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吧!若真是這樣,《天機本錄》不如改名叫《艷遇本錄》好了!聯想到近期發生的一連串把路雨推到他身邊的事件,寧采臣越想越覺得可能,掃向葉小倩等人的眼神難免有些心虛,而林濤一進門來的表現也就好解釋了,分明是他的醋壇子打翻了啊!。
習武之人的感官是敏銳的,林濤更站在了習武之人的巔峰,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寧采臣眼中別樣的味道,這感覺讓他很受傷,他眉毛擰起,手背上青筋暴跳,大聲質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我不能有路雨這樣的女朋友嗎?」
「當然可以有。」寧采臣苦笑一聲,收回了胡思亂想的心神,暫時也丟開了對這個即將失戀之人的成見,起身朝樓上走去,「走吧,去書房談。」
寧采臣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林濤有點不知所措,他愣了一下,以為寧采臣被他嚇住了,訥訥的咕噥了一句懦夫,跟上了他。
董月澤苦笑著朝眾人聳了聳肩,也追了上去。
「走,我們也去。」巫杜拉興致勃勃的招呼石小樹,葉小倩等人對視一眼,呼啦啦都涌上了二樓。
小小的書房頓時擠滿了人。
剛一進門,沒等寧采臣開口,董月澤就被書桌上隨便扔著的那幾個毀壞了的竊听器吸引了過去,他一個箭步沖過去,抓起了桌子上的那幾個被破壞的竊听器,驚訝的道︰「這是我造的東西,怎麼會在這里?」他皺了下眉頭,「還都弄壞了,哪個敗家子弄得?知道這浪費了我多少精密的材料嗎?」
「是我弄壞的。」寧采臣從後面越過他坐在了電腦椅上,一揮手,「這是江謹萱安裝在我這里的竊听器,我和路雨的談話就是被它們竊听走的。」
董月澤錯愕的一愣,收斂起了笑嘻嘻的笑容,仔細的拿起了一個竊听器,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那竊听器就在他手里散落成了好幾個部分,他小心的用兩根手指捏起其中的一個零件放在眼前掃了一眼,沖著林濤點了點頭︰「國安的。」
寧采臣眉尖挑起,很快就掩飾了下去,這些家伙果然都留有一手的,沒一個省油的燈。他任由董月澤推測,並不主動點明江謹萱的來歷。
「國安抓路雨干嘛?路雨又沒和他們打過交道。」這個答案讓林濤很意外,他看向了寧采臣,眼神中掛上了些許的惱怒,路雨沒問題,那肯定是被寧采臣連累了。
「和我沒關系。」寧采臣讀懂了林濤眼里的意思,哼了一聲,「如果是我的問題,那她早就直接抓我了,何必廢這些周章。」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巫杜拉嘲諷的聲音再次適時的響起。
呼……!
林濤赫然轉身,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如一道殘影劃過,等他停下來時,拳頭正對著巫杜拉的鼻尖,距離只有不到0.1公分。
巫杜拉瞳孔放大,臉色剎那間慘白,汗如雨下。
林濤慢慢的收回了拳頭,蔑視巫杜拉︰「你小子不要在試圖激怒我。下次我絕對不會手下容情了。」說著話,他還不忘挑釁般的瞥了寧采臣一眼,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不過,寧采臣只是撇了下嘴角,理都沒理會他,連對手的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胡亂動手,純粹四肢發達的莽夫一個,不足為慮,更何況,他真以為惹上小心眼的巫杜拉,就能全身而退嗎?
林濤的拳頭下,巫杜拉的臉色由白轉青,怨毒的盯著林濤,手指在下面微微顫抖,不曉得對林濤下了什麼降頭。
巫杜拉是身邊,石小樹同樣對他怒目而視,手指微彈,肉眼不可見的粉末也落到了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師兄妹兩個到是一致對外,同仇敵愾。
「董月澤,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們直接去找江謹萱!」林濤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毫無所覺,在這里耀武揚威了半天,他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敵意,故作瀟灑的把手插進褲兜,丟下一句話,轉身朝外面走去。
「寧采臣,你別介意,這小子听說路雨出事了,氣一直不順。」董月澤訕訕的向寧采臣道歉,「如果相處好了,他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家伙。」
「我沒放在心上。」寧采臣笑笑,「走吧,我就不送了。」
「那這些東西?」董月澤指著桌子上破碎的竊听器問。
「你要需要盡可以拿走。」寧采臣無所謂的擺手。
「多謝了。」董月澤笑著點頭,一伸手把那堆零件全搜羅進了衣兜里,朝寧采臣等人拱拱手,快步追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巫杜拉猶自揮舞著拳頭氣憤的道︰「太可惡了,非人協會都是些這樣子的家伙嗎?這樣的協會不進也罷。」
「別得了便宜賣乖了。」寧采臣輕哼了一聲,「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對他下了降頭術。」
「嘿嘿!」巫杜拉陰險的笑笑,「這些家伙就是需要教育才行。」他看著寧采臣,怕寧采臣真的不給他介紹進非人協會了,趕緊改口道,「整頓非人協會會風的大任看來也只有交給我了。」
「屁話少說。」寧采臣笑著打斷了他,「你給他下了什麼降頭?」
周圍幾個女人的耳朵同時豎了起來,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到了巫杜拉的身上。
「耗降。」巫杜拉嘿嘿一笑,「那家伙陽氣那麼重,最適合他的降頭也只有這一種了。」
「什麼意思?下降還分人嗎?」葉小倩好奇的問。
「當然。不區分人群的話,降頭師早都被反噬死了。」提到反噬,巫杜拉臉微微一紅,想起了之前在寧采臣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干咳了一聲,「別以為降頭術和電視上演的那樣容易,若下錯了降頭,搞不好真會出人命的,陰氣中的人下精神降比較容易,陽氣重的人則相反,下耗損類的降頭就容易多了。」他得意的朝外面瞟了一眼,「就那個家伙,火力太旺盛了,不給他下降頭都對不起我學的這身本領。」
「說了半天,你那耗降到底是什麼?」寧采臣問。
「也沒什麼,提升他的火力和暴躁程度罷了。」巫杜拉干笑,眼神飄忽不定,含含糊糊的一句話帶了過去,很明顯不願意多說。
寧采臣等人也知道別人的禁忌,也不好追問的太過詳細,轉頭問石小樹︰「你呢,小樹,別告訴我,你剛才什麼都沒干?」
「我給他下了厄運降。從今天開始到明天中午,他都會被厄運纏身,一刻不停。」石小樹道,「誰讓他那麼囂張了,不給他點教訓,真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之前南希兩人的霉運降就已經讓兩人忍受不住了,這次換做了厄運降,只怕林濤就更慘了。寧采臣看著輕描淡寫的就給人下了降頭的兩個苗人,暗自慨嘆林濤未來的命運,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兩個最不能惹的,自求多福吧!
「對了,他們不是來救路雨的嗎?」葉小倩提出了自己的擔憂,「那路雨怎麼辦?」
「路雨沒事。」寧采臣道,「過兩天,就能看到她了。」
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惑,既然寧采臣如此說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無須擔心。
「你早就知道?」只有巫杜拉瞪圓了眼楮,驚訝的問。
「對。」寧采臣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就用你看不起的佔卜術算到的。」
巫杜拉噎住,訕訕的豎起了大拇哥︰「寧哥,你太壞了。」他環視屋里,哼了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屋里就沒一個好人。」
袁枚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麼,卻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