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那這九人都是我們玉皇閣的前輩?」
「不」龍山搖頭一嘆,「我們九人中,唯有我一人受得是天帝符詔,其余都是受諸聖符詔…」
龍山不再說下去,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那豈不是說,其余八人都是那些諸聖傳人」牛剛心中暗道,「不是說已經迫使他們全都離開了,怎麼還有人留下?」
牛剛本想繼續問下去,但是看龍山的臉色就知道,他是不會說緣何如此的。
其實,龍山不說,事情也明擺在那里了。
龍山曾說過驅逐之事其實未進全功,留下了隱患。現在看來,這些隱患不僅僅是他先前說得那兩點,其實還包括了這留下的八人。
誰知道他們留下來是包含著什麼心思,難道是真的是想著報答這生他養他的天地一二……
曾今,他們是頂峰作案,天帝礙于顏面,不好親自出手,天庭諸位正神又在這事上暗自放水,一再縱容,使得他們一個個無法無天。
如今,他們都有了合適的理由,合法的身份,名正言順的留了下來,雖然大部隊離開了,只留下了這寥寥八人,真不知該說到底是那一邊勝了。
說到底,他們能留下,天庭的諸位正神居功至偉啊若不是他們出工不出力,留下了隱患,又怎會讓他們找到留人鎮守的借口。
「世事維艱啊」龍山給牛剛講解的世界秘聞已經告一個段落,牛剛一面整理消化著龍山所說的這些古老隱秘,一面心發感慨。
修行之人雖然號稱超凡月兌俗,不染紅塵,但是現在看來,其實他們和凡人也沒什麼區別……
他們視金錢為糞土,把權位當羈絆,榮華富貴在他們眼中都只是過眼雲煙。他們對這些凡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的種種灑月兌,狂放不羈,引來世人的紛紛追捧。
可是凡人們有沒有想過,他們這豈不是在以己度人,把二者之人的價值觀混為一談
他們無欲,只是無物可欲而已
他們不爭,只是無物可爭而已
一旦有了他們看著也眼饞的,能激起他們爭奪**的,恐怕他們的種種丑態連凡人看著也會覺得實在是太過了。
「本源世界不知到底隱藏著何種瑰寶,竟引得他們一個個拋下顏面,死賴著不肯離去,連諸聖對此選擇視而不見。」
「難道是……」牛剛心中暗自揣測,他突然想到了金牛說得那句‘只要你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本源,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龍山所言,諸天無量世界的興亡,對本源世界沒有影響,但是本源世界一旦危急,那就是諸天無量世界的危急了,只要力保本源世界不失,那整個天地就不會毀滅。
難道本源世界的存在僅僅就相當于一個單程的毀滅開關?
當然不是
既然能毀滅,那有緣何不能控制?
牛剛感覺到自己離事件的真相的距離似乎大大地縮短了一步。
諸天無量世界是在諸聖合力之下,用洪荒碎片所衍化而成的,雖然諸天無量世界在冥冥之中皆自生本源,它們的關鍵自然也該是各自的本源。
但是有沒有可能,諸天無量世界根本仍受洪荒本源控制,若是有人掌控了本源世界,不就等于掌控了諸天無量世界……
這樣的的存在,豈不是就等于是傳說中的‘老天爺’了
現在洪荒本源衍化成了本源世界,既然是世界,那就必然有本源,本源世界的本源,會不會就是那幫修行之人賴著不走的原因?
「不對」牛剛感覺到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有些太簡單了。「听師父所言,他們僅僅只是賴著不走而已,並沒有翻江倒海地找什麼呀」
更何況…
牛剛只不過是從自己以前所知道的點點滴滴和現在龍山簡單的敘述中就可以推斷出這些,那作為這些事件的親身者的無數大神通者緣何推論不出。
牛剛可不認為自己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自己可還遠遠沒有資格做這些遠古秘聞的旁觀者……
再說,若真是如牛剛所想,那些大神通怎麼肯輕易離開本源世界,難道他們一個個品德高潔,把成為「老天爺」的機會拱手讓給了諸聖。
屁話
若他們真是如此的高風亮節,那好好的洪荒世界是怎麼破碎的?
洪荒世界,大神通者無數,洪荒世界破碎雖然對普通生靈來說是滅頂之災,但對于這些大神通者還是奈何不得,諸天無量世界形成後,他們紛紛匯聚本源世界,把這里當成了樂土。
若是這里真的有如此貓膩,他們又怎麼心甘情願地離開,他們若是想賴著這里,整個天地間,似乎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奈何得了他們的。
眾生共尊拯救洪荒末世的大神通者為聖,是感念他們的功德而非敬畏他們的神通……當然,諸聖本身的實力高絕,在洪荒無數大神通者當中亦是佼佼者,不然也沒有本事在洪荒末世中,力挽狂瀾,衍化洪荒碎片為諸天無量世界。
其實,在洪荒破碎之時,有實力出手並不僅僅只有現在的諸聖而已。與諸聖實力相若,或是略遜一籌,大有人在。甚至于更高一籌的也並不是沒有。
諸天無量世界形成後,他們大多匯聚本源世界,諸聖要驅逐他們,先不說這本源世界到底有事沒有什麼貓膩在,但是諸聖要他們離開這事本身就透著古怪,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好說話,諸聖讓他們離開,他們就離開。
打死牛剛,他也不會相信這些大神通者這麼沒脾氣。
但是偏偏他們一個個都很安靜的走了,甚至于比那些普通修行者走得還走,似乎從封神之後就不再听聞這些大神通者的消息……
這听起來似乎也很正常,也許他們的存在對本源世界就相當于一個個定時**,他們自己也知道,為了諸天無量世界的安危,為了洪荒舊事不再重演,他們走得理所當然。外面的世界,可以任他們施展拳腳,放手大戰。
這像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確確實實是在開玩笑。
他們離開的原因牛剛不知道,那就先不去管它,就先把這個玩笑當真,接著推論下去。
那豈不就是在說牛剛認為本源世界有貓膩的推論是錯的,本源世界其實也沒有什麼,讓他們垂涎和留戀的,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單程的毀滅開關。
可是諸聖的行為有如何解釋呢?
真得只是地下的人私情作怪,而他們一個個隱隱天外天對這里的真得不知情,而天帝也真得是自感無能,不想拿這些來打攪他們?
「這是一個很冷的玩笑」牛剛對最後的結果能做出如此評價了……
顯然,事情的前後自相矛盾之處太多了。
但事實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迷霧重重啊…….」.
牛剛之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在里面繞啊繞啊,越繞越糊涂……
「啪」牛剛使勁一自己的腦袋,一把自己從怪圈中打醒,他突然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很可笑。
對,不是‘好笑’,是‘可笑’。
有個成語叫「杞人憂天」,牛剛覺得自己剛才就像極了那個可笑的憂天杞人。
說實話,牛剛從小到大,常規的活動的範圍絕對沒有超過方圓十里……
他記得,十歲的時候,他的父母曾今帶他出去旅游過一回,這是從小到大,乃至于到現在,那是唯一的一次出行游玩,曾把他興奮了個半死。
他去旅游的地方叫做晉祠
晉祠,以前也叫做晉王祠,祠內有幾十座古建築,環境幽雅舒適,風景優美秀麗,素以雄偉的建築群、高超的塑像藝術聞名于世。是集中國古代祭祀建築、園林、雕塑、壁畫、碑刻藝術為一體的唯一而珍貴的歷史文化遺產,也是世界建築、園林、雕刻藝術中心。
听著官方的介紹,覺得晉祠挺不錯吧
事實上,它真得確實不錯,雖然已經過去良久,但是給牛剛記憶尤甚,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想著什麼時候再去一次,回味一下,看看那個被泉水沖得發白的光頭……
這應該是牛剛去過最遠的地方之一,細算一下,牛剛是住在清徐,而清徐離晉祠距離大概在十五公里左右,也就是是三十里左右,和那會牛剛與赤方奔行到北村的距離差不多……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牛剛去晉祠旅游,甚至都不算出門,清徐和晉祠都在太原郊區,屬于太原境內。
從清徐到晉祠的方向,其實也是從清徐到太原的必經之路,大約有九十里左右,可這九十里,對于牛剛來說,等于天塹。
實際上,他長這麼大,根本連太原也沒去過。
以前是交通不發達,使得出行不別,再加上路上不太平,既要防猛獸,也要防攔路強人,所以許多古人的活動範圍不超過方圓百里。
牛剛長這麼大,最多只是在方圓三十里左右打轉,說出去都有些丟人,連古人都不如,都算有點對不起這個大好社會了。
這樣一個人,現在卻在為諸天無量世界的憂慮,你說可不可笑?
連個小小的太原他都沒有搞明白有多大,更何倫市上面的省,省上面的國……
真是讀三國興嘆,為古人流淚啊
想那麼多干什麼,先說他考慮的對與錯,就是真的讓他想對了,又能如何?
就憑他現在區區修為,連算不算是修行者都在模稜兩可之間,這樣的他又能干些什麼。
洪荒、本源、大神通者、諸聖、諸天無量世界、本源世界,這些和他連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個剛剛拜入玉皇閣門下小小弟子,在他看來已是天人的師父,也只不過是天帝手底下的小兵罷了。
「剛兒,你怎麼了」赤方見牛剛自己打了自己一下,關心道。
「沒事」牛剛發覺了自己失態,解釋道,「師父一下說的太多,我都有些消化不過來,想得有些頭疼了。」
牛剛當然不會說出他的真實所想,龍山說的他不僅全都記下,而且根據這些,他還推論出了許多疑點,甚至自相矛盾的地方
先不說自己的這些推論正確與否,可笑自己的還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想那些天上的事情干嘛。
「師父,你不是說要送給我一個世界當作見面里嘛?」牛剛決定還是先關心自己一下好,把師父給自己的這份大禮先拿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