雖然鄉巴佬們對科技的理解存在一定的誤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眼紅那些精巧的腕表。
在鐘表房內流連了半個多小時,這些鄉巴佬一邊贊嘆著,一邊詢問著價格。幾個臨時征調的翻譯耐心地解說著,然後將零售價與批發價告知的對方。
鄉巴佬們听完就一個感覺,便宜那些在歐洲起碼要花掉幾千銀幣的懷表,現在你只需要花費一半的價錢,它就屬于你了。YZUU點com而且還比歐洲的做工精細,計時精準。
販運回去,起碼超過百分之六十的利潤,這意味著這些都是賺錢的好東西。列文虎克與希爾維拉立刻動心了,前者含蓄一些,一直在探詢價錢之類的,後者干脆當場就要掏錢訂購一批了。
亂哄哄的,走出了這間房,他們又滿懷期待地進入了下一間。他們期待著澳洲人再次展現神奇的一面,然後他們沒有失望。
這間房里擺放的全都是日化用品。透明的玻璃瓶子,上頭用軟木塞塞著,里頭盛放的紅色、綠色之類的液體。這是洗發水。
打開瓶子,一股清香好聞的氣味撲面,有個葡萄牙人甚至打算要往嘴里倒,品嘗一下味道。旁邊的一個做臨時工的西班牙女郎立刻將之攔下來,然後比比劃劃地表示可以為他做個演示。
之後,西班牙女郎端來了一盆熱水,先是將其頭發浸濕,然後倒上一些紅色的洗發水,輕輕揉搓,立刻冒出來無數泡沫。
只是簡單清洗一下,那盆水立刻變成了泥湯。瞧著紅黑色的洗頭水,那家伙臉當時就紅了,叫嚷著他昨天晚上剛剛洗過澡。
然後許楠瑩為其找到了台階︰「普通的清洗,並不能完全清除油膩。而采用我們的洗發水,則完全沒這個問題。你看,現在你的頭發很清爽。」
能不清爽麼?去掉了油泥,那家伙感覺腦袋上輕飄飄的,半干的頭發蓬松著,透著一股清香味。
緊接著他們又嘗試了香皂、肥皂、香水,還有刷碗用的洗滌液。也就搭著他們這幫人都是大老爺們,要是里頭有幾個女的,估計立馬就發瘋了。
不過有一樣東西讓他們興趣十足︰牙膏。
錫皮包裹著,上頭用下蓋子擰上。打開之後,擠出來是白色的膏狀物。而且一如既往地,香氣四溢。
希爾維拉
好奇地問著︰「這是什麼?」
「牙膏。」許楠瑩開心地笑著,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用來清潔牙齒。你知道,只用餐布擦拭,根本無法有效清除牙垢。但用了我們的牙膏與牙刷,每日清潔,就會像我一樣保持潔白健康的牙齒。」
旁邊幾個咧著大嘴笑的鄉巴佬,一听這話立刻捂住了嘴。用餐布擦拭牙齒?那是貴族老爺才干的事兒,他們這些下層人,哪有這習慣?所以毫無例外的,這幫人二十出頭開始,牙齒便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牙垢,從而變得黑黃交加,十分難看。
有個上了年紀的家伙,還親自嘗試了一些,結果刷到一半,立刻嗷嗷叫著牙碎了。吐出來一瞧,哪是什麼牙碎了,根本就是刷掉了一小塊牙石
「好東西這屬于生活必需品」幾乎所有人都是這個評價。除此之外,他們還能說什麼?相比于澳洲文明人,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歐洲佬就是一幫土包子外加野蠻人。澳洲的文明程度,不止是體現在海權號以及強大的武力上,而是從方方面面都透著文明。
科技以人為本,科技改變生活。從上述澳洲人口述的信條中不難看出,澳洲的文明程度遠遠將整個歐洲扔出了幾條街。
難怪這幫澳洲人從里到外透著股自信的傲然勁頭,難怪人家說話辦事這麼有底氣。原來優越感來自于日常生活……能不優越麼?穿越眾可是三百七十年後穿越來的,而且發展了兩年之後,現在的科技平均水準,完全達到了十九世紀初期水平。就這還扔歐洲一百五十多年呢。
隨後這幫人又瞧見了他們一直眼熱的,那種罩著玻璃罩子的燈具。從許楠瑩的嘴里他們才知道,這玩意叫煤油燈。燒的是一種特殊材質的油,燈光亮度可以調節,完全不懼風雨。
清潔、干淨,不會像蠟燭一樣容易把整座房子點著……最要緊的是,用煤油燈,每年消耗煤油花費的錢,足足比用蠟燭少一半還多巨大的價格優勢以及方方面面的優勢,讓列文虎克與希爾維拉肯定了一件事,這東西早晚得取代蠟燭
等到了另一間房里,一幫子鄉巴佬左瞧瞧右看看,看了半晌,發現這屋子空蕩蕩的,幾乎什麼都沒有。除了正面擺著的一個上頭是喇叭下頭是箱子的東西……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許楠瑩徑直走過去,停在了那東西面前。然後笑著問︰「請安靜先生們……希爾維拉先生,您會唱歌麼?」
「唱歌?額,會一點點……你問這個干嘛?」
「那能請您清唱一小段麼?因為我要向大家展示一項澳洲最新的科研成果。」
「好,如你所願。」希爾維拉一向自詡紳士,他通常不會拒絕女士的要求。更何況他很想知道許楠瑩要用那箱子展示
什麼。
許楠瑩擺弄了兩下,低聲說︰「可以開始了。」
希爾維拉清了清嗓子,而後房間里立刻響起了……殺豬般的聲音︰「桑塔多去郊外打獵,遇見一只兔子一只雞,他大笑著說,晚餐來了,晚餐來了……」
不得不說,希爾維拉的歌聲極具破壞力。他身邊的人立刻退出去幾步,更遠地方的人,甚至開始捂起了耳朵。
「好了,好了。」索性許楠瑩叫停了這種聲音污染。「感謝你,希爾維拉先生。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許楠瑩笑著,輕輕撥動機械,然後銅質的大喇叭里立刻傳來了希爾維拉有些失真的聲音︰「桑塔多去郊外打獵,遇見一只兔子一只雞,他大笑著說,晚餐來了,晚餐來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除了希爾維拉,他只听了幾秒鐘立刻皺起了眉頭︰「我不可能唱的那麼難听。」毫無疑問的是,那就是他的聲音。
然後他終于發現了什麼,長大了嘴巴驚愕地大叫︰「上帝這東西可以記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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