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步偷心!虛步斷肘!再來,看我馬步挑打!!!」
梁開口中呼嘯聲聲,手腳更是一刻不停,攻擊接連而出,直讓人眼花繚1uan不已,只可惜的是,田力山已經漸漸從他的1uan拳中緩過勁來,謹守中門,嚴正以待,以守代攻,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直叫梁開奈何不得。
田力山雖然在一開始被梁開的古怪招式打懵,可終究不愧為鍛骨巔峰的高手,一旦回過神來,縱然梁開拳頭上的力量令他隱隱地有些忌憚,但還是容不得他翻身,就如同當日他與方去陰切磋一般,時間一長,被對手找到了規律,該節節敗退的就是他梁開了!
刷!
田力山瞅中了一個間隙,立時開始反攻,猛地一個‘掃堂腿’,把梁開的‘魁星踢斗’b 成了‘英雄獨立’,緊接著停也不停,翻身而去,一膀子如鞭子一般甩了過去,打得梁開連蹦帶跳,這才逃了出來,卻不想田力山得理不讓人,又是腳下連蹬,直直地再次b 來,揮出一拳,正氣凌然,直壓得梁開喘不過氣來。
「住手!」梁開一聲高呼,拳頭停在他面門不過一寸處,雖然沒有打實,可是猛烈的勁風撕得他臉皮的生疼。
「何事!」田力山收回了拳頭,凝神靜氣,自有一派拳法大師氣度隱現。
「這位田師兄,只不過比武切磋而已,又何必太過較真。」梁開擦了擦額角流下的汗水,剛剛那一陣的上竄下跳急功,可把他累得夠嗆,嘴角掛上一個叫田力山恨得牙癢癢的微笑。只听得他說道,「田師兄武藝高強,小弟不是您的對手,認輸了!」
「認輸?!」田力山面部猛地chou了chou,只覺胸口堵上來一口子悶氣,讓他有了吐血的沖動,「馬勒個b 的,你打舒服了,老子剛一開始反攻,你小子立馬就腳底抹油了,你個娘希匹,沒見過你這麼耍無賴了,沾了好就想走,撿了便宜就想溜,一點虧也不吃——————」
盡管心里已經是爆粗口開罵,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田力山勉強道︰
「梁師弟,怎麼就認輸了,明明還是你在佔得上風,你這一認輸,可叫老哥哥我有些勝之不武啊!」
「哪里!田師兄說笑了,誰勝誰負,大家的眼楮都是雪亮大,小弟還有些自知之明,有哪里還敢繼續獻丑!」梁開的腦瓜子搖得跟波Lng一般,心道,「此時不認輸,更待何時,再打下,就該是你大神威,打得老子抱頭鼠竄,知道老子是混哪行的嘛?是政客!!!這賠本的買賣,你當老子人傻是怎地。」
說罷,梁開也不過站在那里心中直想罵娘的田力山,轉身離開石陣,直上飛翼台而去。
「怎地耍這般的無賴,見勢不妙,直接就投降認輸,還能再有點骨氣嗎!!!」小王爺一罵嘴里直罵著,一面隨手在簽筒中一chou,竹簽一端,寫著的大名,赫然正是鄭元芳。
「比武切磋而已,何必太過較真!」赤方哈哈直笑,心道還是梁開這小子最對他的胃口,在他一邊的茶幾上,早已放上了chou好的竹簽,卻是方去晴。
等梁開與田力山兩人上得台來,方去晴與鄭元芳兩人早已呼嘯而下,雙雙出現了巨石陣中,赤方與小王爺一面對各自的徒兒指點了兩下不足之處,一面卻是目光不時地留意石陣中,拋去方去晴不提,對于鄭元芳這個後輩子弟,他們二人可是感興趣得緊啊!!!
「不會又和王侯一般,來個虎頭蛇尾吧!」牛剛暗自月復誹中,鄭元芳可是他的除王侯之外的第二個假想敵,「應該不會的,去晴師兄的鐵臂功可是已經被我破去了大半,若是連這也勝不了,也太草包了些吧!」
要是被其余眾師兄得知了牛剛此時的想法,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實在是————「大千!」牛剛神色一動,耳邊傳來師父龍山的聲音,低頭看去,龍山正背靠椅子,舒服地觀看著比武,頭回也沒回。
「傳音!?」牛剛的頭開始有些疼了,若不是這位出聲,還真差點把他忽略過去,牛剛料想不會是只有自己有這種的感覺,其他的人也應該有同感,坐在這里就跟沒坐一般。
「別出聲,太近了,你的傳音入密瞞不過你師叔的,還是听為師說就好了!」龍山回頭,給了牛剛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牛剛默默地再次表示,師父給他的壓力好大啊!
「你們派出去的那位小朋友已經上山來了,來的人還不少,你們可是要有些準備啊!」
牛剛神色一緊,禁不住扭頭朝左翼台上的幾位師兄看去,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接下來就該迎接師叔赤方的滔天怒焰了。
「別怕,呵呵,不是還有為師在嘛,如何能容得你師叔放肆!」似乎是腦後門長眼,看到牛剛的神色間的擔憂之色,龍山笑聲安慰道。
「不過,為師要和你說得不是這個。」龍山的聲音一頓,好似整理了一番情緒,這才鄭重道,「你拜我為師,一直以來,為師除了為你傳道之外,也再沒教授你什麼,想來你也應該有些怨言,為師也著實有些愧對于你啊!」
牛剛神情一喜,難道師父他老人家終于是良心現,要傳授我真正的**,仙法妙術,神通秘法,老子來了!!!
正在牛剛歡欣鼓舞之際,龍山接下來的話卻是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
「並非為師吝嗇,其實,為師的路走錯了,若是傳授于你,卻是也會將你引上歧途,越來越偏離大道。」
「你也毋須多慮,為師傳授你的道,乃是當年你師祖親授,我y 皇一脈代代相傳,幾近根本的真正大道,只是為師愚笨,理解錯了,這才誤入了歧途。」
牛剛的面上,疑惑盡顯,師父龍山的強大,在他看來毋庸置疑,怎麼會走錯了路,他若是也要走錯,還有什麼是對的。
「好了,跟你說這些,現在你也理解不了多少。不過今日見你以神槍為兵,心中歡喜,卻是還沒有好的招式施展。也罷,其他的為師不敢教你什麼,這些招式,還是可以的,看好!」
說罷,龍山雙目之中光芒大作,卻是立時被他閉目收斂了去,眉心出,一點豪芒閃爍而出,好似一條小小的游魚般,在虛空中飛地游動,除了牛剛、龍山的之外的其余諸人,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絲毫,那點豪芒猛地一閃,鑽入了牛剛的眉心處。
猛地,牛剛身子一僵,雙目空dong的望向了遠方的星空,眸底在星空的映襯下,閃爍著無數縱橫的槍影,耳畔,龍山那如同晨鐘暮鼓般人深省的聲音,遙遙傳來。
「此槍法乃是為師專門為你而創,取材于為師生平所見各路強大槍法,那是無數槍道高手的精妙所凝。」
「槍法共有三招,一招為‘攻’,一招為「守,最後一招乃是‘絕殺’。能領悟多少,就看你日後的悟x ng了!」
隨著龍山飄渺的聲音落下,霎時間,在牛剛眸底閃爍過的無數槍影,好似被注入了興奮劑般的,瞬時間暴漲起來,越演越烈,居然自他眼中,也不知從那找到了途徑,一下子盡數宣泄到了他的腦海,幾乎片刻之後,已經是將他那浩瀚得好似星空一般的腦海填滿了,讓牛剛感覺自己的腦袋好似快爆炸了一般。
「嗯!」牛剛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卻是駭然覺,自己居然動也不能動,好似被禁錮了一般的,他在腦海之中的縱橫的槍影,幾乎填滿了整個星空,這種恐怖的感覺,駭得他拼命地掙扎起來。
「好小子,力氣還不小!」龍山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微微的笑意。任憑牛剛如何的掙扎,卻是依舊枉然,動彈不了絲毫。
「哪有這樣傳人功夫。」想都不用想,牛剛都能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他無力地掙扎地,腦海的槍影擁擠得幾乎都快凝成實質,卻是沒有如他預想般的那樣腦袋爆裂。
也不知過了多久,凝實得已是幾如金剛石一般的槍影,終于停頓了下來,居然漸漸開始虛化,就在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在他的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完了?!」淒淒慘慘在腦海中飄著的牛剛意識,抬頭仰望那多了幾分鋒芒之色的星空,感覺怪怪的,好似自己的地盤多了什麼別樣的東西。,「鄭家的這小子,練拳練得都快成妖了!」
驀地,赤方驚訝的聲音傳來,將正有些犯m 糊的牛剛驚醒,疑惑地朝著台下石陣中望去。
只見鄭元芳雙手好似化作無窮無盡一般,一陣陣徹骨的陰冷氣息在他周身彌漫著,甚至于連離著石陣這麼遠的飛翼台上也感覺到了幾絲的寒意,活生生一只恐怖的大蜈蚣。怪不得師叔說他練成了妖。
一個竄步,便沒了蹤影,下一刻出現,千手連環,幾乎成了掌輪,打得方去晴不能抵擋,剛剛在牛剛感覺來就和過了幾天幾夜一般,其實外界卻不過短短一盞茶的功夫,方去晴與鄭元芳的比武也只不過開始了一小會。
可也就是這一小會的功夫,鄭元芳已經是佔盡了上風,打得方去晴苦不堪言,勝負只在一瞬間了。
「領悟了幾分了!」龍山的聲音再次傳來,嚇得牛剛頓時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了師父剛剛正用一種奇妙的手段傳授自己招式。
想到那幾乎填滿腦海,詭異消失的槍影,牛剛頓時冷汗連連,半響,這才勉強用起傳音入密,小聲喃喃說道。
「師父,我——我什麼也沒看清,能不能再來一次!」