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孫兒不孝,給您丟人了!」
一上了飛翼台,王侯立馬快步走至小王爺身前,推金山、倒y 柱般地跪了下來,滿臉的羞愧之色。
能不羞愧嗎?以他步入宗師級的戰力,最終卻是敗給了一個堪堪鍛骨中品修為的人,甚至于這個人的年紀比他還打了兩輪,他覺得自己都對不起‘年輕’這個詞了。
「哼!」從鼻腔中迸出了一道哼聲,小王爺理也沒理跪地的王侯,將目光轉到了與其一起上台來的王長林身上。
「不錯!」小王爺贊賞似的點著頭,分不清喜怒來,「好一個‘天蝠幻法’!!!」
「前輩謬贊了!」在小王爺跟前,王長林如何敢托大,趕忙躬下了身子,謙虛道,「雕蟲小技,入不得前輩的法眼。」
「不要妄自菲薄,是不是雕蟲小技,這里所有的人都有目共睹!」小王爺擺手道,「只是我不由地有些好奇,你是如何驅使聲音來施展幻化的!」
「哼!」赤方突然出一聲冷哼,眼楮朝著小王爺瞪來,說道,「小柱子,這些不是你該問的吧!」
小王爺問得,其實已是涉及到了天蝠幻法的根本隱秘,或者簡單一點來說,王長林若是直言相告,基本上就等于是在將天蝠幻法的破綻指給對方看,如此隱秘,又豈能對外人說道!
「我只不過有些好奇而已,不願意說就算了!」小王爺無所謂地搖搖頭,「正主都沒說什麼,你急個什麼勁!」
「哼!」赤方對小王爺的心中的郁悶之情表示理解,也不和他計較什麼,轉過頭來,哈哈笑著對王長林說道,「長林,你的天蝠幻法,真是叫為師也大吃一驚啊!沒相當對上宗師級高手,還有如此威力!不錯,不錯!!!」
「僥幸了!」王長林抱拳道,「剛剛一戰,雖然我勝了,但體力消耗也甚大,師父,若是無事,弟子就要趕緊去歇息一下了,不然待會還沒打,弟子可就要先認輸了!」
赤方擺了擺手,王長林迅離開,踏上了左翼台,和師兄、師弟們打了招呼,找了個角落坐下,他可是真的有些累了。鍛骨階與易筋階的氣力,根本就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上,更何況你年紀已大,氣血早已不如巔峰。
有了王長林‘天蝠幻法’的驚yan亮相,石陣中梁開與田力山的對決,無異就要遜色許多了。誠然,梁開他在太祖長拳上別具一格,另闢蹊徑,可終究還是達不到‘天蝠幻法’這種可以越階挑戰的絕學程度。
「魁星踢斗!雙手封天!!!」
梁開手腳並用,攻勢疾如驟雨,不給田力山任何停歇的機會。
「看我沖捶,再看,沖打!!!」梁開連著弓步,管他什麼,一股腦地望著田力山身上招呼,「再來一個,回雙匕!再沖捶!!!」
「你這是什麼拳法!」梁開拳頭上好似什麼古怪的力量,威力無比,讓田力山忌憚不已,唬得他都不敢硬接,被這一通劈頭蓋臉的1uan拳,差點將給打懵了,好不容易站穩了跟腳,忍不住問道。
「太祖長拳啊!虧你還是個練家子,丟人!!!」梁開有力地揮舞了一番手臂,再次沖身而上,「沒听我都給你把招式念出來嘛!就怕你不認識,仔細在再看著!!!」
「左踢用沖!!!」手舞足蹈一般,梁開再度手腳並用,直打得田力山模不著北,「再來,這是猛虎伏案!!!」
說著,梁開張牙舞爪地朝著田力山撲了上去,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猛虎的氣勢。
呼!
田力山忽地醒過了神來,對著撲來的梁開就是一拳,正宗的‘黑虎掏心’,他算是被梁開攪得有些糊涂了,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雙龍探爪!!!」梁開一聲怪嘯,還未離地的兩腳一相絆,立時變招,反轉了身子,躲過了田力山的鋒芒,直朝他胯下鑽去,好生生的‘雙龍探爪’,竟是給他使出了「雙猴探桃」的效果來。
「卑鄙!!!」田力山怒吼一聲,一躍而去,躲開了被‘探桃’的威脅,暴怒道,「你使得那里是太祖長拳,太祖長拳哪有這樣的!!!」
他算是看出了,梁開打得哪是什麼太祖長拳,分明就是一通1uan拳,他這個老拳師不明就里,差點被這一通1uan拳給打死了。
「唉!師父就傳了我太祖長拳,我也想使使其他,得會才行啊!」一個鯉魚翻身,梁開一躍而起,說得哀聲嘆氣,面色卻是怪笑連連。
「我看你這分明是走上了邪路!」田力山鄭重了面色,「太祖長拳博大精深,但是你練得卻是偏離了正道。」
在田力山這種恪守傳統,尊師重道的人眼中,梁開使得太祖長拳,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居然敢私自篡改師父傳下的拳法,而且而該得面目全非,直接就把梁開打上了邪魔外道的標簽,在過去,這種人簡直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什麼邪路、正道,看我的左右穿雲手!!!」一面揮舞著雙手,一面呼嘯著,什麼左右穿雲手,其實就是左右勾拳,不過管他這麼多干什麼,能打到對手的拳法,就是好拳法!
勁風吹1uan了田力山的頭,而他卻是毅然而立,整個人卻是透出一股大義凌然,為武林江湖除害的氣勢。
「哎!你這徒兒使得又是什麼功夫,難道也是他自創的不成!」小王爺看著台下梁開那只有神似、而面目全非的太祖長拳,一直繃著的臉,終于再度露出笑容。
他哪能看不出,梁開使得招式稀奇古怪,根本就是一通1uan拳,他的徒兒田力山卻是招對招、路對路習慣了,猛地踫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差點載在了那一通1uan拳上,不過現在緩過勁來,正經打起來,他鍛骨巔峰修為要是在打不贏一個鍛骨中品,那就改買塊豆腐撞死了。
這一場比武已經是勝券在握,小王爺心情如何能不好,自然再起了和赤方斗嘴的心情。
「沒听他說嘛,太祖長拳!!!」赤方面色微微一紅,終究是不肯落了下風,「雖然有些——別具一格,但也不失為一種推陳出新。」
對于梁開的那面目全非的太祖長拳,兩人除了感覺有有趣之外,根本就沒有田力山的那些莫名的憤怒。別忘了當年他們是干哪一行的,什麼時候真正干淨過,為了能將偷學來的**光明正大地用上,他們都不知篡改過多少,譬如‘虎形極變’、‘龜蛇吐息術’等,其實在無數江湖中人眼中,八大匪就是武林有史以來最大的邪魔外道。
「別具一格?!哈哈!」小王爺笑出聲來,「不錯,果然是別具一格,哈哈!」
小王爺身前,王侯還跪在那兒,小王爺不話,他哪敢起身離開,背對著山下,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是听著那山下傳來的一陣陣呼嘯聲,左右兩翼台上的‘嗡嗡’議論聲,還有小王爺與赤方的斗嘴聲,心中不僅地有些癢癢。
赤方身後,牛剛百無聊賴地站著,看著跪在小王爺身前的王侯,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這就是被大師兄jiao代要慎重以對的王侯,實在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听大師兄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听著那麼霸氣的一個名字——王侯,牛剛甚至還一度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勁敵,可沒曾想,原來這麼bang槌!自己還未和他jiao上手,他卻是先一步拜在了王長林的天蝠幻法之下。
一想到王長林師兄的天蝠幻法,牛剛也是不由地一陣心悸,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得他都不像再去嘗試了,盡管他已經有了法子將其破去。
「師叔!」牛剛忽地推了赤方一把,指了指還跪在那里的王侯,示意道,「要不勸勸,老在那跪著也不是個事!」
「我說,王侯是吧!」赤方笑了笑,直接朝著王侯喊道,「又沒有要你跪,你跪在那里干什麼,要跪不如回家跪去!」
「師叔!」牛剛捅了捅赤方後背,他的意思是幫幫王侯,可有赤方這麼幫人的嘛?嘴上怎地不積一點德!
王侯低著頭,沒敢說話,看不清面色,但一定沒好就是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吧!」小王爺冷峻了面色,將這句赤方曾對他說的,原封不動地回了去。
「你看,這事咱們多管閑事了!」赤方一攤手,朝著背後的牛剛,無辜道。
「你——」牛剛被赤方nong得快無語了,干脆直接對著小王爺說道,「四爺爺,勝敗乃是常事,何必這麼較真,更何況王師兄的天蝠幻法,實在厲害,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們師兄弟演武,出了去歡師兄修為高深不受影響,其余沒有一個不中招的,被他欺負得挺慘的!」
「果真!」小王爺質疑道,不過牛剛說的這些,確實讓他心中的悶氣舒緩了幾分。
「當然,不信你問我隨便找我一個師兄來問問!」牛剛確定道,「師叔還一直不信,還當我們是在跟他說笑。」
「唉!也罷,起了吧,回去好生地反省反省!」小王爺嘆了一口氣,朝地上的王侯一招手。
王侯如蒙大赦,給了牛剛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過去了右翼台。
「你這叫什麼心理,听著其他人也在‘天蝠幻法’下吃癟,心里就平衡了!」赤方嗤笑道。
「嘿嘿!」小王爺干笑了兩聲,答非所問,又似自言自語道,「听剛兒說的,我倒是有些想領教一下‘天蝠幻法’,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