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運降。」石小樹笑道,她歪頭看著寧采臣,「從被反噬的那一刻,他們兩個人就會一刻不停的倒霉整整一天。」
「倒霉一天!」寧采臣驚訝的叫了一聲,眉心跳動,猛然想到一個令他倍感震驚的可能。
「是啊!」石小樹莞爾一笑,「不過也不是那種特別倒霉,就是走一天的衰運,比如走路會崴腳,喝水會被嗆到,吃東西會被噎到,睡覺會落枕或者從床上摔下去……」她嬉笑著道,「一般人只會自認倒霉,根本不會向被下降這方面來考慮的。這是我最常用的降頭術了,反正害不死人,我也沒有負罪感!」
害不死人嗎?寧采臣哼了一聲,忍不住浮想聯翩,對于石小樹來說只是惡作劇一般的降頭術,對他來說可是大殺器,要知道,只要有人倒霉,他就完全可以利用《天機本錄》的功能落井下石,把惡作劇變成噩夢的。
一直以來,時機的掌握始終是使用《天機本錄》的弊端,但現在有了石小樹的降頭術,若寧采臣想要對付誰,豈不是連等都不用等了。
寧采臣咽了口唾沫,心髒砰砰砰跳得飛快,貌似石小樹比左銘更能和他完美的配合啊!
不,簡直是珠聯璧合、天衣無縫,他轉頭看了石小樹一眼,忍住心頭的激動,老天爺該不會專門把他派來協助我的吧!
試想一下,有了石小樹,什麼李剛?什麼郭義龍?還不是任由他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了!
再加上左銘,似乎《天機本錄》的缺陷全都被補齊了,寧采臣喟然長嘆,原來配合才是王道啊!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寧采臣也不著急讓石小樹走了,轉頭問道︰「對了,小樹,住的還方便嗎?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沒有?」
「有。」石小樹的臉上劃過一絲驚喜,「寧采臣,你同意我住下了??」
「當然。」寧采臣笑笑,掉轉了車頭,一拍兜里的銀行卡,「走,我們去逛街,你想買什麼,我請客。」
于此同時。
南希和萊維吃過午飯,回到了酒店。
南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細看之下,高跟鞋的鞋跟分明斷掉了一只。而萊維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鼻梁上赫然貼著一個創可貼,西服也皺皺巴巴的沾滿了灰塵,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
「真倒霉,該死的路況,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國家多呆上一天了。」走進房間,甩掉西服,萊維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氣呼呼的抱怨。
「別抱怨道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喝那麼多酒嗎?」南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拿杯子從飲水機里接水,卻不小心晃動了一下,熱水燙到了指尖,她驚叫了一聲,丟下了杯子,用力朝著燙紅的手指吹冷風。
「這不能怪我,那些人太熱情了。」萊維臉紅撲撲的,嘴里呼出的空氣都帶著濃濃的醉意,大聲的抗議,「我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歐洲人的酒量,南希,你沒看到他們最後都夸我海量嗎?」
「好了,萊維,別吹噓你的酒量了。」等手指不那麼疼痛了,南希重新給自己接了一杯水,皺眉坐到了沙發上,道,「把錄像帶拿出來,讓我們看看那神奇小子究竟是怎麼佔卜的?」
「,!那小子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就這麼被我們搞到手了……」萊維大聲笑著站了起來,從身後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張小小的光盤,塞進了播放器中,按下了播放鍵。
光盤是從寧采臣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錄制的,開始還很正常也很清晰,可就在寧采臣剛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的時候,畫面突然中斷了,整個屏幕都是沙沙的亂碼,然後就成了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兩人驚呼。
「難道被發現了嗎?」萊維猛地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可是,他是怎麼破壞掉那些設備的?」
「不可能。」南希迅速恢復了冷靜,回想了一番寧采臣出來後的情景,她道,「他應該沒發現,若不然,他根本不可能答應下一場測試的。應該是一次偶然,也許是電流過大了……」
「電流過大,那些設備可是能承受據說500伏的電壓浮動的,曼哈頓拍賣會上用10萬美元搞到的精密設備,據說是一個國際頂尖大師的私人制品,怎麼能那麼容易損壞?」萊維對南希的結論嗤之以鼻。
「世事無絕對!」南希搖了搖頭,「虧你還是學中國佔卜的,難道就從沒听說過百密一疏這個詞語嗎?別說廢話了,把錄像帶倒回去,我要看看他手上拿的是本什麼書?」
錄像帶倒回去了,可他們還是沒看到寧采臣手上拿的是什麼書?
因為就在重新播放的那一剎那,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冒了一股白煙,報廢掉了,連帶著里面的光盤也燻得焦黑,眼看不能用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目瞪口呆。
「見鬼,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偶然情況嗎?」萊維大瞪著雙眼,揮舞著雙手叫道。
這次,一向冷靜的南希也有了稍微的失神,她下意識的朝著斷掉的高跟鞋掃了一眼,面容冷峻,起身站了起來,從她的包里把水晶球掏了出來,一本正經的推演起來。
萊維愣了一下之後,也模出了三枚銅錢,佔卜自身的命運。
片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圓潤的水晶球表面上竟然裂開了一道小縫隙。
南希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心疼的抱起了水晶球,撫模著上面的裂痕︰「我的水晶球!該死,難道我們受到了詛咒嗎?萊維,萊維,你在干什麼……」她回頭,萊維正趴在地上,用力的朝床下伸胳膊,夠著什麼東西。
萊維苦著臉道︰「我的銅錢,我的銅錢剛才滾到床下了。南希,你起來一下,讓我把床挪開,那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寶貝。」
南希木呆呆的沒有動。
「南希,你怎麼了?」萊維站了起來,疑惑的問,他的銅錢就在床下,反正丟不了,但南希的情況明顯的不太對頭。
南希回過神兒來︰「萊維,我們這次好像真的惹禍了。」
「什麼禍?」萊維一愣。
「寧采臣,也許我們不該用那樣的方式去探查寧采臣的秘密!」南希站起來,幾步踱到了窗口,看著外面道,「你還沒發現嗎?和寧采臣從周易協會分別之後,我們就和平時不一樣了,好像被厄運之神盯上了一般,一直出著各種各樣的狀況,現在,連我的水晶球都裂了。」
萊維愣住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你是說,我們還是被發現了?那不是偶然?」
「我不知道。」南希搖了搖頭,「但我現在可以肯定,寧采臣就是我們要尋找的天之子了。別忘了,天之子是受到上天護佑的。」
萊維渾身一激靈,酒也仿佛醒了,他瞪著眼楮,結結巴巴的指了指南希和自己︰「南希,你是說,我們剛才遇到的事情都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