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寧采臣剛剛溜出臥室,就被一個清脆的問好聲給震住,愣在了原地,他轉動僵硬的脖子回頭,穿戴一身紅色運動裝的聶曉茜正在綰起她那黝黑的長,笑看著他。
「早上好!」寧采臣郁悶的看著聶曉茜,又掃了眼周圍的還有些昏暗的環境,都懷疑這個女人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精神了,要知道,這個點大多數人還都在睡覺的。難道她來這里還有這麼企圖不成,想起昨天她在自己書房的行徑,寧采臣皺眉,忍不住問道,「你起這麼早干嘛?」
「鍛煉啊!」聶曉茜已經把頭盤成了一個髻,整個人都顯得榮光煥,她歪頭笑笑,「怎麼?你不是起來鍛煉嗎?」
「不是。」寧采臣汗顏,他撇嘴笑笑,尷尬的道,從上大學那時起,他就不知道鍛煉為何物了。他擺了擺擾你了。」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起去吧!」聶曉茜突然出言挽留,「既然都要做人家老公了,沒一個好的身體怎麼行?既然你也醒的這麼早,不用來鍛煉多浪費,我可不希望我將來的老公是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懶蛋……」
「我就不用了。」寧采臣干笑,「我身體很好,用不著鍛煉?」
身體很好?聶曉茜懷疑的看著寧采臣瘦削的身材,眼神中滿是鄙視︰「你不會是不敢和我一起鍛煉吧?怕丟人!」
「哪個怕丟人了?」寧采臣笑道,「別用激將法,我還有事,是絕對不會去的,你要去趕快去好了,別影響我做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書房查看非人協會的資料了。
但事實證明,聶曉茜想要做到的事情,是沒有做不到的。聶曉茜絲毫不理會寧采臣冷冰冰拒絕的態度,她把手抱在了胸前︰「寧采臣,敢不敢和我比試一次?只要你能贏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干涉你鍛煉身體的事情,但你要是輸了,就要听我的,每天都要起來和我一起鍛煉身體,不然的話,哼哼……」她斜眼看著寧采臣,獰笑,「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見鬼!聶曉茜的聲音竟然寧采臣身體猛地一顫,他看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聶曉茜,頭疼萬分,看來不把她搞定,以後的日子只怕真的得不到安生了,伸手模了一把懷里的《天機本錄》,寧采臣暗自冷笑,這可是你自找的,小樣兒,不壓你一次還真要翻了天了。
寧采臣站直了身體︰「這可是你說的,只要贏了你,就不再來糾纏我。」
寧采臣的回答讓聶曉茜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當然。」
「比什麼?」寧采臣好整以暇的問。
「簡單點,先比跑步吧!」聶曉茜耍了個小心眼兒,在比跑步前加了個先字,她來回鋸動脖子上的白毛巾,一指外面,「不限距離,誰先跑不動了,算誰輸!」
「可以!」《天機本錄》在身上,寧采臣可以算是體力狂人,這一點早在山陰市就驗證過了,他輕松的笑道,「一切都是你說了算。走吧!」
「你不換衣服?」聶曉茜沒動,問道。
「不用。」寧采臣還是那一身休閑裝,休閑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裝扮,無所謂的搖頭,「這一身挺好。」
「隨你的便!到時候輸了可別賴在衣服上就好。」聶曉茜輕蔑的笑了一聲,領頭向外走去。
「誰輸還不一定呢!」寧采臣笑笑咕噥了一聲,跟在了她的身後,對于能戰勝這樣強勢的女人,只要想想心中就有種由衷的興奮。他看著前面幾近完美的背影,心中忍不住起聶曉茜跪在他面前唱《征服》的情景來。
「喂!聶曉茜,還沒說你輸了怎樣呢?」寧采臣想起了剛才忽略的聶曉茜的賭注,不禁喊道。
「我會輸?」聶曉茜回頭,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話一樣,輕蔑的看著寧采臣,「跟你這樣的人比賽,我怎麼會輸?我聶曉茜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輸過呢!」
「口氣別那麼大?」寧采臣被聶曉茜的眼中的輕視徹底的點燃了心中的怒火,剛才的意婬沖口而出,「你要輸了的話,敢不敢在我的面前唱一《征服》?」
聶曉茜身體一震,猛地停下了腳步,她轉頭,怒瞪著寧采臣,眼神冰冷,半晌,她才緩緩的點頭,冷冷的道︰「好,既然你如此有勇氣,我答應你這個條件。咱們兩人加上賭注,誰今天要是輸了的話,回來後在大家伙的面前為對方唱上一曲《征服》。」聶曉茜從不肯吃半點虧,她伸出了手,「擊掌為誓。」
啪!
兩只手重重的擊在一起。
寧采臣勝券在握,得意的看著她︰「只希望你不要反悔就好!」
聶曉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的蹲了下去,撩起了褲腿。砰!一個沙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砰!又是一個,她站直了身體,撩起了上衣,帶著冷笑把纏在小月復上的腰帶也解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板上,不料竟也出了重重的砸地聲。
嘶!隨著沙袋的落地,寧采臣的臉部肌肉接連抽搐了好幾下,看聶曉茜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外星來客一般,目測之下,那沙袋最少也有十斤,兩個沙袋就是二十斤,那腰帶就算和沙袋一樣重,總重量加起來也有三十斤了。
她剛才竟然帶著三十斤的負重說要和自己比賽?她真的是個地球女人嗎?寧采臣傻傻的愣在了那里,忽然為自己的行為有些不恥,要知道,如果沒有《天機本錄》在手,他穿上這麼一套裝備的話,能跑起來就不錯了,而看聶曉茜的樣子,分明輕松的很。
他尷尬的一笑,嘴角抽動了一下,干笑︰「曉茜,其實我們也沒必要加什麼賭注……」
「怕了?」聶曉茜眼中的鄙視益的濃重了,她轉動著腳腕道。
「不是怕,我想是說你輸了也不用唱《征服》的。」寧采臣趕緊解釋道,對于聶曉茜他現在是由衷的佩服了,自然也不願意讓她在自己作弊的情況下再受到侮辱。
聶曉茜目瞪口呆,看了他半晌,才搖頭笑道︰「寧采臣,你果然很無恥。」她冷笑了一聲,「不過,你不覺得現在這樣說已經晚了嗎?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就能收的回來嗎?來吧!不想唱《征服》的話,就光明正大的贏了我!」她的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幾乎是喊出來了的。
「比就比!」寧采臣覺得自己的好心完全被當成了驢肝肺,心中難免有氣,一揮手,「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