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頂了一個大大的光頭,然後在和眾人較量中,無意間展現出來超強的抗擊打能力。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偏偏這段時間牛剛為了增加戰斗經驗,開始一一挑戰眾位師兄,由此而展現出來的不符合他年紀的實力徹底激發了眾人羨慕嫉妒恨
于是兩件本來一點聯系也沒有的事,在方去歡和呂四九等人的努力之下,硬生生地被說成了因果關系。
在牛剛手上吃了苦頭的眾人,紛紛詭異地驚呼道,原來小師弟修煉的是少林寺失傳已久的鎮寺神功——金鐘罩、鐵布衫,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只是…….怎麼好好地就當成和尚了,成了一個小禿驢啊!
在眾人報復性的怪笑中,牛剛狂怒,幾經辯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尤其是他的師叔赤方,看到牛剛光頭,估計最得意的就是他了,在他有意無意地慫恿之下,這事更是成了眾人在在牛剛手上吃苦頭後報復的不二法寶,百試不爽!
「行了,走吧,快回去吧!」
牛剛無力阻止呂四九的惡意的笑聲,懶得再跟他計較,索性打算提前結束了今天的較量。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誰說挨打不累,牛剛現在可是有點饑腸轆轆了,說來也怪,這些日子來,牛剛的食量回歸到了正常水平。
請注意,這個正常水平不是止他這個年齡段所該有的食量,而是指這個修為、這個體格所該有的。換句話說,牛剛這些時日,飯量大增。
在這之前,牛剛的食量和修為一直沒有什麼必然聯系,陽光化作滾滾熱流在他體內流淌著,殘余補充著他的消耗,可是這一切在牛剛開始日日鏖戰之後,體能劇烈消耗之時,反生了幡然劇變,牛剛將這看成了因果關系,于是也沒有以為異,順理成章地同其他人一起開始捧著盆當飯碗用。
「再歇會,讓我把氣理順了!」
呂四九畢竟也是宗師級高手,一時的月兌力,在與牛剛斗嘴的功夫中間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這迷蹤步法已經是師兄我壓箱底的功夫了,沒想到依舊奈何不了你小子,看來這回九月初九的比試,你小子是要大大地出一次風頭了!」呂四九笑嘻嘻地看著牛剛,一點也沒有被挫敗的不自然。
「那是師兄你的手下留情!」牛剛撇撇嘴道,這不是他的謙虛,而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你的迷蹤步一施展開來,我根本模到模不到你的邊,只有你打我的份,沒有我還手的余地。若是師兄你拿上兵器,那還不是直接就把我給秒了!」
牛剛對呂四九的迷蹤步法做出了公正的評判,並沒有因為他之前取笑自己最大的痛處來故意貶低。
「算你小子識貨!」呂四九笑著點點頭,但隨即一臉感嘆道,「不過,要是比試兵器,四九師兄的迷蹤步法還是照樣奈何不了你啊!」
「你小子自創地那個什麼勞什子卷龍棒法,把自己守得跟個刺蝟一樣,我可進不了你身!」
「啊,這個….」牛剛臉色一紅,「卷龍棒法是以防御見長的,師兄你若是不靠近,一直在邊上游走,等我體力一失,到時候還不是任你宰割!」
「等你體力耗盡,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呂四九唏噓道,「要是和去放師兄一樣,上了你的大當,我可沒有那麼大得本事在你那雷霆萬鈞的卷龍大棒上逃生!」
「那次我不是失手了嗎?」牛剛的聲音有點發虛,怎沒听也听不到一點的底氣,「再說,去歡師兄不是沒事嗎!而且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們以後不再用那根棒子跟你比劃。」
「不用就沒事了!」呂四九嗤鼻道,「最大的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你那根什麼勞什子卷龍大棒的事,而是你這小子的一身韋陀巨力!你一天不能將你一身韋陀巨力控制得得心應手,輕重自如,去歡師兄們就一天不敢再跟你過招,也就是你四九師兄我看你可憐,才過來陪你玩玩!」
「我知道!」牛剛頭低得深深,「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嘛!」
「我怎麼沒看到!」呂四九見牛剛乖乖認錯,一說開始說上癮來了,「這兩天我和你交手,你什麼時候用心地控制過你手上的力道,要不是這幾天我一直在用迷蹤步法與你纏斗,讓你挨不到我的邊,說不定我腳要不去陰師兄的後塵了。」
「你說去陰師兄容易嘛,一身的老骨頭被你一拳打得差點散了架,到現在還有點不利索,你小子還不知悔改!」
「我悔改了!」牛剛好不容易憋出了話,「剛才和你交手,我找到了四次出手的機會,我不是怕傷著你,所以忍了下來,讓你打個痛快!」
「什麼!」呂四九怪叫道,「怎麼可能,老子壓箱底的功夫怎麼可能讓你小子找到出手的機會,你怎麼也跟著方流那小子一樣說話不著調,」
不是呂四九不相信牛剛,而是牛剛現在功夫的弱點已經人盡皆知,雖在在赤方的努力下,牛剛的身法腿腳功夫上升了一大截,動作的靈敏程度也在與日劇增,但缺憾就是缺憾,再怎麼彌補也有缺失。
牛剛的身**夫其實也不差,但是與他那一身威力無匹的韋陀巨力一比較,馬上就得黯然失色了,他的力量已經可以和宗師相媲美,甚至在超出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可是他的速度,依舊停留在煆骨境界,與他的真是修為還差上了一品,他的速度只于煆骨上品境界的高手持平。
靠著這身實力,已經足以牛剛橫掃煆骨界高手。但問題是,牛剛的對手,是宗師高手。
在硬踫硬的正面對決中,牛剛不懼于任何人,事實上,在牛剛和方去歡、呂四九一開始的交手中,兩人對牛剛的力量有些不以為然,于是吃了很大的苦頭,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牛剛的大弱點,開始在與他玩起了捉迷藏,牛剛雖然恨得牙癢癢,但是對他們這種無賴戰法也無可奈何。
所以,呂四九才會在牛剛說出他找到了四處出手的機會後,幡然變色,不是呂四九在小看牛剛,就憑他那慢吞吞的速度,呂四九就是在步法中故意露出了破綻,讓他打,可在他出手的一瞬間,也足以讓呂四九施施然跑出他攻擊的範圍。
「怎麼,四九師兄可是不信!」牛剛抬頭道,「你不信就算!」
「當然不信!」呂四九直起了身子,模拳道,「你小子是沒挨夠打,是不是想讓你師兄我再幫你按摩按摩。」
「這個不好吧!」牛剛故作為難道,「萬一你真被一拳打中,可是…」
「嘿,你小子放馬過來吧!你師兄我好歹怎麼說也是一個宗師級高手,你的拳頭還打不死我!」呂四九被牛剛話中的輕蔑激怒了。
「那師兄你可要小心了,我就用一半的力道,不會傷了你的!」牛剛有些欲欲越試道。
「慢著!」呂四九看著牛剛略帶點興奮表情,狐疑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激將了,你小子不會是…」
「哎呀!四九師兄,你怎麼這麼嗦,還動手不動手!」牛剛打斷了呂四九的猜忌,「就算是我激你得,怎麼你還不敢了!」
「還小子,說這句話你別後悔!」呂四九剛有的一絲清明。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牛剛暗自噓了一口氣,雖然現在肚子有點餓,但絲毫影響不了他對戰斗的渴望,本來想著下午與四九師兄交手的時候再找個機會激他一把,可現在機會到了眼前,沒有放過的道理。
不怨得牛剛如此煞費苦心,實在是牛剛怕了,怕這四九師兄和其他人一樣被自己打怕了,會和其他人一樣,見他就躲得遠遠的,不敢在和他交手過招。現在有話掐著四九師兄,輸了他也沒有什麼借口跑!
「師兄,我開始了!」牛剛和呂四九雙雙站定場中,牛剛和平常一樣,先活動活動筋骨,然後便化作了一道殘影,向著呂四九飆射而去。
面對著牛剛突如其他的迅捷,呂四九輕松地笑笑,然後閑庭信步般橫移一步,差之分毫的躲過了牛剛的突襲。
「又是這一招,能不能有些新意!」呂四九有些眼紅牛剛的步法,但嘴上絲毫不讓。
這是牛剛對敵的固定開場,和程咬金的開門三板斧類似,用逃天步法一沖,若是不知牛剛底細的,一般都逃不了,可是呂四九和牛剛交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牛剛的瞬間飆升速度下吃過兩次虧後,就已經看出了破綻,找到了應對的方法。
雖然逃天步法破綻很大,但是這絲毫影響不了眾人對這套步法的艷羨!
「呼!」
呂四九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空氣被極速壓縮之後產生的轟鳴,心中一緊,腳下迷蹤步隨即施展開來,在他離開原地的同時,一只碩大的拳頭轟碎了他遺留在原地的虛影。
「來得好快!」呂四九心有余悸看著差點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拳頭,訝然道,「這麼快就克制了沖勢!看來你小子的逃天步法精進了不少!」
「一點點了!」牛剛曬然一笑,「師兄,你要小心了,雖然我只用一半的力道,但是打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哼!等你模著我的邊在說吧!」在說話的同時,呂四九的身影慢慢變得恍惚,好似突然間胖了許多,而此時牛剛已經收回了拳頭,再次朝著呂四九的方位,沖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