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兵,大帝級存在所使用的帝兵!」許林膛目結舌的看著天規和太虛兩人,眼中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好好的,怎麼又突然搞出什麼無上帝兵來了。他一直以為從太古到現如今,最厲害的就是太昊仙器了,而現在听天規所說,似乎這無上帝兵比太昊仙器還要厲害。他糊涂了,因為這又是一樣門派典籍中沒有記載的東西。
「無上帝兵,一開始就是太昊仙器,但經過了一位大帝無數年的心血淬煉之後,就會變成一件超越了太昊仙器的存在。比如,太極圖,杏黃旗,七巧玲瓏塔,還有盤古幡。完全的無上帝兵也同樣是超越了十二步的存在,只需要散發出一點氣機,就能夠抹殺我們,甚至連十二步的存在都能夠抹殺。」天規面色嚴肅的說道。
「等等,我怎麼越听越糊涂了。」許林听到天規這樣一說,還來不及感到震撼,首先就糊涂了起來,他打斷了天規的話,疑惑問道︰「你和地距不是號稱太昊仙器中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存在嗎,難道這所謂的無上帝兵還在你們之上?」
「所謂的太昊仙器,全部都是自天地宇宙誕生之初,一點鴻蒙太初先天紫氣機緣巧合之下,落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經過了經年久月後才誕生出來的存在。一件太昊仙器想要上排行榜,就必須經過無數年的修煉,產生元靈,例如我,太虛,地距這樣的器靈,一步一步的走上來,才能夠被廣有名聲。這個過程需要無數年的時間歲月沉澱才行,我和地距因為一誕生就是第十步的存在,乃是天地宇宙開闢之時,第一個天經和地緯自我們身上誕生,我和地距合二成一的時候,就能夠劃分天地規則,劃分秩序,所以才是排名第一和第二。」
天規侃侃而道︰「但無上帝兵不同,它們首先也是太昊仙器,而且經過了一位大帝一生心血的淬煉,本體中自然而然的就會誕生帝紋,帝紋是超越了道紋的存在,任何太昊仙器只要有了一道帝紋,就會蛻變成無上帝兵,一縷氣機就能夠抹殺第十一步的存在。」
他說道︰「帝紋中蘊涵的是天地中的大道理,是能夠闡述天地宇宙本源的存在。例如太極圖,它象征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有靈,轉而生生不息的狀態。一黑一白,卻蘊涵著天地間最深奧的道理。太極圖消失在太古時期,曾經掀起過一角,在三千分之一個剎那的時間里,就抹殺掉了三位太古大帝,一十二位十步大能。」
「這個我也听說過,雖然我沒有見過太極圖,但曾經在天界李天王的手中看到過七巧玲瓏塔,一塔七層,每一層就相當于一個天地宇宙。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雖然在天界囂張無比,但在這七巧玲瓏踏之前也只有恐懼的份。」老虎站了起來說道,他後背上的七只翅膀輕輕的舒展著,帶起了一股微風。
「我現在想的是,從太初到太古,再到遠古,以及上古,這中間無數年的時間里,天地宇宙中究竟誕生了多少的秘密而沒有人知道。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時代,又有多少人知道太初,太古,遠古,上古這幾個輝煌時代中的所有點點滴滴。」許林搖頭苦笑,最開始听到無上帝兵時候的震驚已經全然消散不見。
「那幾個輝煌時代不說你們,就連當時在那幾個時代縱橫的無上存在都不知道天地宇宙間究竟藏有多少秘密。現在說這些,也只是我們自尋煩惱而已。與其在這里煩惱,倒不如說一下這血池之下的三陰紫血旗。」天規同樣搖頭苦笑,他說著,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血池,神色略微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有點緊張,天規!」許林感受到了天規語氣中的那一絲緊張,神色立刻一凜,向天規看了一眼後,口中輕聲的說道。
「不止他緊張,我現在也很緊張。三陰紫血旗如果是完整的存在,只需要釋放出一點氣機出來,我們今天就全部要栽在這里了。」天規沒有回答許林話,回答許林的是太虛,此時他正一臉的苦笑,神色間有點無奈,也有點緊張。
听到太虛這樣一說,許林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心中暗暗的提了起來。提到三陰紫血旗,天規和太虛竟然都有點緊張,許林現在對那三陰紫血旗的防範提到了最高點。
「三陰紫血旗乃是用天地間最邪最惡的手段煉制出來的,布置成一個幽明血煞大輪回祭壇至少需要三名大帝以上的全部鮮血,至少需要一百頭尋常天龍的精血,需要一百頭尋常鳳凰的精血,這一百頭天龍和一百頭鳳凰,雖然都是尋常的,但都是第十步的存在。另外還需要北極至惡之氣為引,才能夠從中誕生出三陰紫血旗來。也就是說,我們面前的這個血池中,最少都擁有三名大帝級存在的全部鮮血,如果我們跳進去,不用一時三刻,就會融化成血水。」天規看著眼前的血池說道。
「嘶…!」听到天規如此一說,許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三名大帝級的存在,一百頭尋常天龍,一百頭尋常鳳凰,這麼大的手筆才能夠布置成一個幽明血煞大輪回祭壇,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天規他們會緊張了。
「我們現在退後面一點,最好離的遠一點。如果我沒有料錯,那個祭壇就在血池底下,我們所看到的那一道道從血池之下涌出來的血光,一定是那個祭壇還在運行所散發出來的。」看了一會兒後,天規突然臉色微微一變,一揮手,口中對許林他們說道。
許林他們沒有反對,很快就退出了一百多丈,遠遠的看著血池。
「天規,我想我們能不去招惹那件存在還是不要去了,無上帝兵哪怕不是完整的,也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招惹的。」停下來以後,老虎一臉嚴肅的向天規說道。
「我也不想,但你們發現沒有,那個血池中有散發出來一股力量,將這整個深淵底部所有的力量都統領了起來,時刻都在干擾著我們的行走路線。我想它是有意指引著我們前來,如果我們不將這里的存在搞清楚,恐怕我們走不出這里。」天規皺著眉頭,伸手指了指他們頭頂上閃過的一道血光說道。
「太古怪了,太古怪了。這個血池底部那個祭壇一定還在運轉,也就是說那三陰紫血旗還存在,而且還沒有被祭煉完成。沒有了大帝的催煉,祭壇是如何運轉的?」太虛面色古怪的指著百丈之外的血池說道。
太虛話音剛落,天規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道驚色,旋即一絲後怕涌上了他的臉龐,同時還帶著一絲的慌亂,他一轉身,拉過許林,口中喊了起來︰「快走,快走,這里有人,是有主之地。是我們不能招惹的存在,快走。」
一听天規的話,許林心中一驚,然後猛的提了起來,他听懂了天規的話,臉上閃過一線駭色,然後腳下一點,咫尺天涯的神通就被他使用了出來,一步十丈,幾個閃身,人就已經出現在了五十丈之外。在他的身後,太虛和老虎臉上都帶著慌亂,使勁的向著他追來。
他們剛剛一離開剛才的立身之處,遠處的血池中驀然「轟」的一聲,一道粗大的血水柱沖天而起,同時還有一股讓許林他們感到窒息的氣機從血池中升了起來,向著他們身後席卷而來。
粗大的血水柱宛如靈蛇一般,在空中停頓了一息後,一張人臉就出現在了血水中,一閃之後,整條血水柱就攜帶著一股恐怖的力量向著許林他們追了上去。
血水柱騰空而起,池中的血水立刻蕩漾了起來,傳出一陣陣澎湃的浪潮之音。一個旋渦出現在了血水中央,旋渦急速的旋轉著,帶動著整池的血水都旋轉了起來。在那旋渦中心,一個暗紅色,兩丈方圓,上面雕刻了無數神秘刻痕的祭壇升了上來,而在那祭壇當中,一面金色絲邊,中央暗紅一片,繪有一個血色骷髏頭的三角旗釋放出了濃郁的血光,以旗子為中心,向著四周波及而去。
「快跑!」天規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就看到了那面三角旗子釋放出光芒的那一刻。瞬間,天規就感受到了一股要毀滅一切的氣機從他們身後鋪天蓋地而來。他臉上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神色,口中大吼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許林驚恐無比,後面傳來的氣機讓他近乎于窒息,心髒比以往都要快速的跳動著,恐懼,那是無比的恐懼,在這股氣機前,許林感覺自己好象螻蟻一般渺小,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在許林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那股氣機吞沒的時候,他的耳朵中突然听到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蒼老的聲音似乎正在吟唱著一篇道德文章,從飄渺虛空而來,降臨在了他的周圍。
就在這一刻,許林看到他周圍的一切都停止了流動,包括他自己的身體也好象被固定在了原地,保持著飛奔的動作,但身體卻已經不再受自己控制。
剎那間,許林驚恐無比。而後,他看到了滿天的金光,仿佛自虛空中而來,從四面八方匯聚,金光中,出現了一個個由花草魚蟲組成的文字,活潑動人,好象是活著的精靈一般,從他的身邊,他的頭頂,他的身體中穿過,匯聚在了血池的上空。
雖然沒有回頭,但許林卻好象看到了他身後所發生的一切。那所有的文字在血池上空組成了一篇道德文章,充斥著磅礡的天地正氣,閃爍著成千上萬條金光,向著血池中升起的那股血水柱鎮壓了下去。
「老子…李耳…你居然還…存在…」血水柱瘋狂的掙扎著,同時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血池中升了起來。
瞬息之後,血水柱「轟」的一聲破碎開來,那整篇道德文章鎮壓而下,將那滿天的血光徹底的鎮壓進了血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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