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
低沉的吼叫聲震得牛剛耳膜生疼,不由得張開了嘴巴來緩解壓力,渾身上下也麻酥酥的。
剛才一直遠遠地站在自家的屋頂,還有霧氣罩的阻擋消弱作用像是在在看大片一樣,沒覺得什麼,現在跟著仙人靠近了牛剛才發現,這金牛不是一般的厲害,隱隱的吼聲傳來,自己還沒進霧氣罩就已經快受不了。看里面金牛排山倒海一般的威勢,還有那已經化作肉眼可視的聲波像潮水一般沖擊霧罩,就這麼進去了,還不活活的地給震死了,而且還是被震得粉碎,死無全尸。
那位仙人理都沒理,直接就走進去了,看的牛剛一陣景仰,不愧是仙人。
牛剛躊躇了一瞬間,還是緊跟著仙人的步伐走進去了。
既然都已經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仙人的神奇手段自己都已經見識到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看著仙人仿若無物的渡過了金牛攪起了滔天之勢都不得破的壁壘,牛剛緊隨其後。不過仙人走過不沾一絲霧氣,而牛剛走過時卻帶起了一大團霧氣,好像一個大泡泡一樣
將牛剛緊緊包裹。
可怕的聲波橫掃而過,踫到包裹牛剛的霧氣,霧氣波浪似的翻滾起來,將聲波的威勢化作無形,而在其中的牛剛未受到一絲波及,只有隱隱的低吼聲來,還在牛剛身體可以忍受的範圍。
感受到這一切,牛剛明白仙人這是叫牛剛當一個看客。于是牛剛專心看起來了。
當仙人一進入東湖的範圍,破霧而入時,金牛就已經察覺,它一直是在像背山方向沖擊霧氣,察覺有人進來,身子一轉,頭頂彎刀似的尖角對準來人,直沖而來,不過沖到半途時戛然而止,它充血的雙眼看來一眼來人,血色飛也似的褪去,不可至信的神色跑了出來,然後一切化作不可抑制的恐懼。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聲,聲中不再是不可一世,而是哀鳴,金牛沖天的威勢化作了狼狽。像是驢打滾似的,金牛止住了自己的沖勢,原路逃也似的跑回去,瘋狂地沖擊剛才沖擊剛才沖擊位置。
牛剛看得這戲劇性的一幕,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仙人听到牛剛的笑聲,回頭看了一眼,神色間充滿了古怪,不過牛剛一直在盯著金牛看笑話,沒注意到。
顯然金牛和仙人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金牛在仙人手下吃了不少苦頭,才會在認出來人是誰後像泄了氣的皮球,狼狽而走。仙人威勢可見一般。
金牛沖擊霧氣有點歇斯底里,比起之前力量更大了許多,不過金牛顯然是在白費力氣。對金牛的行為,仙人並沒有任何表示,任憑它發泄。
不過沒多久,金牛口吐白沫,四肢無力倒在雲氣之上。畢竟金牛之前已經全力沖擊霧氣許久了,再加上這一陣歇斯底里的發泄,金牛固然神奇,但還不是永動機,體力早已枯竭。
看著金牛死狗一般躺在雲氣上,仙人笑了,一時間被金牛攪得如怒海波瀾一般的湖面被這一聲笑化作平鏡,湖中團作一團的魚獸四散,回到自己的領地。正是「一笑潮升,一笑潮滅」
「你也算是修行有成,,更曾是一部之圖騰聖獸,何必作如此扭捏之態,也不怕墜了自家祖宗的名頭。」仙人看金牛死狗一般躺在自己身前的金牛,哭笑不得地說道。
「龍山,你個變態怎麼還沒走!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听到仙人的話中提到祖宗,金牛也不裝了,慢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委屈的道。
這時牛剛才知道原來仙人叫龍山。至于金牛口吐人言,牛剛經過這一晚上發生的是倒是有了點抵抗力,神仙都有了,在金牛口吐人言也就不怎麼顯眼了,牛剛直接把金牛劃歸到了妖怪一類。
「這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龍山淡淡道。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子就剩這一身筋骨皮了,想拿就拿吧」金牛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任命似的道。
「我以前都沒打過你的什麼主意,現在更不會,你也不用試探我」龍山道。
听著龍山說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金牛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復,嘴里沒了顧及開始想在言語上找回點面子。
「你個天殺的,別人怕你,老子不怕。有本事你動我一個試試看。」金牛有點囂張的道。
「幾百年前見你,你就快修煉到了頂點,成就先天元神了。還號稱什麼天才,怎麼現在還在凡間候著,這幾百年不是都修煉到了狗身上了吧,不對,就是狗也都能修成仙了,哈哈哈!!」
「你們全派的人不是早該走了,你怎麼還在這兒,是不是大家看你修了幾百年修到狗身上,不要你了吧!還是你得罪你們掌教,給你小鞋穿,哈哈哈!」
「我說,你那頭發怎麼沒了,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不敢毀傷。還是你突然信了禿驢,想叛咱麼道教而出,要說老子在道教還是有一點地位,要不我找上頭給你說項說項,就不追究你的叛教之罪了,你就安心當個小禿驢算了。哈哈哈!」
「……….」
龍山不為所動,任憑金牛在那里說的唾沫四濺,大有說上三天三夜不會有任何疲倦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著,直看的金牛心里發毛。
牛剛倒是在那里听的津津有味,從金牛罵人的話里對龍山的來歷有了點初步的了解。起初看龍山光頭還以為他有點和尚,原來是位道家真人。而且好像以前還很了不起。
「夠了嗎?」龍山听金牛罵了半天,看了看天色,打斷了金牛的亂罵。
金牛一听龍山發話了,馬上不在大聲叫囂,但牛剛隱隱約約听見金牛還在小聲咕噥不止。
「當年大戰,你我所屬陣營不同,你時運不濟,遇上了我,我將你擒住,念你與我道教淵源頗深且並無大過,沒有取你性命,只是將你看押在湖底,並沒虧待你,是否?」龍山道。
「你們講不講理,還說沒有虧待,把你龍山壓在湖底幾百年試試。」金牛有點委屈。
「你當年參加大戰為的是什麼?」龍山問道。
「當然是香火供奉,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加入,事後就給我一方百姓,供奉與我。我就不用在當那些化外夷民的什麼圖騰聖獸。」金牛道。
「你在這,香火可曾少了你?」龍山又問。
「不曾」金牛回答,「可你們將我囚與此處,限制我的自由,還不是虧待。」
「終究還是走獸出身,哪怕天生靈智全開,還是比不得萬物之靈的人啊!」龍山感嘆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金牛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放你走,恐怕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龍山道。
「你說清楚。」金牛道。
「你的根腳知道的有幾個?若不是我家山門當時仍未搬走,若不是我當年熟讀典籍,怕是我都不知道你的來歷。」龍山道。
「那是!」金牛頗有點自豪。
「連我都差點不知道你的根腳,你指望我們這一方有不弱與我家道統且未搬走的有幾個?」
「這…….」金牛答不上來。
「我能認出你,別人可能認出?」
「你一身皮肉,在這末法時代價值幾何,你可知道?」
「你覺得自己修行日久,那是又是末法時代,高人全走*光了,你就覺得寂寞了是吧?」
金牛被龍山一連串的問話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