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倆又沒打過,你怎麼不是我的對手了!」
「你別看我力氣大,其實那就是個棒槌,看著唬人,其實我打起架來不行的。」
「你要不信,那咱倆現在就比劃兩下,三個我綁一塊也不是你的對手。」
牛剛竭力詆毀自己,一想到張丹丹把自己當作目標,說什麼打敗自己,牛剛就感覺自己的頭「嗡」得大了一圈。
這張丹丹可是一個武痴,那對打架的愛好簡直到了上癮的地步,一天不打那是渾身的難受,牛剛和她做了近兩年的同桌,那對他的性情是相當的了解。
張丹丹對自己說終有一天會打敗自己,那意思就是說,以後說不得會天天上這里來等他,和她打上一架。
可是張丹丹的拳法境界離煆骨還有一段距離,而牛剛連煆骨上品的的德勝也答得昏死過去,張丹丹的這點功夫,在牛剛看來就是三腳貓,根本不如牛剛的法眼。這樣一個人物,你說牛剛會對她的挑戰有興趣。
偏偏她是牛剛的同桌,牛剛不好意思對她下重手,讓她知難而退,大家都知根知底,牛剛又躲不開。而張丹丹性情也有點堅韌,就算牛剛下重手,也不見得她會退縮,最後只會演變成張丹丹對牛剛的死纏爛打。
牛剛怕了她了,只好趕緊先想辦法打消她的念頭。
「你不用騙我,我知道。」張丹丹對牛剛說道置之不理,認真地說道。
「你知道什麼?」牛剛有點氣結道。
「你拳法境界已經步入煆骨境界!」張丹丹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牛剛奇怪道,這拳法境界不出手是看不出來的,牛剛很少在人前出手,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煆骨,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還記得去年,你背著李白的《蜀道難》上山吧,你走後,爺爺就對我說,你不簡單,後來你上課背書震碎了玻璃,我把這當作笑話跟我爺爺說,笑你嗓門大,可爺爺卻突然說你已經練得雷音,從此拳法步入煆骨境界,本來我還不信,以為爺爺說笑,可今天見你,我知道了爺爺所言不虛。」張丹丹說道。
「你個大嘴巴,什麼事也藏不足!」牛剛心中暗罵,知道就知道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牛剛練出雷音的跡象很明顯,只要有心也瞞不足其他人,比如牛剛的死黨劉成,當天就來賀喜牛剛,被牛剛一通好說歹說才答應不說出去。
「煆骨就煆骨,你也是練家子,應該知道這戰力與境界是兩碼事,我就是煆骨了,也不見得是你對手啊!我少于人交手,你可是身經百戰,還怕我不曾?」牛剛開始激將了。
「你不用激我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我現在面對你連出手一戰的勇氣也沒有,又如何敢言勝!」張丹丹苦笑道。
「你個慫娃!」牛剛差點就罵出口了,但念頭一轉,牛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的以煆骨境界施展卷龍棒法,剛猛暴烈,不是現在張丹丹可以承受力,而她離得自己的距離較近,受到了棒法威力的波及,被自己的棒法威力所震攝,其實已經傷了心神。
傷到心神,听著玄乎,其實解釋起來也很簡單,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受到了驚嚇。就好象小孩子被大人呵斥或是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內心驚恐,連睡覺夢里都會被嚇醒,幾天幾夜啼哭不止,就算緩過來,再見遇到到呵斥他的人或讓他恐懼的事,還會勾起舊事,惶恐不安,竭力躲避。
胡狗兒以前懼怕老和尚就是這個道理,牛剛見胡狗兒對老和尚態度古怪,閑來沒事跟老和尚胡扯聊起過。看張丹丹面色蒼白,眉宇隱現驚懼,以她平時膽大包天的個性,現在直接承認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牛剛突然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感到有點愧疚,自己的確偷學了人家的家傳刀訣,死不承認,還把人家嚇成這樣,盡管張丹丹現在心智早已成熟,不會像小孩一樣,但幾天的噩夢還是免不了的。
「哎!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來後山了。不上學嗎?」牛剛開始扯話題,想讓張丹丹轉移注意力。
「你不上學就就涂了不是,現在快七月了,我們當然是放暑假了!」張丹丹取笑道。
「你就吹吧!你們現在都快初三,暑假你們是不放的,該補課的啊!」牛剛可沒真糊涂,放不放假他還不知道,前幾天還和劉成踫過頭。
「咦!怎麼知道!」
「你不會又逃課了吧!」牛剛意識自己身前的可是一位逃課大王。
「你都不上學了的人,管我這些干嘛,怎麼你還想給老師打我的小報告去。」
「怎麼會!我是那種人嘛!」
「其實我也不算是逃課,我爺爺給我請了長假的。」張丹丹神秘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
「你想知道麼!」
「不想!」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真的不想!」
牛剛斬釘截鐵地說道,張丹丹這個大嘴巴,早就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牛剛就是要急急她。
「你不想,我偏要告訴你!」
張丹丹氣鼓鼓地說道。
「爺爺叫我從現在開始心無旁騖地專心練拳,今年有大機緣,說不得,過了今年我就和你一樣也是煆骨高手了。」
「大機緣!?」
「這你就不知道了!哈哈!」張丹丹有點得意道,「等我也成了煆骨高手,看我怎麼對付你!」
「你就是進入煆骨境界也不是我的對手!」牛剛心中暗道,自從打敗了德勝之後,牛剛的自信心可是一直很高,雖說與那畜生搏斗受到了挫折,但最後牛剛也是勝了不是。
「你就不想知道那樁大機源是什麼嘛?」張丹丹接著引誘道。
「不想!」牛剛不動如山,穩坐釣魚台,張丹丹這個大嘴巴,自己不問都會像倒豆子一樣倒出一籮筐來。
「哎!敗給你了!」張丹丹氣結,每次斗嘴總是自己敗陣,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吧,想要說出來,不吐不快。
「你听說過小王爺吧!」張丹丹問道。
「廢話!」牛剛心中一動,隱約間意識到了張丹丹想要說的是什麼。
「你一定想不到,小王爺那老家伙現在居然還活著,今年已經一百零八歲了,你說他是怎麼活得!」
「哦!」
「你給點反應什麼行不行?歲數這麼大你就不驚訝嘛!」
「是你少見多怪!咱們習武修身之人,身體強健,活得日子久點有什麼好奇怪的?」牛剛鄙視道,全然忘記了自己第一次見小王爺時其實也嚇了一跳,不過有老和尚在那了打底,沒有丟人罷了,再說了,今年是小王爺的大限之年,這時候說這些太不合事宜了。
「少見多怪!就你見得多,你倒是說說你哪里還見過百歲的人物!」
「無梁殿里的那個老和尚不就是嘛!」牛剛把老和尚抖了出來。
「你吹也找一個像樣的行不行,那和尚看著也就六十多的樣子,怎麼會有百歲!」張丹丹不信道。
「咦!你不知道?」牛剛奇道。
「什麼?」張丹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