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師叔!」
還沒進廟門,牛剛就已經按耐不住地大喊大叫開了,那條活生生地蛟龍現身給牛剛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偏偏在廠里無人可供傾訴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牛剛趕忙火急火燎地闖山上跑。
「怎麼啦!」老和尚端著一個精致的小杯子,享受地聞著什麼,一見牛剛亂匆匆的沖進來,沒好氣道。
「啊!這是干什麼?」
院子里已經和牛剛上午走時來了個大變樣,小廟雖然是建在了半山腰的地方,可是一點也不狹窄,反而很寬敞,這個半山腰凹回去了一部分,去了小廟,這里看著就像是一小山谷。而現在小廟把這個小山谷給佔了去。
故此,小廟的院子其實說來也是很寬敞的,老和尚昔日大開山門時,院子一直被當作演武場,院子里的地面早已被踏的跟生鐵似的。老和尚喜歡整潔,雖然二十多年來一個人過,但是偌大的院子一直保持的很干淨。
當然現在的院子也是相當的整潔,只不過現在的院子被七八張大草席鋪出了一塊金黃色的區域,一堆人月兌了鞋子,席地而坐,圍坐在一張矮桌旁,老和尚為了顯示自己的師道尊嚴,坐在了一塊蒲團上,矮桌上擺放著一些精致的器皿,還有一個小火爐上正「咕嘟咕嘟」地煮著開水。在院子里彌漫這一股淡淡的茶香,讓人陶醉。
老和尚的五大嫡傳弟子都在,還有呂四九,郭有道、胡狗兒、方流。全都一本正經地盤坐在那里,好似正襟危坐一般,不默不作聲。還有兩個牛剛不認識的,一個年紀和郭有道差不多,長相很文雅的人正跪坐在矮桌旁不停的**著。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他身上,準確的說是他的手中。
不用說,這一定又是有老和尚在外地的徒弟趕來拜會,眼前的一切肯定是這個弟子搞的花樣,不過這場景有點眼熟,老和尚不會收了個東洋弟子吧。
「過來坐吧!」端坐在正位上的老和尚見牛剛一副土包子的模樣,向他招了招手。
「這個不好吧!」牛剛有點扭捏道,牛剛不喜歡穿襪子,向來是光著腳的。今天眾人也不知是約好了還是怎麼回事,都穿得的是白襪子,連老和尚也不例外,一雙雙白晃晃的大腳丫讓牛剛有點頭疼。
「小師叔祖,祖師叫你過你,你就趕緊過去吧。」方流在一旁說道,在草席上的位子來自不易啊,這里應該就屬他輩分最小了,坐得位置是最邊緣,和他做伴的是另一個牛剛不認識的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很年輕,看樣子屬于老和尚徒孫一類的人。
「好吧!」牛剛無奈道,也沒什麼好害羞的,這里做的都是大老爺麼。
「這是你查師兄!大名叫查良峰,是福建人。」方去歡給牛剛引見道,他和呂四九一左一右圍在老和尚兩旁,不過牛剛過來後,他卻是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給牛剛坐,自己做到了牛剛下首位置,牛剛的地位在眾人當中比較特殊,大家已是見怪不怪了。
查良峰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道︰「怎麼還把我的籍貫給說出來了,怕剛兒把我是小日本不成。」
「哈….」牛剛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就是這麼想得,眼前的場景和他在電視上看到的日本人喝茶是的場景有點類似,那邊好像管這個叫茶道。
「你就是剛兒了,我對你可是如雷貫耳了。」查良峰轉頭來和牛剛說道,看來牛剛的名聲早老和尚徒子徒孫里已經傳開了。
「查師兄,你好。」牛剛和查良峰打了一個招呼道。
「怎麼樣,是不是瞅著眼前這有點眼熟啊?」老和尚將手中的小杯一飲而盡,有點炫耀的跟牛剛說道。
「這是茶道吧!」牛剛試探地說道,好像小日本都是這麼叫的。
「笨!」
老和尚伸手敲了牛剛腦袋一下,「什麼茶道,那是日本鬼子剽竊的,這是正宗功夫茶,是咱們自己的玩意。」
「師父,你可折殺我了,我這那敢稱得上是正宗。」查良峰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學著功夫茶不過五年時間,離稱正宗還遠著吶。」
「你小子就是愛較真,你練了一輩子拳的手,能做到這樣已是巔峰之作了,你還想有多好。」老和尚說道.
查良峰沒有辯駁什麼。只是笑著又搖了搖頭。
「對了,剛兒,你火急火燎地我干什麼。」老和尚見查良峰認死理,也不多說什麼,瞧見牛剛似乎有話要說,手里還一直拿著一個用紅布包裹的物件,于是轉過頭來問道。
牛剛手中那得是正是那塊雕有蛟龍的木塊,牛剛本來想丟在作坊里的,可轉念一想,這大大小小算是自己走火入魔的證據,于是想著拿上山來,說不定老和尚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可是牛剛下班時被王師傅瞧見了,這王師傅年歲大了,難免有點迷信,見牛剛隨手拿著這個雕有蛟龍的木塊,把牛剛給攔住了,說什麼這是對神物不恭敬,會招來厄運什麼的,最後找來一塊紅布叫牛剛把蛟龍給包裹住了,這才給牛剛放行。
「這個….」牛剛有點猶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知該不該說。
「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老和尚見牛剛吞吞吐吐,拍了他一把道︰「怎麼還見不得人啊!」
「你才見不得人啊。」牛剛心道,在座的都是老和尚的徒子徒孫算不上什麼外人,而且眾人都是習武之人,對走後入魔這事有點了解,不會誤以為牛剛撞邪什麼的。想到這里,牛剛覺得大家應給可以理解牛剛遇到的這件有點匪夷所思的事。
「師叔,我今天好像走火入魔了。」牛剛小聲說道。
「撲哧!」老和尚正有端起一小杯準備再飲,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杯中的茶水未進空中,只是靠近嘴邊,被老和尚這撲哧一笑給全都吹了出來,打在了矮桌爐火上,差點把爐火給打滅了。
牛剛雖然說得的小聲,可在座都是什麼人,宗師不說,光是鍛骨高手就有五位以上,身手了得,五官敏銳,牛剛說得哪能滿得了他們。
眾人聞言,方流、胡狗兒等功夫不入流的倒是沒什麼,其他人可是樣子都有點怪異,不過老和尚當場任人都很克制。
「哈哈……」這里老和尚最大,沒有什麼估計,很是猖狂,不甚注重他一直講究的師道尊嚴地捧月復大笑起來。不過老和尚當著眾人的面,很是收斂。沒放開真力大笑,笑聲還在眾人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很好笑嘛?」牛剛滿頭黑線地看著老和尚,要不是估模著他不是老和尚的對手,牛剛這是很想提起老和尚來,把他扔進水缸里,讓他好好地消消火,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