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龍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可知你的親戚的眼楮有什麼異常沒有?」
「沒有啊!」牛剛想了想回答道,「我爹和我媽年紀大了了,眼楮都稍微有點老花;我弟弟牛果還是個近視,我哥哥牛毅視力倒是不錯,可是也沒月兌離正常水平。」
對家人的情況,牛剛還是很了解的。不過龍山倒是顯得有些失望。
「對了!」牛剛突然想起了一事,「我眼楮受傷那會,好像我家人都得了一場眼病。」
「呃!」龍山眉頭一挑,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詳細一點,那種眼病,都有那些人?」
「那是我還小,記不大清楚了,好像說是紅眼病,我好些親戚都得了,具體是誰都記不得了。」牛剛不好意思地說道,之所以對這是印象深刻,是因為那是大家得眼病都說從醫院傳染來得,罪魁禍首就是牛剛,為此牛剛被親戚們埋怨了好一陣子。
「好了,我要問的都問完了,輪到你問我了。」龍山輕輕嘆了口氣,並沒有因為牛剛為他簡答了諸多疑問而寬心,眉頭反而輕輕地皺了起來。
「哦!」牛剛這下有點不知所措了,憑牛剛對龍山的了解,他屬于言出必行的那種人,牛剛問什麼,他一定會說得,可是牛剛到底該問什麼吶?
牛剛心中泛起了嘀咕,不是他不知道應該問些什麼,而是牛剛想問得實在是太多了,總不能一一去問吧。
龍山問得只些牛剛的**,而牛剛想問得卻包含了許多天地的秘聞,孰輕孰重,一看便知。就像龍山說得,本不該自己知道的,想要知道,總得付出些代價。
所以牛剛覺得自己問得問題應該有所收斂,知道的太多太多似乎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真人。」牛剛斟酌道。「其他我不該知道我也不多問,只是這眼楮長在我身上,與我息息相關,所以我只想知道和它,有關的事情,請真人為我解惑。」
「好!好!好!」龍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皺起來的眉頭舒展開來,似乎牛剛這一問把他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問得好!」龍山看著牛剛,眼中流露出極其欣賞的目光,「我就為你好好地解一下惑!」
「你的右眼,在你兒時受傷的同時也發生了異變,讓你獲得了種種奇異的能力。你可以管這種能力叫神通。」
「這天地間的生靈,在一些機緣巧合之下,獲得某些神通,不是沒有的事,只是比較少見罷了,尤其是在這個世間,所以你也不必為自己的眼楮害怕。」
龍山一語點到了牛剛最大的心結,牛剛從眼楮異變到現在最擔心最怕的就是被人抓去當小白鼠研究。
「還有人和我一樣?」牛剛喜道。
「沒錯!」龍山點了點頭,「這神通不光可以表現在眼楮上,也不是非得有機緣巧合才可獲得,在修行者的世界里,許多的人身懷神通,而這些神通大部分都是修煉得來的。」
「真人,你也修煉神通?」牛剛問道。
「沒錯,而且我恰好也修煉了一個眼楮的神通。你看我的眼楮。」
牛剛聞言,抬頭直視龍山的雙眼,映入牛剛眼簾的是一雙眸底有奇光流轉的瞳孔,看著牛剛心底發寒,好似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無所遁形。
「我這雙眼楮叫作‘觀世法眼’,練到極致,可以看破世間一切孽障!」龍山說話間,眼楮一眨,眸底的奇光消失,又恢復了原狀。
「怎麼…」
「怎麼我的眼楮會發光,而你的沒有,是不是?」龍山接過了牛剛話茬。
「這也是我對你的眼楮最好奇的地方,大抵眼部的神通,運轉時都有異狀伴隨,多是發光,有的還可以瞳孔一分為二,但是你的雙眼神通運轉時,只是右眼大上一絲,使得雙眼等大,這根本算不上異狀。」
「要不是那晚你自己說出你可以看到被困在陣法里的金牛,連我都發現不了你眼楮的異常。」
「這….」牛剛臉色一變。
「別急,我沒說不好。」龍山抬手安撫道,「相反,這是上天給你的一件莫大福源,許多人求之不得的。身懷何樣的神通,越少人知道越好,關鍵時刻是一張克敵制勝的王牌。」
「現在知道你眼楮秘密的只有我和赤方,不可再讓第四人知道了。」龍山凝重地說道。
「明白!」牛剛露出會心的笑容,「就和行走江湖老前輩一樣,有秘不示人絕技傍身,不到關鍵時刻絕不使出,一旦出手,就是絕殺。」
譬如牛剛太爺當年行走江湖,秘技就是飛石之術,對手一看出他身法不靈活,就想著離他遠一點,圍著他消耗他的氣力,這些人最後往往都被一石爆頭了。
「你明白就好。」龍山點了點頭道,「咱們接著說。」
「有些大神通者耗費莫大心力,將自己最得意的神通,封入血脈中,使神通可以通過血脈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
「真人,你的意思是說…」牛剛心中一跳,照龍山的話理解,不就是說自己的眼楮獲得身神通是從血脈中遺傳而來的,想到自己眼楮異變時,全家人突然得眼病,牛剛對這種說法很是認同,不過自己祖上到底出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牛剛陷入了遐想。
「是,又不是。」龍山搖了搖頭,打斷了牛剛的無限yy.
「怎麼不是了。」牛剛奇道。
「大抵通過血脈的遺傳而來的神通,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神通都烙印在了肉身上,不修行到一定境界帶不走。」
「你還記不記得,當日你第一次見赤方,赤方心神失手,把你卷入了他的拳意中。」
牛剛點了點頭。
「被卷入他拳意中的不是你的肉身,而是你的心神,你獲得神通已經和你的心神契合在了一起,而你當時的修為只是…」
「那就沒關系了。」牛剛失望道,當時自己是什麼修為牛剛當然知道,在龍山眼里根本就不入流。
「也不能這麼說。」龍山一口否定了牛剛的看法,「你說你眼楮一遍那會,你家人都得了一場眼病,若我所來不錯,得眼疾的應該是都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親戚。」
「啊!」牛剛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于是點了點頭。
「所以說,你眼楮的神通,和你的血脈還是有一定的關系的,不過關系不大。一定要說是什麼關系的話,只能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