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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低沉的悶響,九渡槍槍尾陷入被踏得硬似生鐵地地面一尺有余,落地生根,牢牢地扎入地中,此時怕是就算有十個大漢一起發力,也拔之不動。
悄無聲息地,牛剛的異瞳開啟了,眨眼之間,就已經將整個山谷一覽無余,就算是地上螞蟻,也躲不過牛剛的探查。
可此時牛剛卻似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不甘心地走出了山谷,順著山脊,索性將方圓十里地範圍的山地看了遍,卻依舊失望而歸。
回到山谷,牛剛在自己練拳的道場,背靠著立地的九渡槍,一做了下來,自言自語道。
「奇怪,上午還見就在這附近一直貓著,怎麼這會突然不見了?難道也和我一樣,是去吃午飯了不成?」
有人在窺視,其實自打一開始牛剛就看到了,畢竟他的異瞳也並非浪得虛名,哪怕是一直處于關閉狀態,但異瞳附帶來絕佳視力,卻也讓牛剛足以將自身附近的風吹草動一一看在眼里。
尤其是,自從某人在某只畜生嘴下吃了大虧之後,深以為恥,從那之後就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每次來道場練拳之時,都要確保一下周圍的安全,練拳當口,也不忘隨時四處看看,以免被人趁虛而入,重蹈覆轍。
憑心而論,那人的潛伏術卻是非凡,若不是異瞳自動示警,讓牛剛有了警覺,而後又短暫地開了一下異瞳,牛剛是不可能發現原來是附近潛藏著第二人,也算是這人倒霉,自己撞到了槍口上,窺探誰不好,偏偏來窺探得這家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發現有人在偷看自己,牛剛第一時間卻是將此事與不久後的大比武聯系到了一起,下意識地,牛剛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狀,手中大槍沒有停頓,心中卻是泛起了冷笑。
「老子講規矩,沒用異瞳去北村欺負你們,你們反倒先找上門來了。」牛剛心說,「嘿嘿,不過,這次你們的人卻是來錯了。」
從頭到尾,牛剛根本懶得理會那在一旁窺視的人,想怎麼看就讓他看怎麼看,一次讓他看個夠,反正他也什麼看不到。
得到九渡槍之後,牛剛白天基本上都待在道場里,拿著九渡槍玩,其實也只能說是玩,因為他根本就不知槍,也不懂什麼槍法,赤方師叔這陣子忙于煉藥,也沒有知道過他什麼,所以就他的槍法而言,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這些天來,看他練得甚歡,說實話,其實都是牛剛在自己瞎胡鬧而已,過著充滿破壞**的干癮,發泄這自己過于充沛的精力。當然,于此同時,他也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熟悉地槍性,為日後正是學習槍法做一點基礎準備。,
槍法可是棒法那麼簡單,棒法可以牛剛隨隨便便自己琢磨出門道,槍法可不成。一直就有一種說法在廣為流傳——日棍,月刀,年劍,一輩子槍。可見槍法的修煉難度。
九渡在握,一股子血**融的激動在牛剛的心頭蕩漾,縱然是胡亂揮舞,當大槍當成鐵棍亂甩亂砸,但牛剛樂得其中,一點也不決定無聊,反倒是越揮舞越覺得有力,越揮舞越覺得上手,嘗嘗舞弄起來,要不是月復中空空如也,生物鐘在狂鳴,竟是不覺時間在流失,就這還才常常是意猶未盡。
故而,就算是明知道有人在旁窺視,牛剛也是毫不在意,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演練什麼高深絕學,只是在自己玩自己的而已,倒也不怕那人偷學到了什麼。
不過終歸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更何況牛剛這個暴脾氣,偷看他一人也就忍了,反正又沒什麼損失,可是沒曾想,竟然查剛也被人窺視了,這可就有點挑戰牛剛的極限,
牛剛心中的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正好最近練槍練得有些有些手癢了,卻不曾想有人自己送上們來了自己蹂躪。
他先讓查剛安心,而後來到自己練拳的道場,就是想把窺視自己的那人給先揪出來,捏把捏把,然後再去查剛那邊,一並解決了。
可事情並沒有牛剛想得那般順利,一直跟蒼蠅一般黏在自己這邊偷看地那人,居然不見蹤影,這可就讓牛剛抓瞎了。
難道要先放過他,先去解決查剛那邊的?
牛剛心中起了猶豫,若是這兩人有聯系,自己這邊突然消失在了道場,豈不是讓對方有了警覺,要知道,既然敢在一旁窺視,向來都是對自己潛伏術相當自信的,而恰恰也就是這類人,敏感高得嚇人,基本上就屬于是那種秋風未動蟬先覺,一時異狀,都可能引來對方的警覺。
是去查剛那邊,還是再等會,一時間牛剛有些糾結了,他回想了一下,昨天中午午飯後他再來練槍時,那人趴在山坡那,根本就沒挪窩,可是今天——難道是看牛剛太遲鈍了,懶得堅持,回去吃個飯現?
牛剛直起身來,拔出了九渡槍,慢慢地揮舞起來,越來越疾,越來越疾,破空之聲呼嘯,竟是起了風雷之吼。
別看槍舞得疾,牛剛地身子隨槍而動,但心卻是安定了下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練一會槍現,查剛那邊也不急,就權當窺探自己那人是去吃飯了,牛剛就等他一會,若是下午再不來,牛剛就不管他了,先去查剛那邊楸另一人。
轟隆隆——
大槍嘶鳴,激蕩起的勁風吹得山谷嘩嘩作響,仿佛平地起了龍卷風一般,但凡方圓兩丈之內,進不得生人,不然保不準就要被橫而來的一槍砸個血肉迸濺,好生生地平整地道場,這些時日來不知被牛剛損毀了多少次,但隨即就有被牛剛越發沉重地步子碾壓地平整,四周的山坡、山壁,到處都是一個個深深地黑窟窿,還有那早已粉身碎骨地出口處巨石,無不在顯示著這里曾今是有怎樣的一頭凶物在肆虐——
不知揮舞了多久,牛剛突然停了下來,以他悠遠的氣力,此刻都不禁額角微現汗跡,但這卻不是他停止因由,而是他感覺到了有生人在逼近。
環視一周,牛剛心中默數︰「一、二、三————十八,嘿嘿——沒想到來送死的人這麼多。」
不一會兒,出口處,一行六人出現在那里,人人手持這一桿鋼制棒球棒,面帶怪笑地地走了進來,左右兩邊的山上,也同樣各有一行人慢慢走了下來,同樣是手中揮舞這一桿桿鋼制地棒球棒。
一一數來,卻是正好如牛剛剛剛心中默數地那般,足足十八人出現在牛剛的道場,有男有女,異,嘴上掛著肆意地怪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牛剛,而牛剛卻是獨自一人提槍而立,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你們是——」明知道這伙人來者不善,但牛剛依舊是耐著性子問候了一聲,也只有熟悉牛剛的赤方才能看得出來,牛剛平靜地問候下,埋藏著是怎樣的暴虐!
「桀桀——」人群中徒然爆發出一陣陣肆意地怪笑,牛剛眉頭微微皺起,在人群中,他發現那個曾窺視他的人。
人群很明顯地分成了三伙,將牛剛三面圍得死死,隱隱地將他逼向了陡直的山壁,中間那人站了出來,朝著牛剛說道。
「我們當然是來找你麻煩的了!」那人說罷,人群中再次發出了一陣陣哄笑。
「這麼說,你們不是小王爺那邊的了!」牛剛暗自搖頭,這幫子人卻是有些不知死活了,若是小王爺那邊的,絕對干不出這般傻的事來,習武之人自然有習武之人的傲氣,鄭家雖然和牛剛仇怨不少,但也不會落下臉來做出這般事情。那這伙人又是——
徒然間,牛剛又深深地看了這伙人人一眼,他們身上似味道,卻是讓牛剛有些似曾相識,但還沒等牛剛反應過來問個明白,只見得那人一招手。
其後一十七人紛紛一舉手中的球棒,呼喝地朝著牛剛撲來。
對話還沒說完,卻是趁著牛剛愣神地功夫,搶先動起了起了手來,這就有些太不地道了,若是換做他人,說不得還真就栽在他們這一手中。
而牛剛雖說實力高絕,但絲毫不備之下,一般而言,也只能是靠著橫練肉身,扛過這一陣,然後在發威,這樣一來,卻是失了先機。
但是別忘了牛剛此時手中卻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正提著一桿重量不小的大鐵槍,看著那群人突然鬼哭狼嚎般地沖來,下意識,牛剛單手一橫,卻是將九渡槍亮了出來,橫在了胸前。
咻——
一道勁風沖著牛剛持槍地手腕襲來,而牛剛一心放在將如狼似虎地撲噬而來的人群橫掃回去,一時不查,卻是沒有注意襲來的暗器。
!
一聲悶響過後,一股鑽心般地劇痛從牛剛手腕處襲來,手中一抖,單手橫握地大鐵槍頓時有些不穩了。
牛剛倒也沒再堅持,干淨利索地放開了手,就在大鐵槍落地之際,卻是橫來一腳,一腳將鐵槍踢了出去。
也就是牛剛能做到如此地步了,換一人來,槍還沒飛出子,踢槍地那一腳,怕是先要被撞骨折了。
匆忙發力,腳上帶起的力道不大,但也不是這些人能承受得了,大鐵槍呼嘯而至,當先沖得幾人勢頭太急,卻是無法閃避,拿起種種的棒球棒匆匆一擋,就兩廂直直撞到了一起,當下就跟被高速行駛地汽車撞了一般,磕飛了出去,撞到了後面的人身上,虎口崩裂,緊握在手中的球棒也再也變幻了形狀。
撲撞地勢頭頓時一緩,牛剛忙里偷閑,低頭一掃,手腕並無大礙,而地上毅然正躺著一顆核桃大已經變形了的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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