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剛上去敲門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牛剛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
「有人嗎?」牛剛喊了一嗓子。沒人應,牛剛只好繼續往里走。
「有人嗎!」牛剛繼續喊道,「這是小柱子家嗎?」
還是沒有人應,不過院子里倒是有人,只是可惜是一個小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
那個小孩正背對著牛剛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朝的是院子里的一棵有不少年頭的楊樹,那小孩正坐在樹根下聚精會神地盯著地上的螞蟻窩玩,其實這事牛剛以前也常干,不過牛剛不想這個小孩這麼乖,光看不動,牛剛喜歡扒螞蟻窩玩。
「小孩,你家大人了?」牛剛朝那小孩喊道。
「嗨!小孩,叫你了!」那小孩光顧著盯著腳下的螞蟻窩,根本就不理會牛剛。
這下牛剛來起來,本來今天早上連飯都沒吃,,又陪老和尚奔行了近三十里路,牛剛就有點怨氣了,這會這小孩明顯明顯不過牛剛面子,這樣剛從孩子王階段月兌離出來的牛剛感覺很不好受,于是牛剛決定去捉弄他一下。
牛剛快步來到那小孩身後,一把抓住那小孩衣服的後領將他提了起來。
「咦!」牛剛馬上感覺到了不對,一股子驚心動魄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好像自己提起的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頭爪牙鋒利,從蠻荒世界里爬出的凶獸,馬上就要從自己手中掙月兌,狠狠的向自己撲來,將自己抓的粉身碎骨。
想都沒多想,牛剛直接順著提起那小孩的的勢頭,將那小孩扔了出去,整個過程表顯得那麼自然,如行雲流水。就好像牛剛的本意就是如此,而不是如先前打算的那樣僅僅只是把那小孩提起來抓弄一翻。
不過牛剛將小孩扔出去以後馬上就後悔了,伸出的胳膊也沒往回收,牛剛心里苦笑,這一不小心又要弄出人命了,牛剛真想把自己這雙惹事生非的手給剁掉。剛才提起那小孩的一剎那,牛剛心中警覺,見那小孩扔出時,只想著有多遠人多遠,趕緊擺月兌心中恐怖的感覺,本能的使出了韋陀拳三式打法中的第二招,把那小孩當成石頭扔了出去。
這是要出人命的。這一招的威力在老和尚身上曾經展示過一回,老和尚身為畫皮頂峰的高手,打煉的如鋼似鐵的身體被牛剛扔出去的一塊輕若無物的干饃饃擊倒,雖說那時在牛剛搏命一擊引發了牛剛眼中的神秘力量,從那以後眼中的神秘力量了無蹤影,再也找不到了,只剩下眼楮的神奇能力還在。可現在牛剛已經是實打實的鍛骨界高手了,雙臂有千斤之力,這一發力,連腳下的地面都仿佛震了倆下,這小孩幾十斤的分量這千斤巨力面前可算不了什麼,再加上韋陀拳獨有的加成,這小孩直接就朝著五六米外的屋子的牆面飛撞了上去,眼看著就要在牆上開出一朵血花。
牛剛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孩撞向了牆,根本來不及阻止。這是屋里的人也被牛剛剛才一發力引起的震動驚動,奔出來了三個四五十歲的漢子,剛好看到看到那小孩飛撞上牆頭的一幕。
讓牛剛驚訝的事發生了,那個小孩的身子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在靠近牆面的一剎那生生扭轉了撞牆的石頭,身子面向牆貼了上去,不過沒了貼實,而是兩者之間隔著拳頭大小的距離,那小孩伸出一只小腳在牆上一點,房子仿佛換了兩下,然後借著勢頭像飛一樣上了房頂。這小孩不簡單啊,就這幾下就把牛剛的千斤巨力給卸掉了。牛剛心中松了一口氣。
奔出來的三個漢子有兩個人跑到了小孩身下去看望,一個向這是牛剛奔來了。人還沒到跟前,一股洶涌而來拳風已經刺得牛剛眉心生疼。
「不好,高手」牛剛已經發現這又是一位鍛骨界的高手,什麼時候這鍛骨界的高手這麼不值錢了,無論是在牛剛爺爺口中還是在老和尚口中,這鍛骨界的高手都是稀罕的行,平常大家熟知的大多是連三步走階段都沒達到的,這鍛骨界的高手已經可以坐鎮一方了,一個市有時都不見得有一個,可這小小縣城範圍牛剛光見到的就已經過了三個了。
牛剛這時已經來不及再想其他了,迎面本來的漢子仿佛牛剛殺了全家似的,雙目已經是泛起了紅光,狠不得生吞了牛剛。氣機牽引之下,牛剛的右眼已經全開。那漢子襲來的拳頭在牛剛眼中慢慢放大。
「 !」一聲悶響。牛剛和那漢子各自推了幾步,看似平分秋色。只有那漢子心里在叫苦,剛才與牛剛對拳的右手已經麻木了,一時半會根本就握不攏了。
「好大的勁!」那漢子哼道,不過並不在意,他的一身功夫又不在一雙拳頭上,剛才是氣急了。後腳一蹬就要再次撲上。
「德勝,住手!」
那漢子聞聲一愣,不過馬上收起了拳勢。
「噓!」牛剛悄悄的噓了一口氣,繃得緊緊的拳頭這才松開,牛剛剛才和那漢子對了一拳,也不是很好受,很疼!鑽心似的疼。不過還在牛剛可以忍受的範圍。更多的是那漢子給牛剛的壓力,一種居高臨下的壓力,同樣是鍛骨界,也分著三六九等,牛剛無疑還在下品徘徊,而漢子牛剛斷定已經是處于最上品了。還好剛才僅僅只是對拳,牛剛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可這也好像什麼便宜也沒站到,就是擔山靠牛剛想使也使不出來,這得看時機,顯然剛才牛剛就是靠上去,說不得還被那漢子躲開順勢來一腳。
那漢子要是再撲來,牛剛可就悲劇了,還好這時有人出聲阻止了他。牛剛心中有愧就好就收。
循聲望去,正好于站在屋頂的那小孩四目相對,牛剛一身冷汗下來了。
這小孩一點也不小,怪不得剛才牛剛感覺像是提起了一頭凶獸,現在再借牛剛一百個膽子,牛剛也不敢提他的後領。
「這老怪物怎麼還活著!」牛剛心里只剩下這一句在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